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南宫如墨刹那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铁链锁住手脚。南宫如墨听见落锁的一瞬间顿觉不妙,想要挣脱已经晚了。
南宫傲嘴角扬起一丝阴冷的笑容,“进了我南宫家祠堂你尚且还可以逃出,但落上南宫家的千年锁还能抬出的人……没有。”
南宫如墨大惊,抬眸果不其然在南宫傲眼里看到了算计与杀气,他根本没打算杀害南宫靖宇!那只是一个幌子!看来今日南宫傲这老东西要灭我南宫如墨。
不管如何今日擒下这小妮子,若擒下不杀掉,以后将成为永久祸害!他已动杀机。当然,他不可能真的把南宫家最得意的将军放在刀口上,他舍不得,只要除掉这个大患,他南宫靖宇自然完好如初。
南宫如墨的脑筋迅速地转动起来,眼珠乱转,在有限的条件有限的时间内迅速找到有利于自己的条件。
南宫傲大手一挥道,“行极刑。”
家仆大惊失色,有的害怕地捂住双眼,士兵面无表情地举着南宫家特制的扁杖,上面布满密密麻麻让人头皮发麻的细小钉子,一棍下去身上多千千万万个洞。
南宫如墨心往下沉,暗自使劲却无法挣脱铁链,士兵越靠越近,南宫如墨的心重重地往下沉,她似乎闻到了死亡的蔷薇花香气,但她严重毫无畏惧,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有何怕?她要一点一点记住这些伤害她的人,她的眼神锐利的如同能够将南宫傲身上的肉剜下来一般,让人惧怕。
扁杖越来越近,士兵眼里满是屠戮兴奋,就在高举的那一刹那,南宫如墨依旧用眼神紧紧锁定南宫傲、沈妙香,没有动摇。大哥,如墨没能遵守诺言,好好照顾自己,对不起。
家仆害怕得忍不住闭上眼。
……“圣旨到!”一声尖锐地大喊穿破湛蓝的天空,惊飞几只休憩的小鸟。
南宫傲闻言夺门而出立马下跪,士兵也丢下手中扁杖,迅速低头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宫如墨因救莲妃有功,圣上特将南宫如墨赐婚与镇宁王君长夜,婚期择日再定,钦此。”藏青色衣服的太监悠悠把圣旨收起。
南宫傲、沈妙香两人一听圣旨,心中如打翻了调味品一般,各种滋味都有,七上八下的。
南宫如墨高悬起的心紧绷的身子瞬间松软下来。
幸得活命,必然相报。南宫如墨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
太监尖着嗓子道,“怎么,你们南宫家目中无人到这种地步了?南宫如墨竟然连圣旨也不接了?”
南宫傲打着圆场道,“苏公公,实在对不起,南宫如墨最近身子有些不太好,不便出来接旨,还请公公多多原谅。”
随即南宫傲一使眼色,身旁的管家立刻明白过来,从怀里掏出好几张银票靠近苏公公赔笑道,“苏公公大人有大量,相信你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吧?”
苏公公的脸色这才好转过来,“看来你南宫家倒也懂些规矩,也不枉我在皇上面前替你们说话了。”伸着手贪婪地望向南宫傲。
南宫傲点头感激口气道,“那是当然,苏公公一句能抵我们十句呢,以后还请公公多多美言!”
苏公公眉开眼笑地手下钱财,眼睛一横手向天作揖道,“只要你们安守本分,皇上心中自然明白,我自然也会帮你们。”
南宫傲连连点头,苏公公把圣旨轻轻往南宫傲怀中一放道,“喏,圣旨已经给你了,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你们自当看着做。”
南宫傲点头,“先谢谢公公了。”
待苏公公走远,沈妙香又惊又惧,又恨又恼,“什么东西,敢在南宫家趾高气昂!”
南宫傲沉声道,“闭嘴!”阴沉着脸,如今计划已被打乱,既然圣旨已下,也就只能放过南宫如墨。
南宫傲窨忖片刻皱眉道,“来人!放了南宫如墨。”
南宫如墨此刻已经全然放松,圣旨一到想必那些想害自己的,就不能像这样光明正大的害自己了,毕竟自己现在有另一个身份了……准镇宁王妃。
南宫如墨一得解放,三步并作两步出现在沈妙香眼前,扬起手干净利落……“啪!”,既然不能完全报复,那就先讨点利息吧,随即莲足轻点,不过短短几秒的时间,那几个那扁杖的士兵脸就红了。
沈妙香脸瞬间高肿起来,伸手就要打向南宫如墨,却不想被南宫如墨发钳制住了双手,南宫如墨潋滟的眸子黑的发亮,“我现在可不会任你摆布了。”
随后稳步立于南宫傲眼前,似乎看进南宫傲心底一般,“今日幸得不死,我南宫如墨往后必有相报。”
在沈妙香还没反映过的时候,南宫如墨踏着步子飘然离去,留下独自咬牙切齿的沈妙香和南宫傲。
一回到院子里,议论声不期然的飘进南宫如墨的耳朵。
“哇,现在南宫如墨可厉害了,勾搭上了镇宁王,把南宫如嫣挤下来了,也不知道暗中使了多少心思呢?”一丫鬟嘴碎道。
“长这么丑也能被镇宁王看上?定是使了什么狐媚功夫蛊惑住镇宁王了。”另一丫鬟毫不犹豫道。
“不管怎么说,现在南宫如墨有靠山了,由不受宠的将门嫡女一跃成为了众人艳羡的镇宁王妃,一跃飞上了枝头,咱们啊别说那么多干活就是了。”丫鬟说着拿起衣裳洗起来。
南宫如墨毫不在意这些杂言碎语,熟视无睹地走进自己的房间,这镇宁王看来真打算娶她这个丑人啊,上次说的换一种方式,原来是这种。不得不佩服君长夜好手段好本事,竟然能说服皇上。
哈,南宫如嫣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吐血呢?南宫如墨心里有报复的快感升起。
荣誉有时候伴随着危险,这份好处来得太快,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啊。
南宫如墨练了会功夫吃过晚饭,听着外面的丫鬟打探来得八卦消息,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无非就是南宫如嫣知道自己被废了武功之后的疯癫状况,自己中意的镇宁王选了自己后,听到后气得吐血的样子。真是无聊,还不如睡觉来得实际。
月光如水,沉寂在黑幕之上,这水流随着外面高大的树慢慢流淌流淌,流进了南宫如墨窗内,打在梳妆台上。
倏然,梳妆台上神不知鬼不觉出现了一个黑影,缓缓地靠近南宫如墨睡的床前,一起一伏的被子证明主人睡的正香。
来人与夜色融为一体,逆着月光教人看不清脸,来人手一转录出明晃晃的大刀。悄然无声的举起大刀要刺向床前人。床前人似乎无知觉一般嘤咛一声转了个身面对刺客。
刺客一愣没敢动,就在此时一条矫健的身影飞进房内,转了一个身子刺向刺客,刺客大惊赶忙拿手中刀去抵挡,去堪堪倒退两步,来人飞脚踢去,直逼刺客远离床边。来人似乎吁了口气,随即刀光剑影,月色下飞过滴滴血珠,一声闷哼已命绝。
“还装睡?”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内响起。
南宫如墨这才睁开明亮的双眼,坐直身子,连连拍手叫好,这哪里像是一个刚睡醒的人的模样,“镇宁王的武艺真叫如墨佩服!”
“过奖,镇宁王妃的武艺也很是不错啊,”夜色中君长夜的冷魅容颜美的不可方物,蹁跹的睫毛投下一片黑影,嘴唇泛着红,“成为镇宁王妃的感觉怎么样。”
“这镇宁王妃我可不稀罕!”南宫如墨仰起脖子,露出优雅的弧线,随即一个转身下床来,身上仅着一件单衣,南宫如墨拿起旁边的衣服就要穿起来。
“我可曾说过,你只能在我面前更衣?”君长夜平复自己有些混乱的气息道。
“嗯?怎么了?”南宫如墨吊着眼有些故作天真。
“有时候我真是觉得应该给你一点教训。”君长夜清浅说道,看着地上刚刚被解决的杀手,“死男人也是男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要介意这一具尸体,他心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