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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世界充满了惊奇(1 / 1)

世界充满了惊奇

“我知道啊。”无视她的跳脚,他继续说,“梦里,我好像负了一个女人。”

“你确定自己只负过一个女人?”左青青皱眉。欧巴桑口中的那些,都是鬼吗?

“哈哈!那些不算。”他干笑两声,“我说的是真正放在心上爱的那种女人啦!”

“然后呢?”左青青无奈地揉眉心。这和从婚礼上劫走她有一丁点关系吗?

唐子骞突然凝视她,严肃道,“你相不相信轮回?”

她措手不及,被他眼眸里的认真蛊惑,红着脸挪退到沙发角落,半晌才结巴道:“轮、轮回?”他在开玩笑吗?

“嗯。”他拿来画卷,在她面前摊开。

“这是……”她错愕地看着画卷上的人,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上头的人,除了衣着打扮,脸型、眉毛、眼睛、鼻子……无一不是自己的翻版。她是独生女,也不曾记得有请人帮自己画过这么一幅画像。而且,从纸质上来看,这幅画卷,看上去价值不菲,不似现代的产物。

她沉默许久,才问,“这幅画是……哪里来的?”

“一位奇怪的婆婆硬塞给我的。”

“奇怪的婆婆……”她低喃着,“所以,这就是你把我从婚礼上劫走的原因?”

“一半。懂事以来,我一直不断重复地做同一个梦,梦见……”谈到这些年来不断重复的梦境,他微沉下眸子,状似不在意说明,她却看出些许端倪。

连续十多年被同一个梦境困扰,也难怪他在见到梦中人时,会做出把人从婚礼上劫走的事了。

“所以你觉得我是郗子衿?”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想否认,可画里的女人……明明不是她,却又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这世上,真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他对自己方才的行为略显无奈,“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行动了。”

“……唐先生,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如果她真是郗子衿,看见这画像不可能除了惊讶就没有其他感觉吧。

她现在,心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静默了下,拿了车钥匙,起身。“……既然如此,那我送你回去吧。”刚才的一切,就当作是提前闹洞房,开个小玩笑。

“回去?”她愕然地看着他,久久没有动作。

回哪里?回刚刚的婚礼上吗?别开玩笑了,现在回去,他不被捏死也会被打残。再说,事情搞这么大,爸爸为防意外,一定会动用所有手下,把她“保护”起来……到时候,她就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还是……你希望屈人来接你?”他拿出手机。

“不行!”她扑过去,抓住他按号码的手。

左青青说得没错,把事情搞成这样,于情于理,他的确要负全部的责任。但要帮助她逃跑,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现在婚宴现场一定乱成一团,贸然回去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那么,想要帮她拿回证件,就只有……

他迟疑着,盯着手中的画久久,终于下了决心,抬头,拿起手机,先发了几条简讯给另一个人,才拨通武屈人的号码。

那头很快地接起,“子骞,玩笑开够了,你们在哪?”

“家里。”

“哪个家,我马上过来。”

“不用。支开你身边那帮老头子,老地方,我过去找你。”他瞥紧闭的浴室一眼,抓起车钥匙,出门。

“唐子骞?”正洗澡的左青青听到开门的声音,从浴室里探出头来,正好瞧见他欲关门,“你去哪里?”

“见屈人。”

什么?见武屈人?!

左青青顾不得身上只裹着浴巾,冲地去拽住他,“你答应过我不会把我交出去的!”

刚才明明已经说好,作为害她逃婚计划泡汤的补偿,他负责收留且助她完成逃跑计划的,才不过转身的功夫,他竟然在她洗澡的时候反悔,还给他来阴的?

“我没有要把你交出去。”唐子骞看了她颇为有料的胸部一眼,拨开她的手退开一小步,摇头轻叹,“小姐,麻烦你下次冲出来的时候保持衣冠整齐好吗?”

她要是够聪明的话,就不该穿成这样就出来。那群欧巴桑说得没错,他除了生理正常的男人,还是个来者不拒的男人。

“色狼!”她欲给他一个过肩摔,刚伸手,身上的浴巾摇摇欲坠,连忙缩回护胸。

“最好我真的是。”他是花心、来者不拒没错,但从来不做强迫女的这种没格调的事好吗?唐子骞无言,将她推进去,“麻烦进去把衣服穿好,你也不想被那群欧巴桑说妨碍风化吧?”

他掌心的热度透过肩上裸露的肌肤传来,她微微一颤,红着脸退开一小步,避着他突然如其来的动作。下一秒,想到什么,又冲上前捉住他,“等一下!你确定不会趁我穿衣服的时候溜掉?”

“……”唐子骞神经粗地捉住她的肩膀,亲自把人押回去,“有什么话等你穿上衣服再说,OK?我在客厅等你。”

“你确定不会食言?”她不相信,怀疑地盯着他。

“据我所知,我的诚信一向很好。”唐子骞一脸无奈。他在她心里的形象是有多不堪,不堪得连个守信用的男人都算不上?

“我不相信你!”他肯定是给武屈人打过电话,所以才要急匆匆地出门,准备出卖她!

简直被她打败了。唐子骞将车钥匙塞到她手里,自己则坐到沙发上。“这样你总相信了吧?”

好一会,她还是不动,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钥匙,不知在想些什么。唐子骞只好恢复花心大萝卜的本性,油嘴滑舌道,“虽然你的身材不怎么样,若你一定要在这里换,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看看的。”

“色狼!变态!谁要换给你看?!”她用力将车钥匙丢向他,气呼呼地冲进浴室,甩门。其间还因为太过生气,左脚踩到右脚,差点跌个四脚朝天。

……噗。

唐子骞扶着额头,哧哧闷笑。

她险些摔倒、明明就很糗,却硬要正经地捂着浴巾起身,还严肃地扭头瞪自己的样子太过好笑,好笑得令他被车钥匙砸中都不觉得痛!

他从来不知道,那个往幼稚园门口一站,都能引得老师报警的左西武和成天顶着日本艺妓妆的李香寒,居然会生出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真是……太好笑了!

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

她不会是左西武的养女吧,哈哈哈……

火速地穿好衣服出来,左青青拧眉,看着沙发上毫无形象的男人,无名火顿起。“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瞎子都看得出来他在笑什么。

“哈哈……咳……”他连做几个深呼吸,才让过于激昂的情绪稍微缓和,“没、没什么……刚看到两只苍蝇打架而已……哈哈……咳咳咳……”

苍蝇打架?亏他掰得出来,当她三岁孩童吗?!满脸怒颜地抓起抱枕丢过去,正中目标,他的俊脸,“唐、子、骞!”

他措不及防,倒向沙发,笑声却没停下。

她火大极了,见到什么抓什么,射飞镖一样朝他飞掷。

“好好好!我不笑……咳!”他左闪右闪,轻松地避过她的攻击,一点也没有危机感,直到她拿起水果刀,目光阴寒地朝他冷笑。

察觉到她的情绪真的濒临崩溃,他终于收起笑容,正襟危坐。“说吧,到底是什么火烧眉毛的急事,让你连衣服都不穿,就飞奔出来?”

给她装假?

不爽地瞪他一眼,她才说,“你不会忘记自己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事吧?”

“当然。”正因如此,他才急着去见屈人。

“那你跑去见武屈去是什么意思?”她严厉指控。

“左小姐,你不会以为在这里躲着不出去就安全了吧?”

“你刚说这里没有任何人知道的。”

“我的意思是暂时没人知道。”她这么多年的书念假的吗,他说的是暂时。暂时的意思是,现在没人知道,并不代表完全没人知道。他是有好几套房子没错,但常活动的也就那么几处,熟悉自己的人随便一想就知道他在哪里。

唐子骞抚额轻叹,“你觉得以左先生的势力,需要多久会找到这里来?”

快则三天,慢则一星期。这次闹这么大,爸爸恐怕会动用所有的弟兄,把台湾翻个底朝天……说不定一天就能把他们揪出来活剥了。

她噤声,打了个寒颤,“被找到前换个地方躲不就行了?”

“……然后你就这样一辈子东躲西藏?”台湾就那么大,能藏多久,她真以为自己父亲左西武在道上的势力是传假的吗?

更何况,现在还加上一个知根知底的武屈人,他们有一万种方法逼得让他们自己跳出来。现在只能先找屈人,请他帮忙说服左西武取消婚约,实在不行,就只好拜托屈人帮忙把她的证件弄出来,他再找个机会,把她送出国。

“那也没必要去找武屈人啊!”

“除了他,还会有人帮你把证件拿出来吗?你的证件放在哪里?”

“卧房的抽屉里”她顺口接道,脑子里闪过几幕不愉快的画面,立刻撇嘴,“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呃?”他挑眉,对她义愤填膺的态度颇感兴趣,“你对屈人……有意见?”

不是有意见,是非常有意见!

她挥挥手,“那个人根本就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试试怎么知道?”

拜托,她不是没和武屈人沟通过好吗?就因为两人谈判破裂,她才会被逼穿上婚纱的,真是什么火都没这么大!

武屈人根本就听不懂人话的,她好说歹说,舌头都磨破了,也不肯去跟爸爸说不娶,一口一个“不能背信”。

背个头咧!那头倔牛到底知不知道,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左青青猛翻白眼,“反正不用找他啦!找了也白找。”

有这个闲时间,还不如用来计划接下来的逃亡路线比较实际。

“我认识屈人二十年了。”他说。

“那又怎样?”她认识武屈人的时间也不短啊,严格算起来,也有十多年了。虽然一直在外求学,两人见面的次数少得可怜。

明知道爸爸连中五枪快挂掉的消息是谎言还飞回来,就是以为自己能说服听说已有女友的武屈人,没想到不仅碰壁,还差点把终身大事赔上……

“我们不同。”

意思是她的分量不够就对了?

她怀疑地看他。“你确定可以搞定武屈人?”

“确定。”因为他还约了另一个人。

左青青实在很想吐槽他,转念一想,住了嘴。“那好,我跟你一起去。”防止他中途变卦出卖她。

“……左青青小姐,你真的很懂得污辱人。”接二连三地置疑他的信用,再强的心脏,也是会受伤的,何况她置疑的是男人最看中的诚信。

“我们今天才算

进了门,唐子骞走向沙发,却没有坐下,而是摸索着将手里的东西放至茶几。

纸盒里装的是什么传家之宝吗?他这么小心翼翼?左青青看着他的动作,僵立着不敢上前,生怕不小心撞坏他的东西,“那个、你要不要先坐下休息?”

他放下东西,回头,看见她战战兢兢的模样,知道她在为刚才的行为懊悔,也明白当一个人觉得自己做错事,不让补偿一下,她的良心是无法安宁的。

没办法,人就是这么麻烦的生物。他轻叹,“去帮我拿点冰块来。”

“喔。”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咚咚咚跑进厨房,拿了东西跑到他面前双手奉上。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所以不用杵在那里当柱子了。唐子骞睇她一眼,接过东西替自己冰敷,“很闲的话帮我烧点热水,半个小时后我要热敷。”

肿得那么厉害,冰敷一下真的可以吗?

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看穿她的担忧,他说明道。“我是医生。”

所以她应该相信他的专业,他是真的没什么大碍。

“我去烧热水。”左青青松下一口气,点点头,钻进厨房。

唐子骞转头,看着在她厨房努力跑前跑后的身影,总算安下心来。

刚才还中气十足冲着他吼,现在突然变得唯喏,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呵,被揍了还担心对方会不会愧疚,除了他之外,普天之下,恐怕真找不出

其实,那些欧巴桑说得一点也没错,和他滚过床单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

但靠下半身思考归下半身思考,唐子骞一向把肉欲和私生活区分得十分清楚——把女人带回家且还主动把人留下,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向和女人仅止于**关系,拒绝和她们有过多来往的他,竟鬼迷心窍地破坏人家婚礼,最后居然还把人留下来了。

如果他够聪明,够冷静,就应该直接把人送回去,而不是完全忘记当初江家二老的孜孜嘱咐,毫不犹豫就把埋在心底几年的秘密一下子捅出来,还捅得一点愧疚也没有,简直跟撞邪了没什么两样。

唐子骞说服自己,只是因为破坏了她的婚礼,产生的愧疚罢了。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想破脑袋,直至晨光熹微,卧室沐浴在从窗口透进的曙光之中,脑海里依然没有答案。

好烦!

他到底哪根筋搭错线,不赶紧把人送回去补救抢婚的错误,把人留下来,还劳心劳力地说要帮她逃脱左西武的控制?

左西武是什么人,纵横黑道几十年的老大耶!虽说武屈人有百分之九十会站在自己这边,但这事真要解决起来,也会相当棘手……

烦躁地抓抓头,翻身弹坐起来,呆呆地看着窗外半天,蓦然想起医院的事还未解决,捞来床头电话,按下一串熟悉的号码。

电话晌了好几声,才被接起,半睡半醒的声音透过电话线自那头传来,“喂?”

“赵院长,是我。”他启口,话未说完,又停住,深深拧眉,思索着该怎么跟赵院长请假。

是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没错,可,若到时左西武带人杀到医院,赵院长又不知道情况,报了警把事情闹大,就麻烦了。

最重要的一点,左西武的性格,搞不好会在到医院大吵大闹,他才不会管医院里是不是有不能被打扰的病患,所以还是让赵院长有个心理准备,这样他也可以事先跟有过命交情的警察旧友先通个气……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过任性了,自己惹的麻烦,却要赵院长替他善后。

“子骞?”迷迷糊糊的赵院长瞄了壁上的钟一眼,六点三十五分。虽然私生活一团糟,但唐子骞却是院里医术最精湛、最负责、也最不让人操心的医生,没有重要的事绝对不会打扰自己。

瞌睡虫跑光大半,赵院长倏地坐直身体,严肃道,“这么早打电话,是有很重要的事吗?”

“呃……其实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他爬爬头发,掀被下床,略显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纠结是告诉赵院长好还是不说好,“就是,我想请几天假。”

“请假?”长假都不曾主动休过、连好朋友结婚也只是请人代班一天的人要请假,赵院长颇感意外,直觉道,“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一点小麻烦。”唐子骞沉吟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就今天去参加屈人的结婚……”

他巨细靡遗,一口气,从头到尾将事情解说了一遍。

“……子骞,我以为为你只是来者不拒而已。”赵院长额头划下三根小丸子黑线,无奈地叹气。“这个左青青,是有多倾国倾城?”

倾城到让他在婚礼现场,抢好友未婚妻的事都干出来。

“倾国倾城?”唐子骞一怔,本能地转头,朝房门瞟去一眼,在脑子里描绘左青青的长相。

黑黑亮亮的长发,鹅蛋脸、柳叶细眉、双眸水灵秀气,鼻梁秀挺、樱桃小嘴红润光泽,皮肤白如温玉——但以现代人的审美观而言,左青青绝对算不上倾城美女,至少在他眼里不算倾城。他喜好的,一向是五官更加立体,拥丰润性感双唇的美女。

可是奇怪,光是在脑海里描绘她的长相,喉间竟诡异地涌上一股奇异的饥饿感,像嗑了药似的口干舌燥、全身血液流动得异常之快,像是沸腾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觉得,鼻腔里似有两条毛毛虫在爬一样,痒痒的。然后,再是嗅觉,居然闻到了一股腥味。

唐子骞怔了三秒,伸手往鼻子下探去,触到一股湿热,直觉低头,看到手中艳红的液体,忍不住低咒,“哇靠!”

想一下人家的外貌而已,居然就给他喷鼻血,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子骞?”电话那头突然被靠的赵院长莫名其妙。

“对不起,刚不小心撞到柜子了。赵院长,请假的事就拜托你了。还有,你保重。”噼哩叭啦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还有话未说完,直接掐断电话,丢至床上,人则抱着一包面纸跳到试衣镜前。

……

错不了,镜子里那名光着身体、流着两管鼻血、一脸欲求不满、还可耻地起了反应、给他一柱擎天的人就是他——唐子骞唐大医师。

稍微想一下而已,居然……简直令人无语至死!

汗颜地看着镜子里搞笑的自己,唐子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浪荡情场这些年,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诱惑没遇到过?欢场中,从来只有他自愿被女人诱惑,否则,就是安裘丽娜·裘莉脱光了站在面前,他也可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可是今天,他不仅为了一个昨天才见面、不算正式认识的女人流鼻血,还很禽兽地起了反应,这在他三十年的生命中,实在算得上有够光辉的一笔了。

飞快地抽几张面纸擦掉不停往下滴的红色液体,拇指和食指紧捏两侧鼻翼压迫了好一会儿,总算止住血。

为防万一,唐子骞在鼻孔里塞了两坨纸,坐在床沿好一会,这才打开房门,准备到厨房泡杯红枣枸杞茶,补充下流失的水分。

房门一开,嗅觉灵敏的唐子骞立刻闻到一股勾人食欲的香味。

深吸口气,用力嗅了嗅,满满的鲜味儿灌满鼻腔,唐子骞立刻知道是咸粥的味道。

哪个这么不实相,一大早在他房子里弄鱼粥,勾得人五脏六腑都在抗议了,简直是在引人犯罪啊。

唐子骞略微不爽,摸着肚子咕哝。

昨天上下左右地奔波,根本没时间也没闲情去想吃没吃饭的事情,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早已过了用餐时间。他不擅厨艺,叫外卖嫌等的时间长,又不好麻烦左青青,再说,他也不相信一个黑帮千金,会下厨做饭,就干脆弄了泡面,准备随便吃吃了事。

哪知筷子才刚拿起来,打开关掉的手机,想说看看有没有重要的简讯,就被牧南星打来臭骂他的夺命连环CALL搅了胃口,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情吃?

一碗泡面,吞了两口就搁在那里喂了空气,这会儿,空了一晚上的肚子正饿得咕咕叫呢。

他循着香味来到厨房,看到穿着他宽大衬衣、围着围裙,动作娴熟的身影,整个人愣住了。

左、左青青?

她不是应该似女王般坐在豪华的宝座上,被一群黑帮弟兄众星拱月,然后随便点个头、眨个眼就有人点头哈腰捧着一切双手奉上的千金小姐吗,怎么会……

用力地揉揉眼睛,眨眼再眨眼,唐子骞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看错人。

那道十分专注、像新婚妻子为丈夫忙里忙外准备爱心早餐的身影,真的是左青青没错!

见鬼!黑帮老大的千金居然会做饭,而且还是在他家里的厨房做早餐?!他是七月半没烧纸,所以看到灵异现象了吗?

扶扶险些掉地的下巴,唐子骞傻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才能完整地表达出自己内心的震撼。

他其实……在做梦吧?否则怎么可能看到这种奇怪的景象。

对没错,是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这么一想,内心一下子释然。

居然会做这种奇怪的梦,看来还真是饿惨了呢,得赶紧醒过来,去买早餐填填肚皮才行。

自嘲地轻笑一声,拍拍额头,他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迈开脚步,打算回到床上“醒醒梦”

正在盛粥的左青青听到声响,转过身朝他淡淡瞥来一眼,似在看他,又似没看,然后马上转过身去,“咦,你这么早就醒啦?去洗漱一下,马上就可以吃早点了。”

唐子骞顿住,一寸一寸地慢慢回过头来,半天后,傻里傻气地应了句,“喔。”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朝走进盥洗室,刷牙洗脸刮胡子。

眼前的这一切,都真实得不太像是在做梦啊,难道……

往脸上泼水的动作停下,双臂撑着洗手台,盯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唐子骞犹豫了下,抬手,用力地掐自己的脸颊。

会痛!!那表示——

他猛地抬头,见鬼似地瞪着镜子里的头,错愕得钉在那里无法动弹。

会痛就表示不是在梦里……所以,刚刚那个人,真的是左青青?

迟疑了三秒,他离开洗手台,冲至门边,顿了下,探出头去,看向客厅。

桌子、椅子、沙发、摆设,一切没有改变。唯一变的是,左青青已经处理完厨房里的事物,端着热气腾腾的咸粥来到客厅。

太过惊讶,他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站在餐桌旁,半弯着腰,动作自然、像早已做过千万遍般,利索地摆碗筷。

真的不是梦,也没有看错,她真的在他家里煮早餐……

眼前所见的一切,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左西武他接触过几次,标准的人前钟逵,家里妻奴、女儿奴的类型,这种前提条件下,左青青居然会做饭,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但,他却觉得,她忙碌的身影一点也不突兀,反而更像是天生为这间房子所生的女主人一样,看得他内心溢出一股又一股不知名的暖流,直至填满整个心脏。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在哪个女人身上感受到过。

正在忙的左青青仿佛察觉到自己被打量,抬头,对上他探出门外的头颅和怔忡呆滞的目光。

“怎么了?”她有哪里不对吗?是衣服没穿整齐还是头发乱了?

将掉下来的头发随意捋到脑后,她低头。

衣服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没因压到哪里而皱成一团,扣子一颗也没掉,完完整整地呆在原处,围裙上洁净如新,没有沾上半点儿汤汁……

一切都好好的咩,那他到底在看什么?

左青青百思不得其解,“唐子骞?”

呆成那样,不会是不小心把牙膏吞下去了吧?

身体在盥洗室,头颅探在外头的人依然是一副阿呆阿呆的表情,没有任何反应。

“唐子骞?唐子骞?”她晃动着右手,试图挑起他的注意力,可惜毫无效果,那头的人依然跟雕像一样杵着,没反应就是没反应。

他是被点穴了喔?

她一头雾水,皱眉想了会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想说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两人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唐子骞突然全身一震,回过神来。

看到左青青正半猫着腰,脸上扬着类似明明害怕蟑螂,却又不得不拿人字拖去拍的“壮士扼腕”表情,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过来,声音条件反射地提高八度,大喝一声:“你、你想要做什么?!”

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吓了一跳,脚下一崴,膝盖一软,差点没直接五体投地地扑倒,和地板来个亲密kiss。

幸而她眼明手快,抓住身边的东西,稳住不倒翁似的前后晃的身体,才没酿成惨剧。

呼——

左青青拍拍胸脯,长长地松一口气,调整了下呼吸,这才看向从盥洗室奔出来救自己的人。

下一秒,她飞快捂脸转身的同时曝出惊天动地的惊叫:“啊!唐子骞你这个变态!”

变态?

唐子骞被骂得一脸莫名其妙。

他想都没想就冲出来要救她耶,这女人不感恩就算了,居然还骂他变态?

不爽地皱眉,走到左青青身后,边抱怨边伸手去拍她的肩膀,“小姐你做人卡差不多一……”

下面的话未有机会说出口,直接卡在喉咙处,因为就在他的手刚刚碰触到人家时,左青青反手捉住他,“砰”漂亮来了个过肩摔,将他重重地甩在地上!

……

意识有好几十秒空白,唐子骞痛得眦牙咧嘴,全身上下痛得像骨头一根根被拆下,又重新装回去一样,身体完全不是自己的,似被跟卡车辗过一样。

这女人下手也太重了点吧,碰一下肩膀而已,需要扁杀父仇人一样么!

躺在地板上好半晌,头昏目眩的感觉终于退去,双手往地上一撑,他翻身跳起,冲到她面前,“左青青,你脑子有毛病啊!”

靠,真是痛死他了!

下手这么狠,脊柱不小心摔断了怎么办,谁负责他的后半生啊,她吗?

极尴尬地撇开嫣红发烫的脸,左青青完全不敢看他,生怕自己再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不要脸的男人,一大清早就脱光光、露鸟就算了,还给他、给他生气勃勃地……

思及刚才匆匆一瞥的画面,左青青白皙的脸颊发烫得不像话,真是恨不得有清除记忆的药水,立刻洗掉方才看到的不干净画面。

真是……他不害羞,她还怕长眼睛瞎掉咧!这男人到底还有没有点羞耻心啊!

“你才脑子有毛病!”她就这样撇着头,愤然答道,咬牙切齿,牙银都快咬断了。

死暴露狂、露鸟侠,再不死去把衣服穿上,就不要怪她在他另一眼补一拳,凑一双成熊猫,再把他揍到躺在床上三天三夜起不来!

“左青青,你有没有礼貌啊!没人告诉你说话时要正视着对方吗?”

“正视个屁啦!”她红着脸呛他,头撇得更开,就是不肯回过头来。

“……”唐子骞什么火都没这么大,管他会不会再被过肩摔,双手揍住她的脸颊,用力地转过来,“左青青,你来大姨妈吗,一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

左青青用力地挣扎几下,甩掉他的爪子,重新撇开脸,“你才来大姨妈咧!”

该死!又看到不该看的了,她的眼睛不会因此瞎掉吧?

“既然没来大姨妈,那请你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是怎么回事?”他不死心,再把她的头扳回来,死死瞪着她,瞪得她连耳根都红得似火。

她最好有一个很好且能说服他的理由,否则他跟她没完!

被盯得心脏擂鼓似地响、整个人几乎要自燃,她只能硬着头皮,咬牙一字一句道,“唐、子、骞、先、生!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非、常、有、碍、风、化、吗!?”

“啥?”他错愕地松开手,缓缓地低头,眼睛和嘴巴一点点地睁大,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光光溜溜的身体。

他居然、居然……

下一秒,俊朗的脸瞬间暴涨成猪肝色。

“我……那个…我不是…”他结巴得连话都说不清楚,急急忙忙地退开一小步,准备绕过左青青,去穿衣服,太过尴尬,走起路来同手同脚,跟机械没什么两样。

然后,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好死不死,左脚踩到右脚,整个人向前扑去。

唐子骞本能地想找个物体稳住身体,于是,正巧站在他面前的左青青成为了“替罪羔羊”。

这个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办法控制力道的他,几乎是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她完全招架不住,两人就这么扑倒在地,跌成了一团。

尽管唐子骞在两人贴地的那一瞬间,迅速地抱着她转身,自己充当了垫子。但措不及防,撞上他坚硬的胸壑,左青青依旧摔得头昏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痛!

她抚着撞疼的额头,坐起来。挪动间,身体暧昧地摩擦,由于她起身的动作,两人紧贴的身体,直接由大范围的全身紧贴升级到小范围的敏感部位——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身体最坚硬的部分,正地抵着她最柔软的部位,蠢蠢欲动。

意识到两人的姿态有多暧昧,左青青全身发烫,挣扎着急欲离开他的身体,不料越急越乱,好一阵子纠缠的结果是她又重新跌坐回去,擦撞间,腿心传来一阵诡异酥麻的潮热。

她困窘是不知如何是好,一拳捶在他的胸口,恨恨地低骂,“唐子骞你这个变态色情狂…”

“…”闷哼一声,他苦笑,好怕自己又两管鼻血喷出来。精神这么好也不是他自愿的好么,再说又不是性无能,被人这么蹭来蹭去,完全没感觉。

“拜托,别再乱动了…”再动下去,他真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当场给他出糗,那他唐子骞的一世英名就尽毁于此了。

“我也不想啊…”问题是不管怎么努力,就还是手软脚软,怎么也无法从他身上爬起来。她僵坐在他身上,又羞又急,紧张快得不能呼吸了。

“你别动,我来。”轻声安抚的同时,他扶着她的腰,缓缓地坐起来。

明知道唐子骞是在替两人解决这恼人的尴尬,不该胡思乱想,可他抵在她腿间不可忽视的坚硬,却令她全身不由地微颤,脸也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唐子骞,你好了没有?快点啦!”他不知道这样磨磨蹭蹭的,让人很想挖个洞钻进去吗?

“别催啊。”他也很难受的好不好,全身细胞兴奋得要命,却还要拿出十万分的自制力,把将人压倒一逞兽欲的念头赶出脑外,硬咬着牙把人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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