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
陆驹的变化太突然,我们在旁边都是看呆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驹已经滚了一生泥,我过去抬起陆驹的头,他两手深深的抓入头皮中,两眼痛苦的翻白,看得出来他相当痛苦。眉心中间开始浮出一道小拇指宽大的红色痕迹,不好,这是煞气对冲。
看来这槐树根本就受不住流珠的邪煞之气,以至于陆驹刚才下锄头的时候,位置刚好站在那个地方,对冲撞上的。
我把陆驹拉到一边,手刚才的伤口挤出一滴血点在他的眉心,然后涂抹开来,过了一分钟这样,血快凝结了,我就擦干,连同之前那点红色一起抹掉,陆驹脸色慢慢的变得红润起来。
我们三个都着急陆驹刚才的情况,直到陆驹能自己起身,这才舒口气。
安薇薇之前挺讨厌陆驹的,因为陆驹这人很抠门,从来就没讲过他在我们身上花费一百块以上,安薇薇不知道,其实我很清楚,陆驹一个人养家,老婆在家照顾孩子,自己又有烟瘾,做他这行的钱也就三千多,根本就不够用,不是他吝啬,而是陆驹家里条件限制,他大方不起来。
我以前好像听说他家也就六十多平方的小房子,三个人住是很勉强了,家里要是来个客人,睡大厅都不够。
所以陆驹这人看起来吝啬,但是义气绝对没话说,自从结交到现在,我有什么忙他一口就答应下来,再有就是太平西街十三号事件,那些奇怪的事情都指明在我身上,这么多证据下,我按照程序是要被审问的,他硬是自己扛了下来。
现在他出现这种情况,我想安薇薇多少也能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刚才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叫了起来。”安薇薇又是着急又是关切。
陆驹缓一口气,脸色稍微好点,他才说:“我也不知道,就是下锄下去一瞬间,头突然就砰砰砰的疼,脑门子都差点爆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大伙不知的情况下,肯定是吧目光投向我这边,我当然不能说是流珠的因缘,一个是我瞒了齐悦,要是说出来肯定让齐悦不开心,觉得我们合作的,不能坦诚相待,另一个就是原因就是这流珠的邪煞太重,我总不能告诉陆驹,他现在这种情况是我害的吧。第三个原因就我心虚了,我还真没勇气说出来,陆驹受伤是以为我拿捏不准导致的。
陆驹过了十几分钟才好受些,之前头疼都是一直忍着的,知道陆驹没什么大碍,我和齐悦准备开挖。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用黄符封住流珠的邪煞,这样才能继续开挖,不然一锄头下去,我可就成了下一个陆驹。
齐悦也有点犹豫,这不怪谁,毕竟已经有了陆驹作为先例,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我跟齐悦说:“你站到一边,不要在西北角,我站在你的对面,我先下手,要是没问题,你接我的,我去你那边。”
齐悦看啦看地面,似乎对我的做法还有点怀疑,不过他没说出来,而是婉转的说:“确定这一次没问题了。”
“这……反正你不用怕,我下手没问题,你接我的就对了,不会让你出事。”
我接过锄头,锄了一下,翻起大块湿土,泥土有点散,没费多大劲,也或许我本身做过几年农民工,体力上有很大的优势,这才不觉得。
锄了一下之后,在场的三人都盯着我看,而我自己也做好心理准备,等了差不多十秒,发现没问题之后,我又锄了三两下,这才让齐悦过来接手,我就拿过他的铲子,在对面的位置冻土。
挖了表面十公分,我想到安薇薇可能会被吓着,让她扶着陆驹到远一点的地方,安薇薇看了看我们挖出的坑,砸了咂嘴想说什么,她没说,扶着陆驹到旁边去。
我看她两走远了,继续开挖,大概挖了一层二十公分的土,这时候我和齐悦的背后都堆起一个小土坡,已经挖出了很多,不到半个小时,我全身都是汗水。
齐悦体力没我好,汗水都打湿了头发,我能从他脸上明显的看到疲惫,公子哥果然是不适合做这种体力活。
我心想是不是弄错地方了,这念头刚起来,我的铲子在用力的时候突然间一沉,那感觉好像挖到什么东西。
齐悦见我不动了,就说:“是不是挖到了。”
“好……好像是,有点软。”
后面的陆驹听说,扶着背靠的树木起来,走到我们身边,我小心的用铲子刮开表面一层,这时一样东西弹了出来,一直煞白的手……安薇薇当场捂着嘴巴喘起大气!她肯定在努力压制心中的恐惧,我也一样,之前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还是被这突然间弹出来的手给吓得心跳如狂。
其实让我最惊奇的是,那只弹出来的手,已经成了一个“指”的姿势,好像在告诉我那个方向有什么?
三天后
陆驹找到了我,这一次他直接打包三分《家常菜》的招牌菜上门,饭菜都是热乎的,正好我和安薇薇没吃饭,也难得看到陆驹大放血,这一餐估计上百块吧?
陆驹一边吃,一边说:“这一次我可能又升了。”
我一听,心中惊喜:“哦?难怪你会请我们吃好的,这是花小钱摆大事啊。”
安薇薇也接着说:“没错,升官是大事,让吴私给你算一算,选个好日子上任,回头我们在吃一顿好的,不吃个四五百,怎么对得起你这正官?”
陆驹苦笑,看来这一餐是在所难免了,他说:“之前因为谋杀破了一个大毒枭案,这比起我之前追的贪污案更加又搞,过几个越我副局退休,我觉得很有机会升职。”
安薇薇指着他说:“那样就刚应该请了,一千块一顿,把齐悦也叫上。”
我也是无奈对着女人了,陆驹见势不对,连忙转开话题:“哎,吴私你说有没有色*鬼?”
“色*鬼?为什么这样说?”
陆驹放下筷子,偷偷的在我耳边说:“我侄女连续七八个晚上梦到同一个男的,你说会不会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