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淮准备继续掏麻袋时,忽然像是想到什么。
重新将黄稠功法拿起来。
“铁布衣?这是一门增强体质的外功武学?”
外功一般只有两类,一种就是如摔碑功般,纯粹的增长力气,多吃多喝多长肉。
而另一种,则是强身的横练功夫,需要日夜苦修,不断熬练打磨,使身体变得如糙石。
魏淮目光闪烁。
摔碑功突破到十二层后,力量增长明显,往后还有继续提升的可能。
但其中存在一项隐患,就是他的身体太弱,并不能承受越来越增长的气力,打出一拳,敌人没伤到,自身可能要被反震弄残。
摔碑功虽然也能强身,但效果并不明显。
横练功夫和壮力功夫,就像两名各有所长的运动员,虽然也会一点对方的本事,但毕竟不如专业的强。
如今获得这门铁布衣,若是能修炼,就可以弥补肉身强度不足的情况。
“可是,这样值得吗?”
魏淮心中沉吟起来。
慢慢修炼肯定不可能,他没那个时间和精力。
所以,提升铁布衣肯定得需要武学点。
但铁布衣毕竟只是一门外功,就算提升到顶点,又能发挥出多少的威力,还是未知数。
留着武学点,去寻找内功提升,不香吗?
这是一种抉择。
也是精打细算。
要么消耗武学点提升当前实力,要么继续积蓄,留待以后爆发。
思索良久。
魏淮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直接用掉武学点。
现在的他,深陷重重危机,不说别的,单论张家那个纨绔子弟,恨自己入骨,这时候还要想着留存武学点,怕以后没命花!
而且摔碑功还没有提升到极限,自己若不想浪费之前消耗的武学点,就得继续提升下去。
想要继续提升摔碑功,就必须修炼横练功夫,不然隐患太大。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摔碑功和铁布衣只能一起提升,而不能偏重。
所以魏淮想来想去,横练功夫势在必行!不过是早晚区别而已。
另外一点则是:对于摔碑功突破极限一事,魏淮到现在也没搞懂。
到底是摔碑功特殊,还是风暴的特殊能力。
正好可以拿铁布衣做个试验,验证一下。
而且魏淮特别好奇,两门突破极限的外功,未来到底会让自己具有怎样的实力。
他有种预感,绝对不会简单!
“只是武学点足够……但没有精气啊。单纯凭借武学点,自己怕要被吸成人干……”
魏淮感觉脑壳疼。
“对了,张昆应该也有钱吧?”
魏淮突然想到什么,把麻袋倒扣,将最后剩余的一点东西秃噜出来。
三张羊皮纸缓缓飘落。
魏淮眼尖,瞅见上面印着:大羊钱庄,票银二百两,票银三百两,票银二百两。
七百两银票!
魏淮倒抽一口凉气,“嘶”。一个打手家奴,就这么有钱,不愧是张家。
“现在全部便宜老子了。”
魏淮很高兴地骂出声。
………………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魏淮换了一身简单麻衫黑裤,扛着麻袋,便出了门。
一路上,他尽量走人迹稀少之地,没事还会回头巡视,就像一名刚从失主家出来的小偷。兜兜转转,走过数条巷道后,魏淮来到另一间小屋,轻轻敲门。
片刻后,嘎吱一声,屋门打开,探出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
“魏大哥!”
“圆圆早啊。”
小孩正是圆圆。
“魏大哥,快进来吧。”圆圆拉起魏淮的手,显得很开心。
魏淮回头望了望,随后关好门。
他要确保不被人发现自己和园园一家的关系。
圆圆仰着头,忽然说道:“魏大哥,你长肉啦。”
魏淮呵呵一笑,这小家伙观察还听仔细。
他摸了摸圆圆的小脑袋瓜说道:“嗯,吃了你送的饭,我就长肉了,以后你也得多吃饭了,才能长得结实。”
小圆圆也不傻:“哼,魏大哥你又骗我。”
魏淮笑笑没有说话。
这时内屋走出两名老人,穿着黑布鞋,麻衫长裤,朴素简单。
魏淮看见二人,连忙笑着打招呼道:“魏伯,魏婶。”
魏婶高兴道:“呀,是小淮啊,老长时间没来了,快,快进屋。”
魏伯的背有点驼,脸上皱纹比魏婶明显,他发现了魏淮的改变,惊奇道:“小淮,你长壮了?”
魏淮微笑,说了一句答非所问的话:“一切都好起来了。”
魏伯怔了一下,随即浑浊的眼珠里变得湿润。
魏婶见了,责备道:“看看你这个糟老头子,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魏伯摇摇头,只是抹眼泪,什么也没说。
几人进了屋。
魏淮立即就将熊掌和熊皮取出。
看见熊皮,小圆圆和魏婶吓了一跳。
魏婶惊问道:“小淮,这是啥?”
魏淮道:“这是小淮上山打猎,遇到的黑瞎子,被我杀了,留下四只熊掌和熊皮。我也用不到,就心思给你们带来。魏伯不是老寒腿吗,您的腿脚也不好,就用这张皮做两条毯子,保管暖和。还有这熊掌,味道很好,您趁热炖了,给圆圆补补身体。”
魏婶很感动,想要摸摸魏淮的头,却发现自己够不到,就摸着他的臂膀说道:“小淮,谢谢你。”
魏淮郑重道:“如果没有您和魏伯,我早就成孤魂野鬼了,是你们救了我,这点东西算什么。这里还有三百两的银票,婶你拿着,等我以后挣更多钱了,一定更多的回报你们。”
“三百两!”
魏婶吓了一跳,连忙摆手,不敢接受:“俺们一家一年才花一百两,这三百两够我们三年的生活了,而且你还在练武,更需要钱,不行,婶不能要。”
没想到,魏伯却突然开口了:“叫你收下你就手下,哪那么多废话,这都是小淮的心意,不能辜负了。”
魏伯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中气十足,语气中透着浓浓的骄傲之情。
魏淮也劝道:“就是,婶儿,一点儿小钱而已,您先收着。”
终于,魏婶收下了钱票。
魏伯再次开口:“你和圆圆上那屋,我想跟小淮单独聊聊。”
魏伯的态度很强硬,魏婶可不敢反驳,于是便带领小圆圆,去了另一屋。
等二人离开,魏伯突然跪倒,老泪纵横。
“噗通”
“少爷,老奴对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