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遇险
我还是要离开丽江,因为情若发来短信:许静心来了。短信是前一天晚发的,我用的是老人机,所以接受延迟。
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至于和不和许生一块走决定于我,是选择拥挤杂乱的长途汽车,还是和他一起坐私家车。
自然是前者比较好,人多热闹,还能和大伙一块儿吃快餐,虽然转几次车,但人就应该换换口味是不是。我潇洒去了汽车,他许生算什么东西,以为我是由于他来接才回去的吗?
车就要启动了,我木然望着左窗外,旁边座位的人也在看左窗,只是风景里多了一个我。没好意思告诉他其实左边没有风景,除了一堵堵人家的墙和臭水沟就没有好看的了,我是会因为迫不得已,昨晚睡落枕了。
“要不要吃点东西?”旁边的人问我,小时候便被教育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所以我调过头来正要说谢谢,许生那张面孔离我只有半分米。
“不想吃。”才不要吃他的东西,为了继承权忍心下圈套把自己女人和别人上床的他,真是一个十足的大坏蛋。但是肚子很不应时的叫了一声,把我囧到地。
“吃点吧,我不会害你。”他递给我一大包零食。
“你怎么来的?”
“我走来的。”
……
似乎没有什么不对,他丫怎么和我一起坐长途汽车了。我环顾四周,没有空座位,看来调位置是不可能的了,再说他坐在外面,我坐在里面。
昨晚都没有睡好,车又摇摇晃晃的催人入睡,我打了个哈欠,趴在车窗睡觉,隐约听到许生说:“万一急刹车会碰头的。”他让我的头趴在他的肩上。
我鼻子泛酸,许生还是老样子,有的时候特别体贴特别细心,能做他的女友真的很幸福,可是我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利用工具。
“小青蛇对不起,我利用了你,后来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你了,是不是很可笑很像小说里俗套的情节。那晚我纠结了许久,一夜未眠,很想把你从许烺的房间揪到我床。”
“现在说这些应该晚了吧,我努力很久。小时候爷爷不喜欢我,我就拼命努力学习,拿的奖章和证书都比不过许烺考试及格带给爷爷的欢乐多。我真的好累,除了争取许家的继承权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实在事。”
“你不会原谅我的吧,没关系,只求你能回来,把A大念到毕业,回到自己的人生轨道。”
许生压低声音说完这些话,如果在深夜里没有人,我肯定哭得泣不成声。
他真好,也只有我知道,情若最后在短信里关照我,许生还会利用我,因为老人机里有他和白子雪录音的把柄。
所以阮青柠,你这辈子都找不到真爱了。
没有人会不图你的钱财,不图你外貌,不图权势和地位,无缘无故地爱上你。正如老婆子所说,如果许生家没有一手遮天的势力,我还会和他有交集吗。
而我接下来要做的是和他一样利用,取得信任后接近许静心,然后为若子复仇。
所以对不起,我们就互相利用吧。
汽车一路颠簸,我睡醒装作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依然无聊地看向窗外,先下十一月份下午,阳光照在南窗,撒了些许温暖。应该出了云南,不知什么时候到A省得清水市。
许生见我睡醒了,说道:“真的不想靠在我肩膀上吗,你这样很容易磕着的。”
我心想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依然把头靠在窗户。
但是急刹车来得那么突然,果真如许生所说,我成功向前倾去,不偏不倚撞到了一个黄色铁杆,妈蛋,没事在这里放个铁杆子做设么?
“我就说嘛。”许生像往常一样摸摸我的头,这个动作更加是我恼羞成怒,“不要碰我。”我的声音很大,不止引起了前后座位的乘客,还引起了司机的注意。
“哦。”许生讪讪收回了手,“发生什么事了,刚才怎么突然急刹车。”他把气撒给司机。
司机是个眼镜哥,他点燃一根烟,悠悠说道:“刚才有人过马路。”
“不是高速吗?”
“这条路快些。”司机哥老实回答, 本该同情他的。为孩子挣些奶粉钱很不容易,但是小路容易遇到抢劫的难道不知道吗。
我的乌鸦嘴在又灵验了。有的时候就想抽自己两耳光,但是抽有用吗,没用。所以还是想办法结局汽车周围的混混吧。
一个貌似头儿的人吐口唾沫:“车上的人都给我下来,把钱准备好。”
这一声惊慌了车里几个人,他们大都是一些来丽江旅游的乘客,怎么会想到有抢劫的呢。本指望司机快点想办法开车逃走,但是再一看,司机哥已经下车给他们哈腰点烟了,样子好不猥琐。
人家司机没事管车里人干什么,他把混混讨好了,至少能把车保住,讨不好,一辆大汽车说不定都能被他们砸了。附近没什么警察,看他们这么多人,估计有警嚓也只是作作样子,根本管不了什么。
许生镇定地走向正驾驶,车钥匙没有拔下来,车一旦打动就能远远地甩开那些人。
“你行吗?”我担心地跑过来,不是担心他,是担心他的车技。
“怎么不行?你男人可……”他说这忽然停住了,继而低头操纵方向盘。
想不到开跑车的他居然也能驾驶得了大汽车,下面的混混烟还没有抽完,见车将扬长而去,骂一声急忙赶过来。
已经来不及了,他们除了朝车窗和车屁股扔几块石头便无济于事,不知道司机哥什么样子,混混会不会得不到钱财向他撒气。
车里的人欢呼雀跃,有个老头一个劲儿夸许生英勇沉着,有他当年的风范,说他当初抗日战争啥啥的可厉害呢,再一问大爷您几岁,他说五十多啦,我历史不是很好,但是也知道中国成立1949,抗日战争那会他还只是一个娃娃。
好戏没持续多久,又是一个急刹车,我庆幸自己没有再贴着窗户了,问道:“又怎么了?”
“有人横在车前,估计和他们一伙的。”许生皱眉。
“那这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撞死他们吧,说我们犯法,不撞死吧,我们又怎么办,一车上的乘客呢,的确陷入两难的境界。
许生打开车窗,把钱包里的除了卡都撒出来,顿时几十张红票子漫天飞舞,他什么时候随身带现金了,以前刷卡都会和我抱怨麻烦的人。
“来大理找你的时候就习惯身上带些钱。”他漫不经心道,解开我的疑问,这么说他也去过大理咯,幸好我早早逃离。
横在车前的几个人捡钱去了,但仍留下一个人堵在前面不停地用树枝敲打窗户,看来混混也不是很笨的啊。
“怎么办?”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刚才那伙人也追了过来。
“还能怎么办,上呗,我们一车近二十人打不过他们吗?”许生扫了一眼车里的人。
有抱着小孩的年轻父母,父亲一个就是个斯文的读书人;也有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妈,他们啃着面包充饥;还有两三个青年,但是瘦不禁风的样子,而且穿着特娘的紧身裤,耳钉项链聚齐了,一身乡村非主流的装扮。都是一群没有战斗力的家伙,只会给我们拖后腿。
“我们两个肯定能逃得了。”许生话一转:“但是他们怎么办?”
我摸摸苍戒,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使用,暴露太多只会引起更多的混乱。而且苍戒太容易杀人了,我还不怎么会控制,再想个办法吧。
“没办法,下去了。在车上受困,打架对我们不利。”许生开了车门,拉着我的手下去。
他没有开战,而是笑着对头儿说:“我刚才把钱都撒下去了。”
领头的狐疑望了许生一眼,又见手下的裤兜里藏了几张老人头,用脚踹了他们,“麻蛋,想独吞吗?当初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老大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只是还没来得分赃。”
又是一顿暴揍,“什么叫分赃,这叫分享。”
“是、是!”挨揍的人头点得像鸡啄米。
……
头儿手里攥着许生丢下的钞票,居高临下地说:“你们两个先靠边站着。”
手下的混混带几个人下车,搜搜刮刮,又是一些钱。但是谁出门旅游带很多现金呢,可能许生开个头给的钱太多,所以头儿很不满意后面的人掏的钱,都是些小票子。
一个少女唯唯若若下车,她只交给头儿一张五十的。
“没了?”头儿盯着她望。
“没了。只剩下整钱。”忽然觉得这女的脑子怎么和段姿姿一样不好使呢。
“把整钱掏出来。”
“我不能给你。”
扶额,这女的胸大无脑,要不要太笨呢。再仔细看看,和段姿姿有些像啊,那身段和脸蛋,难道她也有闲情逸致来丽江旅游?
“我问你整钱在哪?”头儿很不耐烦。
“在……在我胸衣里。”段姿姿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还是引起了坏蛋们的嘲笑,一个劲儿说“孙老大上!”。
头儿淫笑起来,“那我帮你找找吧。”说着将黑乎乎的大手伸向段姿姿胸前,毫不犹豫地摸上一把柔软,还不忘得意洋洋地对手下说:“爽,真特么爽,来,待会我们有福享了。”
他一把将段姿姿搂在怀中,啤酒肚贴着段姿姿的屁股,不顾那么多人的面就死开她的外衣,露出粉红的吊带,乳沟暴露。
“你们继续搜刮。”头儿脸涨得通红,手按住乱动的段姿姿,众目睽睽之下,用刀从里面割断她的胸罩带子,又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别乱动,呆会儿让你动,那可就爽到爆了。”
他一手环住不敢动的段姿姿,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吊带衫中,揉搓一番后把蕾丝胸罩掏了出来扔在地上,周围又是一阵哄笑,有人抢过蕾丝,扒开后抖落出十几张老人头。
段姿姿脸上挂着泪,她一直望着不远处逃走的男子,估计是她的新男友,这个时候就是不顶用。
“走,老子等不及了。给我弄块布去树林里解决。”头儿手一直搁在段姿姿吊带衫里,因为没有穿胸衣,一颗樱桃被大手盖着,另一颗凸显在薄薄的吊带衫外。
段姿姿她脑子笨,见钱没了,男友跑了,自己即将面临侮辱,她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刀,狠狠地咬了头儿的手。
头儿惨叫一声把她推翻在地,像头狮子似的扑过去,马路上石子和杂草众多,躺着不是一般的煎熬。他把段姿姿压在身下,伴随手下的吼叫愈发兽性,掀开她的裙子,正要剥内裤的时候,我一脚踩住他的手。
许生见我出手,他很快替我挡住迎过来的人。我很快应战其他人。
头儿怒喝一声,估计是不得发泄引起的肾病吧。他操起地上的刀子向我走过来,又觉得不对劲,忍了手上的剧痛还是走向段姿姿。同时其他混混像一堵墙似的围住我们,而那头儿的裤子湿透了,段姿姿的小短裙已经被扯下去了。
许生手:“你先去救那个女孩。”
“好。”我寻了个空钻出去,许生为我拦下追上去的人。
段姿姿上身已经一丝不挂了,真佩服她发育得这么好,难怪男人看了都想摸一把,但这个时候倒是挺可怜的。我触碰苍戒的骷髅头,它向一只利箭冲了出去,射在头儿的大腿上,听到惨痛的叫声。
很快收回苍戒,尽量不让人察觉,头儿的大腿冒血,给人一看还以为他已经上过段姿姿呢。我把抱腿的头儿踢到干沟里,他居然都不反抗,腿有一处不大却看上去很深的口子,不会是击到骨头了吧,苍戒有那么厉害吗?
段姿姿站起身来,正要说感激的话被我制止,“别谢我。”
“不是,我没衣服穿了。”
……
地上都是被头儿撕烂的衣服,我把自己外套脱给她披着,你说你快冬了穿什么短裙。我经过车窗时,把自己的行李包挎在肩上,还有那只小奶猫。
乘客刚才趁混乱都已经逃走了,我反肘捣向许生后面的一个人。
许生一手拿刀,一手拿棍,还沾了些血迹,撂倒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他说:“走吧。”
我们大摇大摆在一群趴在地上呻吟的混混旁向东走过。但是二十分钟后许生又带领我们向北,以为他很了解的样子,再一问原来是不想让他们追过来。于是左拐右拐我们成功迷路了,好在看到了一个村子里。
看书罔小说首发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