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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不要再和我闹脾气(1 / 1)

不要再和我闹脾气

阴云遮蔽的冷清的月光,三个人对她动手动脚,有污秽的血,有彻骨的寒风,有嘶哑的尖叫,叫到嗓子都撕裂了。

她为什么要跑出Venetian?因为顾钦辞也要对她做同样的事。

用他的话来说,她是贱的。

这句话杀了她的心,把她推入前狼后虎的绝境。

若拙想,澳门这座城市,将会变成她一生挥不去的梦魇。

早晨她跌跌撞撞的跑回来,脑子空白一片,纪希音好言好语地劝着她——她从没见过这样和颜悦色的纪希音,真的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的哄着,疼着。正如她从没见过这样疯魔的顾钦辞。

洗澡时纪希音看到她身上那些吻痕,眼底震惊的光芒深深刺伤了若拙。她在氤氲的水雾里想,现在无论怎么跟别人解释,她们也觉得她已经是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了吧?

事实上,作为麦子的陪练,被她耳濡目染了这些年,若拙是会一点跆拳道的。那三个酒鬼空有蛮力,又被琼浆玉液麻痹了神经,稍微有头脑一点的女人也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只是若拙的心在痛,痛到一开始都忘了挣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猥琐的笑容和顾钦辞彼时的怒火交叠在一起,天边雷声滚滚,他的声音穿透云层和空气,一句贱人沉得快把她压垮了。

酒鬼们肮脏的手碰了上来,把她推到墙边,若拙怕得想哭。从小到大,二十五年来,谁敢这样对她?

她被他们抓着,突然抬腿踢中了其中一人,又用了狠力把他推向另一个男人。两个人相互撞着摔倒在地上,第三个酒鬼气得把手中的酒瓶砸在了她的脚下,四溅的玻璃渣划破了她的脚掌和小腿。

她踩着那些玻璃碴子一步跳出墙角,在那两个还没爬起来的酒鬼身上猛踩了一脚,脚底沾的一片碎玻璃被他的皮带扣压进了脚掌。纪若拙额头瞬间疼得沁出一片冷汗,寒风一吹,打了个哆嗦,死死咬着唇才没有叫出声来。倒是那歹徒疼得大叫,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更不好过,只有第三个醉鬼面露凶光地追着她跑了很远、很远……

清晨,她看到顾钦辞眼底的血丝,几近疯癫的理智就被拉扯回来。

可是若拙发现她根本克服不了心里障碍,顾钦辞一碰她胳膊,她几乎是下意识就大叫出声。

他攥着昨晚那些酒鬼攥过的手臂,隔着衣料都仿佛能回忆起那恶心的触感,冰凉的,像蛇缠绕着她的每一寸皮肤,又像一堆密密麻麻的虫子爬过。

于是全身的血液都开始逆流,精神霎时间崩溃。

直到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捧出礼盒,递给她一条她爱不释手的吊坠。

若拙有些恍惚,有些动容,她暂时理不出头绪,因为潜意识让她忘记昨天,忘记昨天所有的事。她很难想起来自己为什么喜欢这枚吊坠,又为什么他递上来的时候,会摆出那种视如珍宝的表情。所有的镜头都错乱了,拼凑在脑海里,如脚心扎入的玻璃碴,只能让她感到钻满五脏六腑的疼痛。

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一切,顾钦辞稍稍的大吼大叫,都能让她从心里生出本能的惊恐,乃至抗拒。

若拙确实没有疯,但她也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来惩罚顾钦辞。

她是真的真的,好害怕。

接下来她却听到有人在电话里用顾不悔和孟晚童威胁他马上过去,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内心的悲怆化作了最后坍塌前的动力,她尝试着开口说,你去吧。

孟晚童在等你。

“若拙,你跟不跟我走?”顾钦辞定定地望着她,只等她一个答案。

若拙被他深邃的、宛如磁石一样的目光吸得有点找不到自己。她只记得摇头和拒绝,拒绝顾钦辞要带她走的请求。

张煜看到她的反应,心疼地想要抱一抱她瘦弱的肩膀,同时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哪怕若拙有半分不情愿,他都不会再袖手旁观!

“顾钦辞,你别欺人太甚!既然敢说出非若拙不可的话,就该把你外面那些花花草草的清理干净!做不到就别假惺惺的装什么情圣!”

张煜的声音掷地有声,他也是下了决心要和顾二爷撕破脸了。这里是澳门,不是D市,更不是国外!张家在香港置业,这里离香港不过分分钟的距离,还怕他顾钦辞能反了天去?

空气里弥漫着战火硝烟的味道,张弓拔弩的气氛让所有人都皱紧了眉头,张雪存难得厉声道:“阿煜,你少说两句!”

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了顾二爷,后果是谁也承担不起的。

沈疏之并不关心他们之间你来我往的争斗,他只担心若拙的状况,虽然她开口说话了,但看上去精神仍不太好的样子。

门廊远离落地窗,是阳光都照不到的地方。顾钦辞颀长挺拔的身影陷落在阴暗里,唇线冷硬,阴翳的眸中沉淀着几许怫然与严苛。他盯着张煜的脸,久久不语。

若拙的任性妄为他可以容忍,但这关张煜什么事!

爱情向来是两个人的世界,自成方圆。她再难过、再受伤,也不是她到其他男人那里寻求庇护的理由。

他不会逃避过错和该负担的责任,但前提是,若拙必须跟他走。他会让她等在葡京赌场的门口,并交代好他的人,若他一刻钟之内还没出来,就立刻接她离开。

思及至此,他反而平静下来,最后一次开口:“若拙,我不问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但我找了你一夜。歹徒来电话时,我以为他们手中的人是你,我很着急,晚童和不悔失踪了12个小时我才知道。现在他们很危险,你能不能不要再和我闹脾气?”

纪若拙的嗓子里像堵了一团东西,不上不下的,也说不出话,难受极了。有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蹿过,悲凉如秋夜的风。

张煜却冷笑着替她说了:“顾钦辞,听你这话的意思,所有事情都是若拙的错了?她不该私自跑出去,误导了你的认知,害得那个小野种和他妈失踪12个小时还没人救?”

顾钦辞面色沉了下来,“张煜,注意你的言辞!”

“好笑!”张煜寸步不让,“我说的难道不是你顾二爷心里想的?还是你要用你的狠手段逼我替你瞒着那些不光彩的事,就像你威胁那些记者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张煜少爷这话大有玄机,看来新闻里报道顾二爷和出车祸的孩子毫无关系的可信度还有待商榷。

肖雨有点糊涂了,权高位重的男人为人处世自有一套她不懂的学问,她疑惑的只是顾二爷对纪总监的心意不似做作,为什么还会蹦出来另一个女人,甚至还有个孩子?

纪若拙眼底的难过毫无保留的映入顾钦辞的眼底,变成细密的针,每一根都刺得他生疼。

张煜说的没错,他确实有些怪她任性的跑出去彻夜不归,让他担心得发狂。这份责怪,其实一直都存在,只不过先前被她失踪的消息所带来的巨大的悲伤和担忧掩盖,相比之下,显得不值一提罢了。现在她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却对他装疯卖傻,站在别的男人背后不肯面对他的道歉,再加上晚童和不悔的岌岌可危……

顾钦辞是为她的举动而不高兴,但他不想再让他和若拙因为误会而疏远彼此,所以他想对她解释,也想听她的解释。

可惜天不遂人愿,绑匪在这时候来了电话,让他马上离开。

他心底最深的地方,藏着不为人知的害怕。顾钦辞感受到了这种害怕,也明白他自己在怕什么——他怕若拙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得不赶赴别的女人身边,却有另一个男人,时时刻刻以体贴温柔的姿态陪着若拙渡过难关。

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若拙,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顾钦辞没有时间了。

张煜转过身来,认真地打量着若拙,她的五官精致无瑕,每一分弧度都恰到好处,漂亮极了。所以当这张脸再没有往日的风采时,他很惋惜,很痛心,“若拙,你的顾二爷今天是肯定不能留下来了,你也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你要和他走吗?”

纪若拙摇头。

顾钦辞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他越过张煜,直接拉起了若拙雪白的皓腕,“走!”

一旁围观的众人终于像从大梦中醒了过来,若拙颤抖的尖叫撕磨着所有人的耳膜,好好先生张雪存都看不下去了,急得上前两步,“顾二爷,你放过她吧!”

沈疏之皱着好看的眉,他始终秉持着各扫门前雪的行事作风,此时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若拙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有她的选择。你自己犯险,何必非要拽着她?就当是为她的安全考虑,有什么话回来再说也一样。”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得他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但比起旁人的劝说,顾钦辞最心寒的,是纪若拙的拒绝。

她竟然甩开他,躲到了张煜的身后。而张煜俨然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演得好一出英雄救美!

“纪若拙!”顾钦辞恼了,凌厉的眉宇间一片凛然的怒意,“你一生气就乱跑,回来就装傻,拽着别人的衣服躲我,这都是跟谁学的?”

纪若拙低着头,痛苦地紧闭着双眸,耳边嗡嗡作响,脑袋疼得快炸了。

张煜一把掰开他的手,“顾二爷,你不是着急去救人吗?要走赶紧走!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

顾钦辞盯着纪若拙,她半晌没有抬头看他。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明明没有疯,她明明还能用那么讥讽的笑容让他去救晚童,难道就只是因为生气而闹脾气,还是想借此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对不起她?

为什么不抬头看他,为什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顾钦辞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松开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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