挖尸体了
梦话这种东西是怎么来的?
师傅说,人有三魂七魄,睡觉的时候,这三魂七魄是最不稳定的,因为在睡觉的时候,身上所有的器官都出于一个休息状态,没有主观意识的控制,三魂七魄就会不稳定,这是他老人家的说法,而我们练气,就是在睡觉之前把杂念清除,睡个好觉。
那些说梦话的人,起床之后往往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甚至有的人是个学渣,说梦话的时候能够说出一口流利的英语,也有的人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没人能听懂。梦话的人往往醒来都不会记得人家说过什么。
并且我还听说匪夷所思的事情,这是安薇薇以前宿舍一个同学,是有一个同学半夜都睡不着,后来发现有人叫她,正好两人都没睡觉,一个问一个答,到了最后才发现上铺那位说的话有点牛头不对马嘴,自己闭嘴倾听,这才发现那个同学在说梦话,哔哩哔哩的说着,吓得她整晚捂着耳朵睡不着。
这事是真事,我相信很多人身边都遇到那么一两个说梦话的人。
所以说,我说梦话,是我唯一的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那天之后,我全身上下好像骨头都松了,修养了好久才缓过来。
再说那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去到开发区的半山腰上,按照我梦话说的地方,这里有一棵树,这棵树的特点就是中间掏空的,就先一根被腐蚀严重的铁管,树身很大很高,一眼就能看出有百年历史。这根我安薇薇转述的我梦话是一致的。
然后我在西北角一丈距离,让陆驹拿锄头往下挖,这时安薇薇说:“这好像是槐树啊。”
安薇薇的话立马让我醒悟过来,不对头,这槐树……难道说是这样!?
我马上推算,发现埋尸体的这个位置相当刁钻,这个位置上能看到圆月,每逢月亮出来,尸体肯定被阴气滋养,再有这棵树本身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在于它有了上百年的岁数,中间又被掏空,“无心”还能活,多半是有了灵气,再多个十几年,肯定能够成精。
树木可以成精?肯定有人说,这不瞎扯淡嘛。是不是精怪我不敢说,不过有村里边有“社公”的,这社公等级比土地要高一等,比城隍爷又要低一等,但是这些土地爷,社公爷,城隍爷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选择靠着一棵树而造,这就或许说明树本身都是有灵性的,成精说法也不是空穴来风。
在中国各地,相信很多地方都有见过许愿树,某人说在许愿树求姻缘很灵验,而这样的树,多半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少说也有个几十年,上百年。
这槐树属于比较偏阴的说类,一般的孤魂野鬼根本没办法摆脱树灵的束缚。
所以他口中的它并不是鬼差,就是这个槐树精,只不过她被人埋在的地方,却是同行所为。
是那个人?我真搞不懂这人想让我做什么,一方面让老人的找我,另一方面又让我找到这个女人,他想做什么?
感觉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以后操作,无论如何就是要把我拉进来,这只是一场游戏?
虽然说人不是他杀的,但是他既然有这种本事,为什么不帮人超度,反而用槐树把死者困在这里,再说我跟他什么仇什么怨。
这一点我怎么都没想明白,算了,现在也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还是把眼前的事情给处理清楚。
这死人的位置比较特殊,可以说是槐树专门吸收养分的方位,所以就算我强行把尸体挖出来,重新选地安葬,这死人的魂魄也是锁在这棵槐树上。
所以,先让这个槐树放开魂魄,然后在对魂魄进行引导,这可以把事情完全处理干净。
这树估计快成精,所以我得封住它的灵气,强行隔绝它跟尸体的关系,隔绝灵气的办法我曾经见师傅做过,就是以毒攻毒,说得简单点就是用狗血来淋在槐树上,这个点想要找狗血是不可能的,这成了一个难题。
安薇薇笑笑:“要不我们出去看看,路边有什么流浪狗之类的,一锄头打下去,把他拖到这里来。”
我去,这女人好不歹毒,居然想杀狗来作法,这一点我可不赞同,那现在没有狗血,我只能找其他血煞之物来代替狗血,希望可以压住槐树的灵气,我在背包找了一下,发现那串流珠还在我身上。
这东西之前没跟齐悦说,现在反倒是不好意思拿出来了,幸好这里还有一个小袋子,以前用来装佛牌的,现在正好用来包裹流珠。
这个东西我不知道是好的还是邪的,之前有个人不知道什么情况抓着它就死了,加上之前苏老养尸,也用它作为法器,这东西就算再有法力,估计也被邪气沾染,甚至让我想起之前那枚天师印,这玩意说是被我净化,后来也是变成了一种杀人的凶器。
流珠这个东西在我没净化干净之前,暂时不能让齐悦拿去出货,这东西如果真是邪的,就得用血引出它的邪性。
一般的血够了,如果是有修为的血,那邪性更加浓烈,为什么这样说,因为有道行的血本身是可以压制邪性,但是由于血不够多,压制不住反而让邪性爆发更加猛烈,这好比弹簧,你压它越厉害,反弹的力就越强。
用针放血,我滴下两滴,流珠很快的就把血吸收了进去,我的血没再珠子逗留,而是吸入了串绳上,很奇怪,好像干透的海绵,一滴也没漏出来。
驱咒之后,我把它挂在槐树上,这时,周边突然想起呜呜的声音,这声音很奇怪,好像有人在深夜里哭,但是我们都明白,这是风吹导致的,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居然响起这么渗人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在发出凄厉的声音。
这东西挂上去之后,我示意陆驹准备挖尸,陆驹一锄头下去,突然间陆驹大叫一声?
怎么回事?我们三人同时看过去,只见陆驹捂着头,然后疯了一样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