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危机时刻(1 / 1)

看着人经过检查,穿过底下人群朝这边走进,如花花的记忆逐渐跟着清晰了起来。

那彪壮结实的身形,俨然就是在巴陵城外刺杀不成伺机逃走,又折回暗箭偷袭的刺客无疑了。

如花花死死攥住膝盖,心一下子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

错不了,就是那刺客。

那刺客可是迎面与她交过手的,碰过面的,干他们这行的,就算只露一双眼睛,凭身形和直觉也会怀疑吧?

想到这里,如花花心脏更加剧烈跳了起来,“扑通扑通”地清晰可闻,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来。

凭这种人的眼尖程度,饶是此时有轻纱蒙着半张面,估计也是等于没有了。

她下意识微微侧过身。

这会突然离开太惹人怀疑。

可如果不走,这要是在这里当场被抓个现形,那才真是说遗言的是机会都没有了。

如花花急的都想钻案底下了。

案底下?

如花花脑子极速地转了一圈,最后看着自个儿手中端着的酒壶,心底顿时想到个馊主意。

案底下是钻不了,借着宽大的卓案挡挡还是可以的。

她手中端着酒壶,悄悄拨松了壶盖,膝行着往花以朝身旁挪了挪。

感受到身侧丫鬟的靠近,花以朝侧眸瞧了她一眼,心下不由觉得有些稀奇。

大半个晚宴,这丫头都始终和他保持着有限范围内的最远距离,似乎很怕他的模样,如今一个螃蟹就轻易把她给收买了?

如花花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准备。

花以朝只听到了娇脆的“哎呦”一声,被人不轻不重给撞了一下,霎时一阵刺鼻的凉意顺着大腿根蔓延而上。

花以朝心底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一拨。

如花花被对方抬手一推,整个人止不住地往后一仰,那才倾倒出去半壶的酒液一个翻转,顺着惯性哗啦一下全泼回了她自个儿身上。

如花花的眸子瞬间瞪大了一圈儿。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她的打算是把酒全倒在这江阴侯身上,然后再请罪的。只奈何对方的反应实在太快,那余下的酒液反泼了她一身。

半壶酒沿着她的肩颈顺流而下,瞬间打湿了她身上的轻纱和绣褂。

如花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眼看着那刺客已经到了眼前,她瞬间丢了手中酒壶,就势俯下身,额头紧贴着手背,“奴该死,请侯爷饶命。”

规矩生疏也就罢了,怎么还笨手笨脚的。

大喜的日子,他这是触了什么霉头。

花以朝低眸扫了一眼那湿了一片的尴尬位置,深吸一口气,黑了一张俊脸,“你……”

就算是要上演什么投怀送抱、假摔倒酒、最后假意擦拭的不入流戏码,她这做的也太特么差劲了些。

可他还未来及开口说什么,那大汉便走到了近前,在花以朝的案前单膝一跪,“侯爷。”

来人打断了花以朝想说的话。

正事要紧。

花以朝收回看向她的目光,往中间扯了扯袍角,长袍掩住那片湿濡贴肤的长裤,才抬眸看向来人,眼睛朝人上下一扫,顿了顿,才道:“受伤了?”

“……是。”就因为受了些伤,他躲在巴陵郡养了两天的伤,这才赶过来。

“怎么就只剩你自己?”

“是……”大汉说着声音一沉,才缓缓道,“小的等三人在馆驿外的林中设了伏击,对方也是三人,且实力都不凡,我等不敌对方,打斗中折损了两个兄弟,但小的最后用暗箭击中了他们的将军,侥幸回来复命。”

得手了?

花以朝闻言顿了顿,才道,“之前说好的银子,我会三倍付于你。”

这种冒险偷袭的事,他手下的人不好混进巴陵,而且就算混进去,他也不舍得让自己手下那些辛苦培养出来的人冒险做这种一换一的买卖,所以高价找的专门干这行的。

他也没有抱多大指望,只是钱多烧得慌,先付了个定金,倒真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能得手。

听到花以朝说的话,大汉顿时一喜,“多谢侯爷。”

他们这类行走在刀尖上的人本来就是临时凑在一起,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可言,只有实打实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花以朝又问道:“用了我给你的毒?”

“是。”

花以朝微掀了掀薄唇,“那就静等死讯了。”

六阴蛇厄毒性很强,就算勉强拖延,没有解药也只是苟延残喘,他手中的解药可是独一份的。

大汉不由跟着奉承了一句,“侯爷英明。”

花以朝叩了叩桌案,慢条斯理道:“下去养伤吧,银子自然少不了你的。”

这下他就只等巴陵群龙无首,再行攻城了。

“谢侯爷。”大汉又是躬身一礼,而后喜上眉梢的退了下去。

如花花垂着脑袋,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他们对话,眼珠子不时随着那些对话的内容咕噜噜的转动着。

这人真是好能吹嘘,他们那是三个人吗?明明就是两个半人。明景和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较真起来都得算负的。

不过,听话里的意思,他们似乎是把明景和给错认成别人了。

看来他们原本想偷袭的目标是……

如花花正想着,头顶忽然传来一道视线。她明明应该看不到他的目光的,却在那一瞬间如遇锋芒在背。

她眼底的余光注意到花以朝的腿似乎动了动,微往她这边倾斜。

完了完了,秋后算账了。

如花花心底一紧,现在轮到她了。

不过就算是他因此大发雷霆,也好过她刚刚直接被那刺客认出来的好。

可是半晌,头顶却未传来任何声音。

如花花察觉不到的是,不仅花以朝,其实大半个厅中的目光都若有似无的聚集了过来。

她上身除了那无袖坦领的绣襦,便只着了一件软薄的轻纱。如今轻纱被酒水打湿大半,酒水顺着不吸水的轻纱蔓延,虽看不到身前,可那背后位置的轻纱却紧贴着细白一片的肩颈与紧身的石榴色绣襦,将玲珑曲线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花以朝眯了眯眸子,情绪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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