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发
阎明修本还恼怒时夏鲁莽的举动,不过在看到时夏惊恐不已的面色时,心里的火气也莫名消失了,抬手握住时夏挥舞的双手,另一只手则半是宠溺的重重揉了揉时夏毛茸茸的脑袋:
“笨蛋,我们是说帮忙找人的一个朋友,哪儿来的杀人犯”
声音里透着连阎明修都未察觉的溺意,语调温柔的让人仿佛仿佛跌入了草莓味的棉花糖中,甜甜的,柔柔的,很温暖。
时夏愣,料想中的“杀人灭口”并未来到,头顶上还传来热热的温度,她以为是自己做梦,悄悄的睁开一只眼睛,却看到阎明修真的一脸温柔的站在自己面前,但一颗心却从忐忑不安转变成了小鹿乱跳,颤抖着声音开口:
“你……你说真的?”
“恩,不骗你”
“呼,吓死我了……”
头顶上传来的温热,让时夏的心跳加速,有种莫名其妙的悸动,尤其是当对上阎明修那双漆黑如琉璃的深色眸子时,感觉整个人都陷了进去,从此,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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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下一瞬,心脏传来阵阵心绞痛,时夏突然脸色苍白,露出痛色,捂着胸口身子顺着墙壁无力的滑落跌坐在地上。
阎明修诧异:“怎么了?”
“药……药……”该死的,怎么心脏的毛病这会儿犯了,时夏疼的面上瞬间升起层层冷汗,双手死死的按着胸口,企图缓解几分剧痛。
阎明修听到不清楚,可是看着时夏疼痛不已的模样,忙将身子俯下去一点,凑到时夏耳畔急切的问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疼成这种模样。
“药……在包里……药……”疼痛来的更加强烈,时夏不得不紧紧咬着唇畔,抵抗突如其来的剧痛,而身子则直接躺在了地上,半弓起来弯成虾米装,不断的瑟瑟发抖。
阎明修这才听清楚时夏的话,忙回头让苏北从时夏的包里拿药。
苏北快速的打开时夏放在床头的书包,从夹层里找到了一个白色药瓶,只是当目光触及到药瓶上写着的字时,眸色里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面上罩起了一丝复杂:
“药给你,赶紧给她喂下”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心脏手术后才会用到的抗排异抗感染之类的药物,难道时夏做过心脏类手术?
服过药之后,看着时夏脸色稍微恢复了些,阎明修才松了一口气,弯腰将时夏抱起放到病床上:
“好点了?”
时夏点头,虽然心脏的位置还是有些轻微的疼痛,但比之先前,已经舒缓了许多。
余光打量着阎明修的面容轮廓,心还是会传来莫名的浅浅激荡,时夏垂了垂眸子,心里有些困惑。
手术后,医生一直叮嘱她心情不可大起大幅,她也一直小心谨慎着,所以就连和宁浩闹分手,她的心脏也不曾出现半点剧痛,可为什么先前却因为阎明修的一个轻柔触摸,心脏就罕见的剧痛,潜意识的,时夏不想往深处剖析……
“你做过心脏手术?”心脏类手术在国内还很罕见,苏北想起时夏书包里的白色药瓶,总觉得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漏掉了什么。
时夏似乎不想细谈手术的事情,眸色有些回避,声音淡淡的随口回复:“恩,几年前做的小手术”
苏北听罢,眸子微敛,抿了抿唇,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可是看着时夏不想再继续就这件事详谈的模样,便没说什么了。
在心脏上做手术,又怎么会小手术,苏北拧眉,打算改天让人好好查查时夏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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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江城北郊
时间:下午七点
“呦,阎明修你还真的来了呢”刚到北郊,三人还没下车,便听到车外传来一个略戏谑的男人声音。
打开车门,时夏便看到一个容貌有些……额,妖孽的辨不出雌雄的人靠在阎明修的驾驶位置,嘴角一抹浅浅上挑的弧度,在看到时夏后,冲着时夏眨了眨眼,男人嘴角的笑容更加肆意魅惑,时夏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这个男人简直自带耀眼光环,差点没闪瞎她双眼。
说起来,时夏本来没打算跟阎明修过来北郊的,可是放学的时候,叔叔打电话说今天他们要去参加一个朋友婚礼,想着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时夏害怕孤独,便缠着阎明修和苏北一块儿跟来了。
“哎呀呀,苏大小姐竟然也跟着来了,还好推了我家老头子今天晚上的安排,要不然就要错过了和苏大小姐的约会”
再看到苏北下车后,男人双眸突然一亮,嬉皮笑脸的蹭上去,腻歪在苏北身边不肯离开,那么大的个子,蹭在身高看起来大概一米****的苏北身旁,愣是给人一种金毛犬的错觉。
苏北斜睨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按在男人俊美的脸颊上,大力推开,皱眉问道:
“上官玉,谁放出消息说栗夏曾经在这儿出现过?”
“恩恩,是个老头,我问他他也不说,一定要等你们过来才说,现在在一号酒吧”
苏北下手的力道很重,可上官玉丝毫不介意,下一秒又利索的腻上去,搂着苏北的腰身不肯撒手,毛茸茸的金色脑袋蹭在苏北的胸前拱来拱去,苏北当即面露不悦,拧眉,双手抓起上官玉的肩膀,一个利落的过肩摔,直接将人摔的四仰八叉,时夏看的目瞪口呆:
“他……他没事吧?”
水泥板啊,就算跌一跤也肯定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更何况是被大力过肩摔,时夏看着趴在地上的上官玉不禁担忧,可心里对苏北又多了几分敬畏。
阎明修一把将时夏拽到身边,扫了一眼地上的上官玉,声音明显幸灾乐祸:“从小摔到大,他早就习惯了”
苏北的豆腐,就连他都不敢吃,这个上官玉竟然从小吃到大,虽然无一例外,下场都是苏北暴力的过肩摔。
说罢,便很自然的拉起时夏的手跟着苏北一块离开了。
时夏看着自己的手被阎明修拽着,心里突然有些难受,挣扎了下,没能挣脱开,反而惹得阎明修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