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越疼爱越深
就这样事情过去了,一晚上恩爱后什么事都没有,我想我真的可以放下了,现在全心全意实行计划接近许静心较好。
周六早上吃完饭,许生带着我和小树去童装店,小树坐在后座,一脸兴奋,时不时问我这个那个的。
等到了店里,他又像一只小老鼠了,畏畏缩缩地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小衣服。营业员推荐了几块背带裤和小风衣让他试穿。我的眼睛被漂亮的小女孩衣服吸引了,萌哒哒的好可爱,以后一定要生一个小女孩。
“我们以后生一个小女孩把她的房间都挂满这些漂亮的小衣服好不好?”许生凑过来。
“谁和你生啊。”我白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这样子也挺好的。“你和白子雪生吧,我当个干妈也行。”
“和她生的女儿不好看。”
麻蛋,我和白子雪七分似,和她生的不好看,我的就好看,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特别欠揍。说话间,小树已经跑过来了。
“小朋友长得真俊,你们父母基因遗传好。”店员拍着马屁。
我连忙摆手:“他是我弟弟。”再说我有那么老吗?
“哦,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怪不得弟弟也好看。”
……
营业员拍马屁不是一般的专业。
小树个子不是很高,但是脸白白净净的,扑闪着长睫毛,像一个小女孩。他把手插在裤兜里,戴了一个帅气的鸭舌帽,兴冲冲问我们好不好看。
“好看,试穿的包起来吧。”许生就是这样,觉得逛街就是在浪费生命, 到一个店里他就说这件那件包起来吧。
营业员抱着十几件衣服去结算,因为快换季了,先暂时穿着。
“一共四千九。”
我拍拍惊讶的小树,“怎么了?”
“太贵了,姐姐。”
“没关系,这个大哥哥有钱。”我笑道:“以后使劲窄他。”
“以后要叫姐夫。”许生付完账悠悠转过来,“小树,再带你吃好吃的,姐夫好不好?”
“好。”
喂喂,欺骗小孩子不带这样子的,还有,我也要吃。
我严重怀疑许生一定是给小树灌了迷魂汤,要不这两个一大一小男人怎么玩得如胶似漆的。
下午三四点钟时,我坐在车上说:“我想去看看平怜老师。”
许生说:“好的,先把你送到高中部,我再送小树回家,我还要回公司处理些事务。”
好久没去高中部那边的柔道馆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一年多没回来看看,变化应该很大吧,我是脑子真的不中用还是怎么了,不至于找不到柔道馆了吧。
“师傅,以前这里的柔道馆在哪?”我见一家拉面师傅在忙活,就上前问问。
他没搭理我,我又细着心问了一遍,还是不搭理。
在我快要离开的时候,老板娘跑过来,“是来吃面的吧,我男人耳边不好使,想吃好什么用笔写下来。”
耳朵不好不代表看不见我吧,他不能示意下让我用纸吗,真是一个怪人。
老板娘态度温和,我大胆问道:“你好,请问这附近的柔道馆在哪?”
她一听脸色变了,拉我进屋,“柔道馆半年前被抄家了,大火烧得干干净净,我们就盘下这地,重新开了一家店。”
“什么?!”我环顾周围,的确差不多,没有门前摆摊的老太太,以前也有另一家拉面馆,变化可真大。“那里面的老师呢?”
“老师?好像被一群人带走了吧,我们也不清楚。”
“那王管理呢?”
“王管理?就是我家那位,耳朵被烧聋了,神志也有些模糊。”
我转眼看了那个用力甩面团的大汉,他是王七,不可能吧,王七总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对人笑呵呵的,而且相貌相差很大。
如果易容的话倒是有可能,化妆技术那么厉害,墨林帮有一个会易容的,技术高超。那么,眼前这个老板娘?
我想着后肘直击老板娘的小腹,她很快反应过来向后倾去,但还是承受半成的力量。
“你到底是谁?”我冷冷道:“平怜老师在哪,你把王七怎么了?”
老板娘呵呵笑着,忽然从一个女声变成男声,“好久不见了,这一次是我执行任务,上次串套还被发现了。”
“上一次串成我的模样可真是侮辱。”许烺忽然出现,一年时间他已经从一个年少轻狂的男孩变成了盛气凌人的少年,估计去年的事情对他打击也很大吧。
我立刻操起擀面棍向老板娘挥去,他轻松躲过:“干嘛啊,我还没说游戏开始呢。”
“真正的战斗随时都是开始。”许烺毫不客气把碗砸向他,“唔!”他也是凑巧来柔道馆转转。
我听见他的声音异样,再一看王七忽然勒住他的脖子。两个人扭打起来。
“我老公厉害吧。”老板娘又变成女声轻笑道:“王七可是爱我爱到死。”
“呸,人妖。”我按住苍戒,这个人厉害得很,早早铲除比较好。
老板娘注意到我手上的动静,又呵呵笑:“杀了我可就再也见不到平怜老师了。”
“你把老师怎么了?”
不会又要我去换人吧,要不要这么俗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上一次考核你的是义气,我可不在乎义气,还是细心比较重要,你既然能发现我两次伪装,如果接下来的几次考核中发现我的话就算你过关!”
什么考核过关嘛,你当我是超级玛丽啊,姐姐不爽了,但是苍戒又不敢使用,只能干站着,这边许烺已经和王七打得不可开交。
“哎我可是给你提示了,考核随时开始,看看我是你身边的谁。”老板娘又是一阵荡笑,扒下小窗逃走了。
真是一个恶心的男人,不过他的真面孔是什么样子呢,第一次是变成许烺的模样,第二次又是一个女的,第三次会是谁,还说考核?李雄霸到底玩的什么鬼。
我把拉面扔向他们两个, 王七立马住手了,跳跃起来接过拉面,同时许烺的拳头来不及收,直直地击向他的胸脯。
王七闷哼一声,依然和没看见我们一样继续拉面,但是嘴角却流着血。许烺这一拳太重了,我除了没想到他下手重外,也没想到他居然功夫练得特别好。
柔道是功夫基础一部分,如果再在其基础上学习太极跆拳道散打等一些,更是锦上添花。许烺应该就是,柔道只适合两个人比赛,而实战却需要一定的技巧和能力。
“送医院吧。”他像电视剧里那样一掌击王七脖颈,王七倒了下去。
哇塞,忽然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技能都会。
白大褂医生一脸严肃地问我们一些问题,然后得出结论:“他大脑受刺激,耳膜受损。”
废话,我也知道啊,关键是怎么治。
“留院观察。我们尽快想出手术对策。”
又是废话,安排好病房后,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昏迷的王七,他人很好,以前都会给我买些零食。好了我不是因为这个才觉得他好。
关键是我觉得他和平怜老师挺配的,现在老师下落不明,他又成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是好。
许烺拿着五颜六色的单子进来,他递给我一盒莫斯利安,“没受伤吧?”
“谢谢,没有。”
他忽然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青柠,我……”
“什么都别说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撑起笑:“那个晚上就当做意外吧。”
“我不知道那酒里有春药,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所以你那样子我只能,但我会对你负责的。”
“许烺,你知道春药是你大哥下的,你也知道他的目的,我也知道,所以我们不用这样子。”我顿了下,觉得难以开口,“都过去了,以后你和白子雪好好的。”
“我和她解除婚约了。”
“忽然觉得我们两个挺可悲的。”
“还好吧。”他苦笑一声:“大哥和白子雪一对,其实我们两个也可以……”
王七忽然坐了起来,吵着要水喝,神志像一个小孩子,因为脸上洗掉了妆,还是以前的样子,却没有精神。
“水给你,慢点喝。”我递给他杯子,生怕他颤抖的手握不住,只得喂他喝水。
“你看看。”许烺忽然拿出平怜老师的照片,“还记得她吗?”
王七眼神恍惚,手抚摸照片上的脸,又忽然跳起来,大声训斥我们:“混蛋,你们把平怜交出来,老子和你拼了。”
他拔掉针管,操起杯子砸向许烺,力气大得很,几个医生闻声赶过来,替他打了镇静剂,这才安静下来。
“病人不能受刺激。”一个主治医生严肃的说:“你们还是到外面等吧,他需要休息。”
我和许烺成功被撵了出来。
王七现在情绪还不稳定,过段时间再来看看他,我不知道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平怜老师是不是被墨林抓去了,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
只能静观一切,看下一步的目的是什么。那个会易容的人妖说话不可不信,他化妆技术高超,连声音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说不准哪天扮成我身边人的模样。
但是墨林说的考核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入帮还要考核?有机会一定抓个里面的人问问。
许烺问我接下来干什么,要不要送我回别墅,我摇头,手臂上的刺青淡了,需要去老婆子那里护理,所以和他告了别。
“再过几天就是爷爷生日了。”许烺停了脚步,“哥哥一定想尽心思想讨爷爷欢心。”
“是啊,他不是想要继承权吗?”我苦笑道,为了继承权不惜一切代价。
“我并不在乎什么继承权,他想要的话就给他,我只想过平淡的生活,保护我喜欢的人。”许烺眼睛望向我,我只得讪讪望向别处。
他喜欢我吗?许烺的心思很单纯,他当初说的很清楚,只是把我当做白子雪的替身,为了我爱上他而当真。但是白子雪回来后,他又说喜欢上我了,这真特么扯淡,我没有什么好的,脑子笨不说,还到处惹是生非。
而且,我和他初见是我一手安排的。
沿着并不熟悉的街拐进小巷子里,歪着纹身店的招牌,尽管这个地方偏僻但是技艺高超,所以老婆子的店维持很久。
“欢迎光临,需要什么?”一个平头男过来,他的语气很礼貌,却一点也不欢快。
“我找,你们老板。”我不懂老婆子的称呼,只能这样说了。
“我们老板很忙,有什么服务我们可以帮你……”他的话没有说完老婆子已经过来了。
“就知道你会来,是不是清洗那个刺字?”她一副了然的样子,“过来吧。”
“不是……”我咽下接下来的话。
老婆子把我带到当初纹身的房间,除了器械就是一股子药水味他,她放下手中的砂纸,“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后你才来找我清洗。”
“不是,我不是清洗。”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笃定我是来清洗的,“我是想护理加深。”
老婆子脸上皱纹又多了一把,她蹙眉:“你还想加深?”
“是啊。”
“当初和你来一起纹的小伙子呢?”
“他去公司忙了。”我不假思索道。
“你们这一年里处得还好?”她眼角笑弯,有一种莫名的风情。
“嗯……挺好的。”我心虚道:“有的时候会吵架,但是都会变好的。”
何止是小情侣之间的吵架,如果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斗嘴还情有可原,许生做的事情可以原谅吗?
老婆子忽然笑起来,样子有些可怕,“你说谎的时候和我当初一模一样,装得像糖衣药,外表甜内心苦。”
似乎什么都瞒不住她,我面无表情:“加深吧。”举起自己刺字的胳膊,在丽江的每个晚上,我都能感觉此处隐隐作痛。
“我不会给你加深的。”她站起身来:“你走吧。”
走?护理还是要在当初纹的店加深比较靠谱,她这么一说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老婆子要拿起砂纸推门欲走,我忽然说道:“他和我分开一年了。”
“哦?为什么分开?”她显然起了兴趣。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不知为什么,在这个老婆子面前可以袒露真言,她听得津津有味,难以想象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居然还有兴趣听小青年的恋爱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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