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无关
诡异的气息在周遭逸散,两人的目光相撞击,一清冷,一阴寒,让室内的温度逐渐低下,就连躲在床下的两人都忍不住一阵寒颤。
“是从殷氏皇朝跟随你过来,还是傅氏皇朝的人?”见殷卧雪不出声,傅翼接着问道,好看的薄唇轻轻抿起,眼神却是不含一丝温度的冰冷。
解释不明,细说不清,殷卧雪惟有沉默。
绝对不能告诉他,李权是她二师兄之事,他一旦得知,不是她的身份暴露,就是二师兄受到牵连,二师兄不只一人,他的家人都在这里。
“殷眠霜,你最好如实招来,此事绝非沉默就能了事。”深锁的眉愈加蹙起,脸色也更加的阴郁,殷卧雪的维护,加重傅翼心中莫名的怒火,凤眸里仿佛有簇簇火焰燃起。
殷卧雪心里比谁都清楚,沉默解决不了问题,可她只能沉默,语言对她来说苍白无力,她已经将自己逼到死胡同里,断了一切后路,惟有前进才有一条出路。
“殷眠霜。”一字一顿,从牙缝里迸出,少得可怜的耐心磨光,情绪已达到了盛怒的边缘。傅翼一把扣住殷卧雪的肩,手一挥,殷卧雪的身子如同破娃娃般被扔在了地上。
床底下的李权见状,欲冲出去,却被乞儿拉住,朝他一个劲的猛摇头。
趴在地上的殷卧雪,与李权四目相视,殷卧雪开口,无声的对他说道:“别出来,无济于事,只会弄巧成拙。”
“小师妹。”李权双眸里染上悲痛与懊悔,如果他不认出她,昨夜之事,怎能发生,又岂会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出去,不仅救不了小师妹,反而搭上李家上下的命,不出去,帝君明显不会罢休,小师妹的右手已经废了,难道还要经历一次生死边缘。
拳头紧攥,压抑着想要冲出去的冲动,正义与亲情面前,他不得不选择亲情,他的命可以不要,但李家上下的命,他不能不顾。
“对不起。”李权对着殷卧雪无声的说道。
殷卧雪淡淡一笑。“与你无关。”
这是傅翼对眠霜的恨,她既然代眠霜和亲来此,就得承受那份恨。
爱可以毁掉一个人,恨同样能毁掉一个人,爱恨情仇,谁说得清楚。
“最后再问你一遍,那个男人是谁?”傅翼转动着手中的两颗铁珠,眼底一片寒冰,大有问不出此人绝不罢休。
她越是护着那男人,他就越愤怒。
“他是男人不假,但绝非你所认定的情夫,我们之间,没你想得那般龌龊。”殷卧雪扭头望着一脸阴沉的傅翼,开口平静的说,平淡的如同往日。
李权是她的二师兄,是她的亲人,何来情夫这说,也只有他才能把这份亲情想得那般的不堪。
“深夜,孤男寡女私会在药房,还不龌龊?若不是朕及时发现,你们是不是就在药房苟合?嗯?”薄唇阴森的吐出,傅翼眉头紧收拢,言辞犀利刻薄,透着一抹讥诮。
殷卧雪紧抿着唇,冷清的目光直射傅翼,仿佛要看穿他的心。
越是与他对话下去,话语越是不堪入耳,还不如选择沉默,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随便他怎么说,看他人一唱独角戏怎么唱下去。
“殷眠霜,你不是第一个算计朕之人,也非第一个想要置朕于死地之人,却是朕最痛恨之人。”神情骤然一凉,满目的冷冽,危险在傅翼凤眸中无休止的扩散。“刘图。”
“帝君。”被点名的刘图,毫不敢怠慢,以最快速度推门而进,余光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殷卧雪,没有同情,只有惋惜。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傅翼被仇恨蒙蔽的心智,殷卧雪无论怎么样,在他眼底都是错,而刘图等人就不一样,一个学医之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不留。”薄唇一开一合,冷冽的声音冰冷寒骨。
不留,这两个字的含意,常年在宫中的人都懂,跟随在傅翼身边的刘图更懂,李权懂,乞儿虽贵为郡主,毕竟年纪小,这些事她也似懂非懂,而殷卧雪不懂,她只是个郡主,对后宫嫔妃的事,积少知道。
殷卧雪只见刘图退后时,给了她一抹意味深长而同情的目光,对就是同情,一种不安萦绕在她心头,傅翼又想耍什么阴招。
静,死一般的宁静。
一会儿后。
“启禀帝君,嬷嬷们带过来了。”门外,刘图细柔的声音传了进来。
傅翼回应的是一阵沉默,没有他的话,门外的人不敢擅自进来,也不敢离去,只能静静的等在门口。
“让她们进来。”不知过了多久,傅翼终于有了声音。
“奴婢叩见帝君。”
殷卧雪心里一惊,对这宫闱内的嬷嬷,殷卧雪心里有阴影,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直觉这几个嬷嬷是来对付她的。第一次,傅翼让嬷嬷给她验身,结果被那个嬷嬷了毁了清白,而此刻,却是五名嬷嬷,数量多了四倍,傅翼到底想要对她做什么?
她昨夜才被傅翼宠幸,今天就找五名嬷嬷来对付她,傅翼还真会攻心,她畏惧什么,就硬要她面对什么。
“帝君,奴婢们这就为霜妃娘娘净身,避免污了帝君的龙体,还请帝君移驾别处。”
净身?刹那间,殷卧雪身子僵硬住,原来他口中的不留,就是净身,她虽没生活在宫里,却听眠霜说起过,为那些后宫嫔妃净身的方法,眠霜只用四字形容,惨无人道。
殷卧雪看着坐在椅子上品着茶,一派惬意的傅翼道:“如果帝君是担心臣妾怀上龙子,帝君大可放心……”
“殷眠霜,你是否忘记了,朕时常对你说过的话。”傅翼打断殷卧雪的话,冰冷的声音如刀子般犀利,嘴角嚼着嗜血的幽光。
生不如死,这就是他时常对自己说的话,殷卧雪懂了,昨夜与二师兄见面只是一种推动力,无论有没有昨夜,他都会变着方的整自己。
夜星,何时变得如此残忍无情,如果不是得到诺儿姐姐证实,打死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傅翼,就是曾经的夜星。
眼眸深处,一种意蕴流淌着,竟似悲怆的伤楚,殷卧雪看着傅翼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起来,空洞得什么都没剩下,最后认命的闭上双眸,嘴角勾起淡然绝美的弧度,宁静而寂寞的微笑。
殷卧雪那抹笑,看在傅翼眼底就是一种讽刺的意味。中的不留,就是净身,她虽没生活在宫里,却听眠霜说起过,为那些后宫嫔妃净身的方法,眠霜只用四字形容,惨无人道。
殷卧雪看着坐在椅子上品着茶,一派惬意的傅翼道:“如果帝君是担心臣妾怀上龙子,帝君大可放心……”
“殷眠霜,你是否忘记了,朕时常对你说过的话。”傅翼打断殷卧雪的话,冰冷的声音如刀子般犀利,嘴角嚼着嗜血的幽光。
生不如死,这就是他时常对自己说的话,殷卧雪懂了,昨夜与二师兄见面只是一种推动力,无论有没有昨夜,他都会变着方的整自己。
夜星,何时变得如此残忍无情,如果不是得到诺儿姐姐证实,打死她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傅翼,就是曾经的夜星。
眼眸深处,一种意蕴流淌着,竟似悲怆的伤楚,殷卧雪看着傅翼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起来,空洞得什么都没剩下,最后认命的闭上双眸,嘴角勾起淡然绝美的弧度,宁静而寂寞的微笑。
殷卧雪那抹笑,看在傅翼眼底就是一种讽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