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
孙秋收到张农递过来的一个“好样的”的眼神,笑了笑也出去了。
张农想到刘哲今天打电话来刺探军情的事,试探道:“楚楚,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总是魂不守舍的。”
楚楚一顿,这么明显?“有吗?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
楚楚有些敷衍道:“刘哲说想让我去拍广告,我不知道该不该去。还有张保回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张农奇怪,就这些事能让她魂不守舍?“就当做额外收入,不去白不去。至于张保,能代替他的人公司有的是。”
楚楚古怪地笑了笑:“是啊。广告我不想拍。不如问问笑笑吧?她肯定感兴趣。”
张农一口拒绝,等看到楚楚似笑非笑的样子,连忙掩饰性地咳了咳:“我们都知道他是想跟楚楚你拍的。如果让笑笑去了,她会被迁怒。”
楚楚低下头,摸了摸手腕上的新手链,半响才说:“你觉得。”
“觉得什么?”怎么说到一半不说了?
“没什么。你走吧。我不想拍广告,你跟那边说一声吧。”
诶!什么?他本来好心来打探情况,现在竟然要带个坏消息过去!不行不行!“那个…我有个很重要的约会要准备!楚楚…你…你自己跟刘哲说吧!”说完就一溜烟走了。
她都来不及拦他,想了想没打电话,用短信拒绝了。
刘哲受到短信,又想起白岭山的话,二话不说,一车杀到冬忍。冲进她的办公室。
楚楚惊愕地看着他,这人…不会是看了短信来兴师问罪了吧?“你。”
“楚楚!”他打断她,“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啊!这是什么?她还没说话,那边紧接着高声道:“你只能爱我!”闻言,她就沉了脸:“谁说我只能你?说起来,其实我早就不爱你了。从你和袁衫衫在一起后,我就不爱了!”
短短两句话,她脱口而出,却不曾想说完自己竟然觉得心痛后悔……
刘哲浑身戾气,他一直觉他们之前的问题不是爱,而是一个契机,他们需要一个重新开始的契机,或者回到美好的按钮。他耐心地等待,耐心地忍耐。可是她竟然说不爱!活生生把问题上升到了更严重的级别!
楚楚咬唇,扭过头不看男人:“你走吧。我们…就当个普通朋友就好,如果你不愿意当不认识也。”不等她说完,男人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抓起来,像要把她的腰扭断一样紧紧搂着她,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她挣扎:“说什么?你放开!”
嘭地一声,男人将她压在书桌上,抓着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她疼也不喊,只倔强又带着一丝害怕地望着他。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冷声道:“把刚刚说过的话收回去,我就放了你。”
她看着他犀利冷酷的眼眸,森冷阴沉的表情,心里突然涌出许多的委屈。他凭什么这样对她,他摇摆不定,犹豫不决,她帮他决定,他还这样对她!难道他还想脚踏两条船不成!
男人看着她的眼渐渐冒出水,心里又疼又痛,挫败地低吼一声,然后泄愤似的吻住她的唇,像受伤的野兽一样撕咬着疗伤。她反抗,她拒绝,可是反抗无能,决绝无效。
直到两人都尝到了血腥味,他才放过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忍耐似的喘息着:“下次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会忍不住的…用尽手段让你只能爱我,只能有我。可是…我又不想你伤心。所以,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答应我,嗯?”
她的唇还在痛着,明明是清醒的,可是却被这隐忍这浓烈爱意和情欲的声音蛊惑了:“嗯。”
“乖。”他伏在她耳侧,爱怜地嗅了嗅她的味道。“这次广告的事情定下来了,明天会送脚本来,你看看。不行我就让广告公司改。”
“不…嗯!”她才说了一个字,声音又被夺去了。
晚上。沸腾的夜店。
白岭山一脸同情地看着刘哲唇上的伤口:“啧啧……偷吃被咬啦?”
刘哲喝了一口酒,冷哼不语。
白岭山识趣地笑了笑:“按理说不是应该一气呵成,怎么会出来找我喝酒?我要看看明天太阳从哪边出来。”
“从哪边出来都一样,只要不跟地球擦出火花就好。”
白岭山咦了一声:“你还有心情小幽默一下?难道其实吃完了?”他还以为刘哲被拒绝了欲求不满才来找他喝酒啊。
刘哲不耐:“你能不能不再说这个了!”见鬼的吃完了!吃完了他能在这里吗!
两人正损着,白岭山见到电话无奈道:“袁衫衫在酒店闹自杀。”
刘哲冷着脸:“她有这胆子?”
白岭山起身:“总要去看看,酒店是我们的,人是我送的,出了事,扯到CC还是不太好。”
“我跟你一起去。”正好没事,去看看袁衫衫到底想耍什么诡计。
“你就不要去了吧。万一有记者。”
“没事。我们一起,没什么的。”
酒店门口。楚楚拿着手机有点犹豫,终究还是走了进去,上了电梯,门刚关上。大厅,刘哲和白岭山就进来了。两人也在等电梯。这是过来两个工作人员:“对不起,先生,电梯检修,可以用左边这台。”
两人便挪步到左边等。白岭山看着抱怨了句:“这边还在上啊,等它下来不知道要多久。”
刘哲看了眼旁边的电梯,跟那两个工作人员说:“电梯上怎么还有人?”
“是我们的同事。”
刘哲停了也没再说什么。
白岭山看着左边的电梯隔了两层就要停一下郁闷了:“今天客人很多啊,怎么时不时就要停一下。”
楚楚下了电梯,看了看手机上的写的房间号,慢慢朝着走廊深处走去……还没走到,却被一人拉进房里。“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小姐…对不起!”
楚楚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房间里没有其他人,淡淡道:“王律师,你跟我道歉什么?”
“陆小姐,苗先生是我的恩人,他被人要挟伤害陆小姐…我也只能如此。”
她苦笑了下:“抓张保是你的人?”
王律师一愣:“抓谁?我没抓任何人?”
她难道知道什么?
楚楚呆住:“发短信找我来的人是你吗?”
王律师摇头:“不是。我是来救你的。”
救?楚楚蹙眉隐隐觉得不对:救我什么?
王律师一脸羞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有人要引你来酒店……但是我想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我心里过不去就来了…”
楚楚无语,敢情这个王律师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救人?“为什么要救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过不去的?”
王律师犹豫了下说:“我是王冠律师的弟弟…”
楚楚一震,母亲律师的弟弟?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怪。“你怎么知道的我?”
“我一早就知道,不过我只在整理大哥遗物的时候看了一眼照片,刚见面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起来。前天晚上我却梦见大哥……一觉醒来就突然想起来了。我想,大哥是怕我伤害你才特地托梦给我的吧。”
“不是。王叔叔托梦给你一定是为了你,他怕你做了错事受到伤害。”
王律师一愣,然后烟圈有点红,猛地点点头:“对!他是为了我。”
“现在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有人引我来酒店的吗?他们绑架了我的朋友,挑战的是法律。”
王律师咬咬牙:“我其实并不知道那人是谁。苗先生曾经帮过我,我只知道他也被人胁迫,而他不能出狱,只有我替他做事。目的我不清楚,我只是听从苗先生的话,找你来接案子,然后引你去ZZ市。这次的事,还苗先生怕连累到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才告诉我的。”
接案子,去ZZ市?为什么让她去ZZ市?支开她好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吗?
见她沉思不说话,王律师有点焦急:“你得罪过什么人?这么费尽心思地设计你,肯定是仇人。”
“仇人倒是有。”难道是袁衫衫?可是怎么可能呢?她出狱后无权无势,估计连吃穿用度都成问题,怎么有能力设计自己?她能依靠的只有刘哲,刘哲总不可能……她脑中闪过ZZ市刘哲、袁衫衫一家三口的画面……心里一动。难道引她去ZZ市是为了这个?这么一想又有很勉强,在ZZ市临走那晚,她回家时也看到刘哲和袁衫衫了……那是不可能设计的。最重要的是心思缜密的设计可不是袁衫衫的风格。
“那有可能是那个仇人吗?你报警吧。”
她摇头:“张保…我朋友在他们手上。他们抓走他的时候说如果不按照他们的指示行动,就会撕票。更别提报警了。对方目的不是钱,是我这个人。可是又不抓走我,应该是想…留下来慢慢折磨吧。”
王律师浑身一颤:“为什么会这么想?怎么折磨你?”
“虽然你想救我,可是如果我不去短信上的房间,我朋友会有危险。”
王律师立刻说:“你去吧。你进房间过五分钟我就按火警,这是不可抗力,他们也没什么好说。就算他们要计划下次的行动,至少还能争取点时间。”
她笑了笑:“倒是个好主意。”
电梯里刘哲和白岭山还没到目的地,就听见了刺耳的火警铃声。他们互相对望一眼。
“她难道想把自己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