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盗投胎的么?
不敢动作太大,怕一不小心触到临界点,直接出糗,唐子骞憋红了脸,扶着她的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骑在腰部重点部位的人移开,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种事,多来两次,真会短寿十年,男人欲求不满很伤的啊!
唐子骞刚松口气,准备起身回卧室穿衣服,不料迎面一颗粉拳过来,正中右眼,又把他打得跌回地板,撞了满头满眼的星星。
搞什么?
唐子骞扶着“重伤”的眼睛弹跳起来,满面怒容地控诉,“左青青,你又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
帮她解决尴尬还开扁,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你才神经搭错线!”她捂住可以煎熟鸡蛋的番茄红脸,背过身不敢看他,“见女人就发情的死变态,快点去把衣服穿上啦!”
呃?
直觉低头,看到自己完全不受控制的下半身,大叫一声“色女”,急急地跳起,往卧室冲去。
色、色女?明明一大早露鸟的人是他、一柱擎天的人也是他……强迫污染她的眼睛就算了,现在居然反过来说她是色女,他是不是太本末倒置了点啊!
她怔了一秒,捏紧拳头火大地转身,准备海扁这个男人一顿,正巧看到他光屁股闪进房间甩门的样子。
“轰”全身血液瞬间倒流至好不容易褪去些许热度的脸颊,再次暴红。
所有的动作骤然停住,她窘得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好,只能重重地一跺脚,气呼呼地转身。
十五分钟后,唐子骞换好衣服、处理完另一只被打肿的眼睛,从房间里出来。
站在客厅中央,目光与坐在餐桌边的左青青对上,仅一秒,两人立刻红着脸别扭地避开。
室内一片静默,尴尬的气氛几乎要将两人溺毙。
“那个……我……”唐子骞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打破这叫人无所适从的僵局。
会忽略到屋子里突然多出个女人,裸身在屋子里走动的事,真的不能怪他——
国小、国中、高中一直住校,到大学时正式搬出来,裸睡的习惯跟了他近二十年,没办法一夕之间就改掉也是合情合理。
唉!他真没有故意要耍流氓的心思呀……
幽幽叹口气,唐子骞朝椅子上嫣红着脸的人瞧去一眼。
只是,经过方才那么乌龙的事,他要怎么向她解释……八成会被以为是替自己的不雅行为找的借口吧。
他迟疑着,张口又闭上,如此反复好几次,总算蓄足了勇气,“刚才的事……”
“你要不要先吃点早餐?”怕他再说起血气上涌的事,她大声抢白,打断他。
不想再回忆起了,那只会令她想挖个洞钻进去。
“呃……也好。”他点头,从善如流走至餐桌边坐下。她不想提,正好省去麻烦,大清早就朝人家露鸟的丢脸事,他也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
她盛了一碗咸粥,递过去,“那个,就随便煮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唐子骞接下来,舀一匙放进嘴里,香味儿立刻溢满整个口腔。鲜美的味道令他止不住吃
在医院长廊,遇到领着校长前来接人的赵院长,两方人马同时一愣。
几双视线相对,她疑惑、他错愕、赵院长惊讶、另一名则是不解,久久没有反应。
唐子骞带女生来上班,这可是共事多年来头一遭见呢。头发花白的校长颇为意外地打量他们亲密的行为一眼,率先回过神来,“这位是?”
“赵院长。”反应过来,唐子骞轻轻点头示意,瞟身边的人一眼,没有如平常被女伴缠上那般,厌烦地拉开她的手,“左青青。”
“左青青?”原来她就是那位抢亲回来的新娘子呀!赵院长挑眉,笑得高深莫测,瓷白的牙闪着炫目的光,“原来就是你咩!”
原来?
她很有名吗,随便一间医院的赵院长都听过自己的名字?记得没错的话,在黑道上名号响当当的该是爸爸才对。
爸爸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仇家无数,为避免独生女儿被道上的兄弟捉去,她国小就被送到国外去,只在每年春节的时候回趟台湾而已。
常理来说,应该没有这么高的知名度吧。
左青青一头雾水,表情呆呆愣愣的,“你听说过我喔?”
“久仰大名。”赵院长慈祥地微笑。
久仰大名?真是越说越没谱了。
在脑海里搜索,没有任何与赵院长有关的信息,是小的时候见过忘记了吗?她皱眉,不是太肯定,“我们曾经……见过面?”
“不,今天是
踩下油门,用最快的速度飙回住处,等不及电梯下来,一股作气跑上六楼,打开门。
啃着洋芋片边看综艺节目的左青青听到开门的声音,狐疑地转头,看到单手撑在门边,弯腰气喘吁吁的他,呆住。
半晌,回过神来,用力地咽下口中的零食,疑惑道,“不是说……今天值班不回来吗?”
他没回应,关上门,转身,眼睛胶在她脸上,一刻也没移开,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
怎么了?一脸严肃,是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吗?
被他专注而坚定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左青青全身一颤,不由往后缩,退到沙发的角落。
他的目光,令她有种他深深爱上自己的错觉。但她知道那不是,被无声地拒绝后,她怎敢奢望他会爱上自己?所以别用、这么炽热的眼光看她……
她被他盯得无所适从,脑子困难地运转着,艰难地寻找他失常的原因。
突然,灵光一闪。
难道是……
心一惊跳,慌乱地丢开洋芋片,她似压抑过度弹簧似地跳起来,嚷着“我爸爸追来了?”边往门口冲去。
与她错身过过的那一瞬间,他倏地伸手,攫住她,阻止她鲁莽的脚步,“不是,他没来。”
“那、是医院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被拖住,左青青有一瞬间的晕眩,微微稳了下,她慢慢地回身,不解地看他。
“不是。”他回答,眼光没有离开她一分一毫。
“那……”除了爸爸追来和医院出事,还有什么能令他失去冷静?她词穷,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抿唇,定住那里,等候他说明。
唐子骞只是凝望她粉嫩白皙的脸颊,不说话。
他的目光专注且露骨,像在看爱侣一样,盈满了的情愫,让她从头到脚、可怕地发烫起来。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整个人都怪怪的。她紧张得呼吸困难,手心渗出微微薄汗,微微挣了下,想抽回手,无奈他抓得太紧,没有憾动分毫。
眼神慌乱游移,她不敢直视他,不自在地别开脸,想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唐子骞却不让她如愿,修长地指抚上她敏感的颈项,托住她的下巴,阻止她扭头的动作,缓缓地、慢慢地往上,在她细嫩发烫的颊停住。
她一阵颤栗,脑子空白一片,声音颤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那个……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去洗澡休……唔……”
声音卡住,她被他突然倾身吻住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心脏在那一瞬间麻痹。
明媚乌亮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一瞬不瞬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无法正常呼吸。
唐、唐子骞他为什么……会吻她?
不是……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吗?那为什么、用这种激狂渴切、用这种只属于情侣间才会分享的、令人意乱情迷、唇齿交缠的亲吻方式吻她?
这样的亲吻,已经不能用意外来形容的吧。
可为什么……他们明明不是情侣,甚至,他还用逃避的方式地拒绝过自己。
怎么想都不对,他们不该、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到底是为什么?
他、喝醉了吗?可是,唇齿交融间的灼热气息、没有任何酒味……
她晕呼呼地想,稍稍失神分心。
他感觉到了,仿佛在惩罚她不认真似的,密密紧贴着她的唇,侵略得更为深入,霸道地勾惹着她的舌,吸吮嬉戏,交缠啜吮。
他炙热滚烫的唇带着电流,令她脑子渐渐糊成一片,无法再集中精神,完全无力抗拒,彻底成为他的俘虏,只能酥软的攀着他的肩,随他起舞。
许久许久,久到两人几乎要耗尽体内最后一丝氧气,唐子骞终于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喘息。
略微调整了下气息,他揽过她,双臂圈住她细致的腰身,紧紧地拥进怀里。
俊脸埋在她的散发着淡淡女性馨香的颈项,薄唇吐出低哑微颤的性感声音,带着轻浅灼热的气息,拂洒在她的颈间,引得她全身开始起鸡皮疙瘩,“青青。”
青青、亲亲。
他的声音太煽情性感,令人无法招架。
脚下一软,她险些没站稳,幸而他强健的双臂环着她的腰,才没有瘫软在地。
她张嘴,喉咙被什么掐住了一般,无法顺利地发出声音,只能僵直着身体,任由血色蔓延,染红白皙的面颊,炙烫得几乎能把荷包蛋煎熟。
“是、是……”她气息起伏紊乱,努力想要维持平稳,出口的声音却如此虚软无力。
“青青。”从她的颈项间抬头,右手离开她的腰,托住她的下巴,让两人的双眼笔直相对。好一会儿后,他启唇,诉说爱语似地,不断地温软低喃,“青青、青青……”
天!别再用这么煽情的声音喊她了。
她羞得满脸通红,欲别开脸,下巴却被他紧紧扣住,动弹不得,“唐……”
零碎的话,依旧没有机会说完,因为,他又俯下头来,浅浅地啄吻,一下又一下。
她呆若木鸡,混乱的脑袋,无法正常运转,寻找出答案。
到底是为什么……
浅吻已不能满足他,唐子骞略为粗暴地将她压向一旁的墙壁,饥渴狂烈地吻她。
这个吻,不同于刚才,大胆而充满了**,狂野地顺着滑嫩的面颊向下,煽情勾挑,**裸得叫人面红耳赤。
环在她腰间的手,从衣摆处钻入,轻柔地抚过她的腰际,顺着玲珑有致的曲线,缓缓上游。
她僵着,心一阵紧缩,不能动。
指间的滑腻太过**美好,他等不及解开她内衣的扣子,力道集中在指间,稍嫌粗鲁地直接扯断。
突来的拉扯令她吃痛,失声惊呼,“啊!”
“抱歉,我太急了。”在锁骨处游移的温腻软舌停下,他抬头,温声道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褪去她的上衣,连同内衣一起丢至地上。
大掌毅然的握住她胸前的柔软,珍宝般摩挲揉捏。
问题的症结根本不在他急不急,而是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胸口突然一凉,她微缩,迷乱地低头,发现衣服,看见自己光裸的上半身,直觉伸手推拒,颤抖的声音微弱得毫无说服力,“唐、唐、唐子骞……我们、我们不应该这样……”
他们,连情侣都算不上,怎么可以……
“为什么?”唐子骞硬生生地停下所有的动作,扬着魔魅的红眼,直勾勾地看着她。**未得到的纾解,他的俊脸憋得通红,不管是脸,还是脖子,皆找不出白皙正常的地方。
她喜欢自己,他早就看出来了。
而他,在听完院长的一番话后,也决意不再逃避,顺从自己的心。
既然如此,两个相互吸引的人,亲密的行为,有何不应该?
唐子骞完全不能理解她的逻辑,也不打算在这个紧要关头理解。
一切,等做完了再说吧。
拦腰将近乎全裸的人抱起,他带着她进入卧房,轻轻地放至床上。
覆上她的身体前,他按捺着自己勃发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嗓音沙哑而隐忍,“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选择?为什么突然要做选择题?
她不解,怔怔地望着他。
“第一,我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派人来接你。”
啊?让爸爸派人来接她?那不是要和武屈人结婚?
心直觉地抗拒,她毫不犹豫地摇头,急切地伸手,揽住他的颈项,干脆地拒绝,“不要!”
“第二,留下来。”
这是什么选择题?
她愕住,小嘴张得大大的。
他明知道,她的答案呀!若是想回去,她根本就不必策划逃跑,也不会在婚礼上被他破坏逃跑计划、劫走后,选择留下来了不是吗?
“不回答,是代表选二,决定留下来吗?”她呆滞的模样令他忍不住低笑,轻啄下她的唇,俯下身去,亲昵地靠在她耳边,轻道,“你知道留下来,会有什么后果吗?”
“什么……后果?”她咽咽口水,干干地问。
“左青青小姐。”轻咳一声,他抬起右手,轻柔地贴上她的粉嫩红颊,用指腹慢慢在摩挲,感受那丝绸般的滑腻,“你不会不懂成年人的世界吧?”
成年人的世界?
左青青怔了几秒,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微窘点头,“懂。”
说不懂就娇情了,她是黑道大哥的女生,怎么可能不懂呢?
她生长的环境不干净,也不可能干净。
黑道中,四处充满了生命腐臭的气息——
金钱、毒品、女人、军火……只要能想得到的污秽,无一不被**裸地呈现,而**,只是其中极为微小的一部分。
尽管国小四年级就被送到国外,但就是那短短的几年,耳目渲染,她目睹的,远远是正常小孩看过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爸爸的好兄弟,发起情来,从来不会顾虑现场是否有儿童地场。
三岁那年,三伯伯带着她上街买玩具,回程的路上,在没什么人的巷子口碰到老相好,二话不说,令她和几个小弟下车,在飕飕的寒风等候。他则抱着老相好,光天化日,在她这个脸上还挂着鼻涕的未来国之栋梁面前,车震。
吹了一个小时风的她得了感冒,发高烧,躺在床上整整一个星期才好,从此拒绝和叔叔伯伯们出去。
五岁,四伯伯说她身为未来接班人,怎么可以成天窝在家里学那些书香门弟的小姐,绣绣花抚抚琴?趁着爸爸出门办事,将她强虏出门,美其名曰巡视旗下产业。结果咧,一见到酒店稍微好点的小姐,立刻拉人家去开房间。
对这些事事,她已经司空见惯,那些叔叔伯伯无一不是在**摸爬滚打过来,女人早就已经成了生活中必不可缺的调剂与纾解压力的管道。
所以,当四伯伯怀抱身材火辣的妖娆艳女、一脸淫笑地进房间,她非常识相地抱着故事书退到一旁,乖乖等候。
可惜,天偏偏不从人愿。
四伯伯瞄到她手里拿的居然是那种被众叔叔伯伯们认为最没有营养的白雪公主,当场暴跳如雷,说她一个黑道千金看这种书成何体统,没收她书的同时,还让两名小弟把她捉进套房内,绑在椅子上,接受**裸的成人世界的震撼教育……
她吐了整整一个月,见到四伯伯就尖叫,医生一个接一个被请进帮里,最后连心理医生都来了,还是没有任务效果,病情也不见好转——
那时候正好碰上两个帮派抢地盘,爸爸分身乏术,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她,又担心她受到其他帮派的暗算。无奈之下,听从了外公的意见,将她送至国外,她才算正式脱离那个****浪荡的世界……
但是,那种悲惨、惊骇人心的记忆,她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在想什么?”不满她的游离,他俯下身,含住饱满的耳垂,伸出舌尖,撩拨挑弄。
“没什么……”她全身一颤,思绪从久远的记忆中飘回,目光落在他的光裸的臂膀上,愕住,一寸一寸地往下移——
他他他、他的衣服什么时候脱光的?
然而,令她错愕的不止是这个,而是——
他坚硬如铁的**抵在她的腿心处,挑逗且磨人地轻蹭,那灼热的压迫感清清楚楚地提醒着她,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
心卜通卜通、擂鼓似地狂跳,几乎要从喉咙口跳出来,她双颊烫热异常,体温直接破表……
“准备好了吗?”憋红的额抵着她的,他气息不稳地轻喘询问,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劲腰一挺,刺穿阻碍,深入她。
“啊——”她忍不住呼痛,他密密地吻住她,大掌滑下细腰,停在她圆润的俏臀上。她紧张得全身哆嗦,蓦然收缩的紧窒几乎逼疯他。
“抱歉,我可能没办法慢……”在她耳边低语轻喃完毕,他急切地捧起她的臀,凶悍地侵占,火热纠缠……
深秋。
刚刚经历过战争洗礼的草原,尸骇满地,目光所及,皆是一片荒凉。
姬仲康坐在凶悍勇猛战马上,远远眺望着眼前刚刚拿下的城池——
沂槊国。征战数年,终于拿下了。
刚毅的脸上露出稳坐帝位三年来最真心的笑,他挥手,招来从前方归来的士兵,语气掩不住地急切,“来人,安夷公主呢,找到没有?”
刚从战场上下来,满身狼狈的士兵一听到这个名字,“咚”地一声,双膝落地,面贴黄土,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