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见了!
南宫如墨心里嘿嘿一笑,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莫不成这皇帝在思春?不过刚刚他的话听上去神秘莫测,但她有一种感觉,刚刚言语中提到的她说的就是自己,君宏坤要对付她了;她也直觉呆在这里安全同时可能会听到秘密。
君宏坤长叹一声,走至一副书画前不知摁了哪个地方,书画那一块整体向后转去,呈现出的是另一幅画。
南宫如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画,她的目光已经完全被画上的人吸引了。明眸皓齿眼含秋波,青丝白衣素手,脸上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眉眼温柔、绝代风华,给人以端庄神圣的感觉,一看着她就禁不住心里平和。
君宏坤眼睛发红似中魔,“肖若水,你好狠的心。”
南宫如墨看着眼前的女子越看越奇怪,这人究竟是谁,能让君宏坤情绪波动,而且她越看她的模样越觉得很熟悉,非常像一个人。
“你以为天苍国就能护你周全么?你以为就这样可以彻底摆脱我吗?肖若水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就算你做鬼我也要让你不得心安!”
君宏坤望着眼前的人自言自语,整个人已经完全趴到画上,一脸痴迷。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可是……你还是选择了他!你明明知道的,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他去天苍国?你说你爱他,爱他?我为你做这么多……你一句对不起……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啊!”
最后一声似是低吼也是质问更是宣泄。
南宫如墨看着眼前语无伦次的可怜君王,难怪傲风国和天苍国一直不对盘,原来是因为情字啊,情之一字确实能叫人魂飞魄散魂牵梦萦。
“你以为他能护你一辈子么?就算他能护你一辈子,你也享受不了了吧?哈哈哈哈……”君宏坤忽地大笑起来,眼里射出的是怨恨、愤怒以及不顾一切的疯狂,“你死了就可以解放了么?还写那封信给我,说什么让我不要再计较前尘往事,过去的就随你过去,可笑!我君宏坤绝不!绝不!”
君宏坤颓废的似是无力挨墙壁滑地而坐,拿起身旁的酒坛一饮而尽,“就算你做鬼,我也要让你为你儿子时刻担忧,让你亲眼见到,你自己的儿子攻打自己的国都,你说这法子是不是很好呢?”
房内的红烛跳动,君宏坤望去古怪一笑,“你是不是在这里?”
南宫如墨心一惊,还不是被发现了吧?秘密还没听完就要被抓到吗?但她直觉他说的另有其人。
果然,君宏坤古怪的笑容越来越大,“我知道你在这里,你恨我所以你一定会来这里,你恨我抓走你的儿子,你恨我把他从天苍国带回来,你恨我让他们父子不能相见,你恨吧!我不怕,我怕的是你不恨我……你忘了我……到时我就让你看看他们父子或者兄弟兵刃相见,怎么样?”
烛光跳动得更加厉害了,似乎在无穷的呐喊抵触。
南宫如墨心跳加速,君宏坤晃动着身体站起来,一路摇摆到红烛前,“是你么?你终于来见我了么?你是在为你儿子担心么?别担心,到时候他就会替我傲风国出征,把天苍国打得妻离子散跪地求饶,踏平他们?到那时我倒要看看他们知道真相后的模样哈哈哈……”
南宫如墨心惊汗毛倒竖,心跳如雷,她竟然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谁都想不到的秘密。君宏坤的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想利用别国的皇子攻打自己的国家,以此来巩固傲风国自己的江山,真是一石二鸟。
君宏坤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从自己的计划,说到自己的绵绵情意,像一个神经病一般。
南宫如墨惊出了一身虚汗,脑袋极速运转,到底是哪个皇子不是他所出?最有可能的是太子,因为君宏坤如此器重太子,甚至有把皇位过继的打算。不过,这难免是在做戏,让太子心怀感激,到时太子就会言听计从。再等到踏平天苍国之后再除掉他,另立太子。
“你知道么?我期待那一天。”君宏坤喃喃自语,“爱你那么久,你终于得到报应……了。”
“父皇!”一声从外面传来。
君宏坤眼光一亮不复原先的迷蒙醉意,起身把酒坛放置一边,恢复了君王该有的模样。
那人竟也不着急就安静等着。
君宏坤给自己泡一杯茶,抿一口才道,“进来。”
那人一进门南宫如墨就觉得很脸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所为何事。”君宏坤冷冷问道。
“父皇,你又喝酒了?”来人皱眉道。
啊!想起来了!就是太子!
君宏坤眉毛拧在一起,没有说话,再喝了一口热茶。
“近日,儿臣发现他有动作,”太子站于榻前,担忧道,“怕是……”
“怕什么?他能有什么本事?再抖我也毕竟是他父皇!”君宏坤凌厉地望了太子一眼,“你少做那些小动作,你现在只要保持这样就够了!他撼动不了你的位置!”
“可是儿臣怕……怕他……知道真相。”太子沉声道,满脸惧怕。
“他现在的能力已经不容小觑,尤其是现在有了南宫家当靠山!”太子把自己的思虑说出。
君宏坤冷哼,“一个南宫家的弃子,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能怎样?还能在傲风国呼风唤雨吗?给他个皇子,他真当自己是皇子么?他不过是我攻打天苍国的棋子而已!”
南宫如墨大脑瞬间空白,君长夜竟然是那个天苍国的皇子,竟然是他!难怪觉得那个女人感觉如此面熟,眉眼之间都有君长夜的影子。
君宏坤一直都在骗他、利用他!难怪他对君长夜的态度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难怪处处透着古怪。君宏坤最终定会利用君长夜以皇子的身份为傲风国出战踏平母国。
南宫如墨反射性地想要去告诉君长夜,也迅速行动起来,猫着身子离开君宏坤的寝宫。
正在太子和皇上交谈的时候,一声呼唤由远及近。
“皇上!皇上!”
“何事?”君宏坤反身问道。
“启禀皇上,南宫如墨不见了!”韦公公焦急说道。
“什么?”君宏坤衣袖带风戾气四散,“没用的东西!”
“来人!”太子急道,“速速去镇宁王府必经之路,守住南宫如墨!”
君宏坤如毒蛇一般盯着领头人道,“今夜,必须要把南宫如墨除掉,否则你们提头来见!”
“是!”领头人蒙面低声应着,随后飞身不见。
太子焦急担忧地望着君宏坤,“父皇,该不会让她逃掉吧?”
“朕不会让她有这样的机会的,出了这道宫门,必须要除掉!朕收买的江湖人也不是吃素的!”君宏坤脸色阴沉,“她是不能被控制的,那就只能除掉。”
太子点头,但仍旧担忧。
南宫如墨一路飞身跑出皇宫,才长吁一口气,但并没有松懈,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跑去。她必须马上回到镇宁王府,看情况。
“是这个小孩么?”一声突兀地问声从漆黑的街道上响起。
南宫如墨心一紧,太慌乱了以至于忘了探查了,屏息闭目感知周边人的气息,估算到底有多少人。来的人大约几十个,但从他们的呼吸声判断来看,他们的功力应该都不差。
“这么个小娃娃?值得我们兄弟几个这么大动干戈出手吗?”一大汉笑道,“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南宫如墨迅速睁开眼面色如霜,看来这君宏坤早已准备好了,难怪如此反常要我留在宫中,看来是早就打算今晚除掉了,幸好她没待在宫内,镇宁王府也安全不到哪里去。
南宫如墨一敛,“哼,无耻小儿,欺负一个孩童!”
“哈哈,此言差矣,”莽汉笑道,“只要有钱我什么都可以丢弃,包括无耻,这种东西没银票实在啊。”
南宫如墨笑道,“知己啊!若你我不是以如此方式见面,我必然跟你称兄道弟。”
大汉们轰然大笑起来,“你一个奶娃娃跟我们称兄道弟,别笑掉人大牙了啊。”
“你废话太多了,还不赶紧动手?”蒙面人狠声道,“还想不想要银票了?”
“实在对不住了,”莽汉说完飞身至南宫如墨眼前,“为了银票。”
南宫如墨似害怕般往后退一手在怀中摸啊摸,忽而站定,勾唇一笑,“那我为了性命,也对不住了。”
一亮闪过,莽汉慌忙侧身躲过,南宫如墨持刀反手刺去。
莽汉猝不及防被雌雄了手臂,大笑道,“没想到这奶娃娃这般厉害!”随即阴狠地望着她道,“兄弟们一起上!”
穿着破烂的众人出现在南宫如墨眼前,南宫如墨神色一凛,拿出十二分精神出来,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对蒙面人说道,“喂,如果他们杀不掉我,钱能分我么?”
众人皆汗颜,没见过比她更爱财的人了。
南宫如墨的武功虽然没有上辈子那么好,但仍旧非常厉害,再利用自己小巧的优势周旋在大汉中间。
呼吸之间已经把好几个大汉伤到了,众人也都集中精力对付眼前的奶娃娃。
蒙面人一直在旁边观察战局,也不参与进来,望着茫茫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忽然蒙面人猛地一个蹿子,趁着南宫如墨攻击别人的时候露出破绽的时候,飞刀一刺。
南宫如墨似乎后背长了眼睛一般,脚迅速缠上大汉的脖子一转,把大汉置于身前挡着。蒙面人手一转一跳,跳至眼前。
南宫如墨伸腿就去蹬他手中的刀,手里的刀还在抵抗其他人的武器,混乱的战局,但南宫如墨游刃有余。
蒙面人大声道,“全部给我上围住她!”
大汉们仰天大叫,随后齐齐聚拢,“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南宫如墨在密密麻麻地人群中行事没有原先利索,而且她才意识到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体力也跟不上。
冷风不留情地吹在众人的脸上,但他们却不知冷不知疲惫一般不断战斗。身后蒙面人瞅准机会,飞刀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