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得到报应了
南宫如墨拿着珠子兴奋地离开了宴会,越是有挑战的事情她越愿意去做。
宴会场虽然歌舞依旧,但很明显大部分人的心思都没在歌舞上,反而都是翘首以待,时不时的往外面看去,似乎有什么好东西一般。
夜越来越深,南宫如墨依然没有回来,皇上派去催促的人汇报说她在御花园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好似在挖土一般。
“哼,还不是黔驴技穷了吧?”公主哼声道。
“再等等。”君宏坤笑道。
“皇上!皇上!”一太监远远呼唤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气喘吁吁,“王妃……王妃……她……”
“没成功?”公主急忙问道,似乎还包含兴奋。
“王……王妃她来了……”太监擦了擦脸上的汗,缓口气扬眉笑道,“奴才隔得选,也不清楚到底怎么样,倒是看见王妃挺高兴的,好似成功了。”
朝廷大臣皆面露喜色,“这镇宁王妃果然好手段啊!”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果真了不得!”
“真是不可小觑啊。”
“虽面相丑陋,但真是了不得。”
各种各样的好评如鱼灌入,一句一句丝毫不差的传入君宏坤和君长夜耳中。
前者脸色铁青戾气甚重,眼里翻起暴风雨,手仅仅捏住酒杯,手臂青筋暴起;后者微微一笑,眼里一片漠然似乎什么都没放在眼里。公主瞪了一眼太监道,“你亲眼所见成功了?”
“未曾。”太监老实答道。
正当宴会中气氛沉闷之时,一人着蓝黑色衣裳而入,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南宫如墨吗!
“启禀皇上,我……我成功了!”南宫如墨跑到大厅中间满眼兴奋,弯弯的眉眼沾着泥巴,而另一边俏丽的脸上此刻也沾满黑褐色的泥巴,倒刚巧和右边的相呼应,随即她拿出串在绳子上的九曲玲珑珠,一松,垂在半空中,南宫如墨还晃了晃得意道,“看!”
君长夜疲惫地双眼此时不复平时的淡漠。
众大臣两眼发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手里的珠子,哆嗦着自己的嘴唇,“怎……怎么可能!”
南宫如墨神色倨傲,直直得看着使者道,“怎么样?”
使者也是满脸不可置信,一时呆住了。
君宏坤最先反应过来道,“你……是如何做到?”
这也是全宴会的人所错的疑问,齐刷刷都看着她。
南宫如墨轻笑一声,“我一个人自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找蚂蚁帮忙的。”
公主率先发问,“怎么可能?”
蚂蚁怎么可能帮你?莫不成你是妖女?”
南宫如墨摇头,“当然不是啦,众所周知,这珠子除非线自己长眼睛,否则根本无法过去,我就想到利用蚂蚁,蚂蚁有很多,但蚁后却很少,而工蚁和蚁后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感应,所以我就从御花园找到了一个蚂蚁洞,找到蚁巢蚁后,用饭粒将它黏在珠子的一侧出口,将工蚁绑上细绳,放置在另一侧出口,工蚁拼尽性命也会找到蚁后的,剩下的就只要等待即可。”
众人望着她暗自感叹,都颠覆了他们对她以往的看法,令大家刮目相看。
公主恼怒,没想到这样也难不住她,“真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法!看你的样子!真恶心!”
“只要能完成,用什么方法无所谓,”南宫如墨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自己满是泥巴的衣裳,脏兮兮地小手往脸上一抹,“总比有些人绞尽脑汁都完不成好吧?”
她不是不知道公主今晚上的故意针对,不管什么人她都有能力一一破解!况且今晚上她的表现让大臣都无话可说,哪个人敢在小觑她。
公主面色一滞坐于台上半晌不语。
君长夜却在此刻起身,一步一步地往南宫如墨方向走去,所有人的眼睛都跟着他走,直到她眼前停下。南宫如墨不解望着他。
“你可真不小心。”说完用手刮了刮她的鼻梁,随后从怀中拿出手帕替她把脸上的泥巴一点一点慢慢擦掉,两人十分亲昵地模样。
南宫如墨完全是被吓到了,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一出,他的眼皮向下耷拉,他的睫毛清晰可见根根可数,邪魅的脸上没有冷漠只有认真,似乎眼前是会碎的宝物一般,竟让南宫如墨心生自己对他很重要的感觉。
擦完拉着她的手往座位走去,大臣也呆住了,没想到镇宁王竟如此宠溺南宫如墨,流言不攻自破。
使者惊呼,“竟有如此聪慧之人!我江国有依靠了!我江国愿交好傲风国!”
南宫如墨这倒是没想到,也算是歪打正着吧!君宏坤一双如鹰般的眼盯着直直站立的南宫如墨,心里也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南宫如墨伸手要将九曲玲珑珠还给使者,使者却道,“我国国君说了,谁能解开此物,当归谁有!”
南宫如墨心中一喜就要把它揽入怀中,公主娇蛮地说道,“慢着,这东西凭什么给她?”
君宏坤似乎毫不在意道,“小景,这么小气,没见过珠子么?别人会嘲笑我们连个珠子都不给的,父皇给你更好的。”
君长夜眼中划过讶然。
公主极不情愿地瞪着她,但只得咬咬牙放弃。
南宫如墨眉眼弯弯,眼里满是得意,坐到位置上对着珠子吹吹,诶呀,好宝贝!拿出来得值多少钱呢?
君长夜无可奈何地摇头,他娶得这个妻子可真是爱财,不过他就是喜欢。
宴会最后结束的时候,很多大臣都过来跟君长夜以及南宫如墨过来套近乎。南宫如墨随意应付。
君长夜坐在马车上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南宫如墨。
南宫如墨秀眉一皱横扫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的美女啊?”
“没见过这么聪明的人,”君长夜探身过去望着她,“真好奇你这样聪明,为何还如此爱财,你聪明自会有无数财宝滚滚而来,何必在乎一点小银子?”
南宫如墨认真回答,“世界上只有钱才最可靠。”
君长夜一愣邪魅一笑,“为夫难道就不可靠吗?”
南宫如墨垂眸再没说话,似乎懒得搭理,也似乎是因为今天耗神太多困倦了,竟然睡着了,只是手里还紧紧攥着珠子不放。
南宫如墨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一惊,连忙起身查看自己的衣服,后来才知道竟然是君长夜抱她进来睡觉的,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而女婢则是满脸兴奋,叽叽喳喳,“王爷抱着王妃进来的时候动作很轻柔!还叫我们动作不要太大吵醒王妃!”
“对啊对啊,还有是王爷亲自给你洗脸拖鞋的呢!”
“你是没看到呢,王爷脸上还挂着笑呢!”
南宫如墨耳朵听着,努力回想,心中纠结……为什么没一点感觉呢!完全不知道!难道自己对君长夜已经毫不设防了吗!
其实镇宁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为什么她总是会在无意中撞见君长夜呢!明明只是随处逛逛而已!她都怀疑是不是君长夜和她的丫环串通好了!
秋天悄悄地带着落叶飘走,冬天在北风地呼唤下已然来临。
南宫如墨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粽子,把房间变成烤炉才好,恨不得天天坐在房内一动不动。
不过特工团的训练也一日未落,殷十一的训练还要继续,他们的武艺也一天比一天又进步,南宫如墨将武功绘制到一本书上交与他们,让他们练习,也免得她总是出门惹人怀疑。
而君长夜似乎自己没有房间一般总是到她这里来,赶都赶不走!
这日,两人又在烤火,火中的红薯已然差不多。南宫如墨眼疾手快地就把红薯抢到手里,得意得朝君长夜得瑟。
“几两?”君长夜言简意赅。
南宫如墨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
君长夜眉毛一跳,“太贵。”
“人不一样,红薯价钱自然就不一样。”
君长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王爷,王妃,皇宫中来人了。”外面传来莫寒禀报。
南宫如墨暗道,肯定又找君长夜入宫了,这红薯都是她一个人的啦!
君长夜面色一冷,习惯性地穿上大袄开门,“走吧。”
韦公公犹豫片刻道,“这……皇上找的是王妃。”
君长夜、南宫如墨均一愣,君长夜问道,“所为何事?”
“听闻似是莲妃娘娘的病情又加剧,所以紧急召王妃入宫,来的可是韦公公。”莫寒低声道。
“还望王妃赶紧进宫给莲妃娘娘治病!”韦公公焦急道,“皇上……皇上都快急死了!”
南宫如墨在他们说话间早已穿好狐裘大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抬眸径直望着韦公公道“趁着天色尚早,走吧!”
南宫如墨有回头笑眯眯地说道,“还有三个红薯在火中,记得给我一千五百两啊。”
南宫如墨替莲妃断诊开药方后,天色已渐黑,正准备离去。
韦公公一拦面露难色,“皇上下令,要请王妃在宫内多住几日,烦请观察莲妃的病情。”
南宫如墨不解道,“莲妃姐姐分明就是因为风寒引起病情加剧,只要按房子服药,并不要随意出去走动即可,一般的太医都可以做到。”
韦公公并未搭腔反而道,“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还请王妃不要为难。”
南宫如墨明面上答应并去往住所,韦公公走后暗地里跟着他,躲过暗卫的耳目,来到君宏坤的寝宫。
“安排好了?”君宏坤坐于榻前。
韦公公一俯身,“启禀皇上,都安排好了。”
“她到了?”君宏坤端起茶杯眯着双眼,老谋深算,“未曾怀疑?”
“是,未曾怀疑。”
“好,待会加派人手,守住出口。”君宏坤眼里有着得逞的快意,“让她插翅难逃。”
沉默半晌君宏坤才摆手道,“去吧,小心行事。”
韦公公一言不发地退出寝宫,随后往另一处赶去。
南宫如墨盯着房内的君宏坤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久到南宫如墨都要以为他已然成为雕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