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对我做些什么
入夜,许嫂按照储振辛的吩咐替常嘉欣准备好入睡前的牛奶,旋即好似想起来什么,面无表情的将那一粒药丸投到牛奶当中。
突然厨房一道人影从背后悄悄靠近,许嫂猛地转身吓了一大跳,略微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储振辛:“吓了我一跳,少爷,这么晚了还不睡?”
储振辛接过一旁的牛奶,微微勾唇:“快了,许嫂也早点休息。”
许嫂看着储振辛端着牛奶上楼的背影,眉头忍不住皱得更紧,真不知道这常嘉欣究竟给少爷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是让少爷这般牵挂!
忍不住轻啐一口,她会秉承夫人的吩咐,绝不会让来路不明的女人怀上储家的骨血!
常嘉欣皱着眉头尝了口牛奶,腥涩的牛奶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感觉有点像药味,常嘉欣刚想放下杯子,湿着头发chi裸着上身从浴室走出的储振辛瞧见,冷声说道:“不喝完的话我就喂你。”
床上的小女人立刻端起杯子,小口小口的啜饮着,俏脸微红,清澈明亮的双眸盯着自己面前的床铺,丝毫不敢移向任何一个方位。
突然高大的阴影笼罩住她娇小的身影,洁白柔软的毛巾从天而降:“帮我擦头发。”
常嘉欣抿紧唇,瞪着靠在自己膝上男人俊美地侧脸:“我是伤患!”
“你不还有一只手是完好的?”储振辛懒洋洋的反驳,“况且我还帮你洗了澡,让你帮我擦个头发还不乐意?”
他直言不讳的话语逼迫的常嘉欣越发窘迫,他还好意思说帮她洗澡,根本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占她便宜!
“我宁愿你别帮我洗澡……”想到其中发生的羞涩火辣的细节,常嘉欣小声嘟囔,被耳尖的储振辛全部听个正着,他危险的眯起眼:“你说什么?”
常嘉欣慌乱的摇摇头,拿过一旁的毛巾单手艰难的覆在储振辛的头发,细心的擦干每一处。
淡淡的温馨流淌在卧室内,储振辛惬意的闭上双眼,伸手夺下常嘉欣手中的毛巾,大掌将她按进自己的胸膛:“睡觉。”
常嘉欣挣扎的说道:“可我还没……”她喝了牛奶还没来得及漱口。
储振辛欺身逼近她,常嘉欣立刻安分下来,柔顺的捏紧被角,眼底闪烁着浓烈的羞涩,刚才抵着她的火热难道是……
“再不睡的话,我可控制不住自己会做些什么。”储振辛压抑着体内的邪肆的火气,努力克制冲动,“晚安。”
漆黑的夜幕涌进温馨无限的卧室,常嘉欣睁着眼,半晌都没有睡意,反而越来越烦躁,她焦躁的翻了个身,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闭上眼睛数绵羊。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才逐渐响起规律和缓的呼吸声,一直闭目养神的储振辛睁眼看着陷入睡眠的常嘉欣,拨了拨她的长发,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常嘉欣早上起来就觉得身心不舒服,体内总是有一股燥热无处发泄,还总是胸闷头晕,反正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这种感觉就和女性情绪极不稳定的那几天一模一样,常嘉欣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可是她的小日子刚走不久啊!
“嘉欣,你还好吗?”谷雪故作担忧的看着常嘉欣,余光紧紧盯着常嘉欣面前已经消失了一般的粥,隐晦的笑容一闪而过,这次她可是让许嫂放了三颗药丸。
“没事。”常嘉欣硬邦邦的回道,烦躁的戳着面前的早餐,不知道为何,谷雪最近来得特别勤,还专门选择储振辛不在的日子,常嘉欣自然不愿见到她,可是许嫂既然已经把人迎进来,她也不好把人赶出去。
她明显不耐的态度令谷雪抿紧唇瓣:“是不是我这几天打扰你了?如果伤口疼的话……”
“我都说了我没事!”常嘉欣不耐烦的低吼出声,谷雪惊愕的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的低下头:“对不起……”
常嘉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强行压制住心头的烦闷,嗓音沙哑:“谷雪,我今天可能情绪不太好,刚才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即使她不愿看到谷雪,但毕竟来者是客,更何况她是文瑜名义上的干女儿。
谷雪理解的笑了笑,只是苍白的脸色和眼角委屈的泪光让常嘉欣面色越发尴尬。
在厨房听到动静的许嫂顿时心生不满:“常小姐,谷小姐也是只一番好意,你不领情就算了又干嘛凶谷小姐?”
“我哪里有凶她?而且我已经道过谦了!”常嘉欣心中的火气越来越旺,“你还想让我怎么做?跪下来给她磕头道歉吗?”
她近乎理直气壮地话语顿时气得脾气耿直的许嫂浑身发抖:“常小姐,你还讲不讲理?这事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狗咬吕洞宾还不知悔改?”
常嘉欣当下怒得拍桌而起,双眼赤红的质问:“你骂谁是狗呢?我难道没有跟她道歉吗?许嫂,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不能容忍你辱骂我,之前念在你是长辈的份上,让你一次,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完便火冒三丈的冲上了二楼,“砰”得一声猛地带上了房门,许嫂被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着粗气,谷雪担心的搀扶住她:“许嫂,你别生气,嘉欣她今天可能心情不好,您别放在心上!”
“呸,这还是心情不好吗?完全就是没有素质!”许嫂虽然出身农村,但是这二十多年一直待在储家,也算浸淫了半个知书达理的气氛,根本看不上常嘉欣这粗鄙的行为,“真不知道她家的家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仅胡搅蛮缠,还不知羞耻!”
许嫂愤怒难平,难听的骂了几句之后,收拾着东西进厨房,动作大得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响。
谷雪嘴角勾起笑意,没料到这药效竟然这么强,这才几天便发挥这么强大的作用?她满意的给常思悦发去短信:“药不错,好事将近。”
常思悦看着收到的信息,缓缓啜饮了一杯红酒,她没告诉谷雪,这份药可不是她口中说的制药大亨所说的那份废药,这可是她花了重金请人精心配制的能够破坏人的思维神经,使人变得暴躁易怒,充满攻击性,仅仅是她交出去的那一板,便能摧毁一个健壮男人的精神世界。
看来谷雪比她想象的还要迫不及待,这才几天便已经达到这样的成效?常思悦勾起唇,妩媚多姿的靠在窗前,看着车来人往的街道,眼底闪过一丝得意,谷雪似乎被逼入绝境,若是以她以往的谨慎作风来说,绝不会这么快采取措施,看来在储家受到的刺激不小。
不过她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常思悦抿唇轻笑,哼着歌儿将艳红的红酒仰头送入红润的唇瓣。
常嘉欣脸色苍白的从二楼下来,双眼布满血丝,孤零零的站在板着脸的许嫂面前:“许嫂,对不起,刚才我说的话不是真心的,我向你道歉!”
许嫂冷漠的撇撇嘴:“我哪儿敢让常小姐赔礼道歉?这可不夭寿我老婆子吗,我可承担不起。”
常嘉欣咬紧唇瓣,眨眨眼逼回眼中的泪光:“许嫂,真的很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为我之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我不接受。”许嫂不愿再搭理脾气古怪的常嘉欣,之前就一直窝在二楼不愿意下来,现在吵得是她,摆出一副受害者模样的也是她,真当所有的人都是傻子,都得陪她演戏?
她可没有这北京时间。
许嫂直接躲过她,去给草坪修剪,常嘉欣难过的站在原地,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头痛的就像一根针在不停的戳刺,胸口沉闷的近乎要发疯,她甚至脑中多出很多稀奇古怪、恐怖至极的幻想,她甚至觉得自己会不会是疯了?
谷雪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常嘉欣抿紧唇瓣,半晌略微犹豫的靠过去,支支吾吾的问道:“谷小姐……我不是故意要对你发火的……你能原谅我么?”
谷雪苦涩一笑:“嘉欣,其实我还是挺伤心的。”
“我虽然之前很嫉妒你能够成为振辛的妻子,甚至也做了一些错事。但现在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干妈也跟我聊过很多,有些事情的确勉强不来。”她低垂下的长睫毛挂着晶莹的泪滴,“但是我依然想努力靠近你们的生活,因为那是我曾经最向往的,但我不知道你厌恶我到这种地步。”
常嘉欣慌乱的摆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可是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今天莫名其妙的模样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更何况相识不久的谷雪呢?
谷雪只是苦涩的摇摇头,微微站起身颔首示意:“今天叨扰了,还请见谅。”说完挺直脊背大步朝外走去,常嘉欣抿紧唇瓣,在许嫂冷漠的注视下,神情失落的回到二楼,将自己一个人关了起来。
她背靠着门缓缓下滑,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常嘉欣但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