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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阳滋身死(1 / 1)

阳滋身死

野史里的她是大秦九公主,秦始皇嬴政最爱的女儿,她的嗔怒喜乐在嬴政的权利之上,所以她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可她并不快乐,在朦胧的季节,她爱上了蒙毅,可蒙毅却娶了另一个温婉的女子;她与剑客沉心纠缠,后又鄙弃他;在她心冷如冰的时候,一个来自巫山的妖冶男子闯入了她的生活,他美的灼灼,充满了诱惑性,这诱惑女人爱,男人也是一样爱的,她惊艳于缺的美,却因着自己的骄傲故意无视他,可他倒好,死死纠缠着她,让她对抗他,对抗自己。

但是在这里,在此刻,她却望着自己的父皇,想念着自己的爱郎,站在这夜色当中。

她不是什么蒙毅沉心的爱人,她只是一个深爱着杞郎的秦国公主,现在她误打误撞闯入了她父皇遇刺的现场,也闯入了她生命的终点。

毒血一剑。

尾追着天空拔去的刺客横空斩去,在秦始皇话未落之时斩下,那剑光撩起了一片闪电,闪光在夜光之中,削落了天空中飘去的那一对刺客的衣角,余光却映亮了藏在暗夜中花树下阳滋公主那张脸。

下一刻,她发出了一声惨叫。

就如一朵花朵飘落,秦始皇闻声一惊,闪身蹿入花丛,倾刻间目眦欲裂,他的女儿,倒在血泊之中,一双惊恐与不甘的眼神望着他,口中却不迭的吐着血泡子,一道致命的剑痕从脖颈处深深斩进,像是要切下她的整个脑袋。

秦始皇失声绝叫:“阳儿。”把浑身是血的阳滋紧揽在了怀抱之中,口中大叫:“快叫太医,救我阳儿。”

“不用了,父皇,阳儿只想在死之前,再看一眼我的驸马,就足够了。”阳滋微微一笑,吃力地道,她的脸,已经惨白。

秦始皇的目光,盯向了身后的毒血。

毒血惶恐跪下,伏身告罪:“奴毒血追斩刺客心切,误杀公主,请陛下治罪。”说罢献上宝剑,像狗一样趴在秦始皇身前。

秦始皇冷声道:“现在朕真的很想杀你,是你重伤了公主,但是公主很想见到驸马,唯有你的轻功才能把驸马尽快请回宫里来,你且去吧,能不能将功折罪,就看你请人够不够快了。”

秦始皇的话足够清楚,毒血也不敢怠慢,应了一声,拔空而起,尽连道别声都没有说,便消失在了苍茫夜色之中。

或许没人知道,这场劫难,才是秦宫劫难的开始,更大更令人难以接受的灾难,将会降临在这个皇族之家的头顶,风雨欲来,花满地。

毒血冷笑着走出咸阳宫,向咸阳城的客栈而去,因为他知道,他要的人,就在那个客栈之中,那是他的筹码,也是他的突破口,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或许,那也是最后一丝机会,有些机会总是稍纵即逝的,如果不把握,一切将随云散烟消,他把手中的饮血剑紧紧攥住,似乎攥住了整个天下。

端午的夜,像瘟疫一般弥漫着,而在这瘟疫一样弥漫的夜色里,天地间在无声无息的变着颜色,客栈的上房里,江女与杞郎对坐在宫灯之下,他们彼此眼里的深情,在心灵之间穿梭,在交融,在互暖。

那两双手,却不知何时,已紧紧握在了一起,像是已融为了一体一般。

这就像多次的久别重逢,他们不想彼此再分开。

江女的心,是两头飘乎的,因为此刻的她,心里还住着一个秦舞阳,那么多次的生死相依,那么多次的真心相对,那么多次的纠缠,那么多次的分别,让她的心,挤进来了那个冷漠的男子,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授意,她必须有此一劫,这是她生命中避免不了的劫数。

杞郎握紧她的手,深情的说:“江女妹妹,对不起,这些年来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受了这么多的罪,我真是个罪人,没有保护好我的姑娘,我该死啊。”说着说着泪花闪烁,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了出来,看得江女极是心疼。

她忙抽出一只手去替他擦拭腮边的泪水,边擦边柔声说:“杞郎哥哥,我不怪你的,江女也知道你的苦,明白你的累,这一年以来,你一直在寻找江女的,你也为了江女受了很多很多的罪,江女又不是铁石心肠,如何不知?”她的手在杞郎光滑的腮边擦过,就像擦过对方温柔的心,两颗心的温柔,在这个温暖的夜色里暗暗升腾着。

杞郎却是泪如泉涌,再也止不住了,他哽咽地道:“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的江女妹妹。”

江女有些惊奇,又有些着急:“杞郎哥哥,江女都已经原谅你了,你为何还要一直说着对不起呢?”

“其实这一年来,我一直都跟在你的身后,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守护着你,就怕你受到一丝伤害,而形影不离。”杞郎的泪已然决溃,他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紧紧攥住江女的小手,怕一松开,自己救命的稻草就消失不见。

江女疑惑的道:“杞郎哥哥,你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是的,从火烧桃水村开始,哥哥便一直跟着你,看着你遇到一次一次的危险,落进一次一次的绝境,而我却无能为力,我却胆小如鼠不敢出现,我是一个怕死鬼啊。”杞郎绝嚎着,悲痛之至,让人看起来也不免感染,与他一起同悲。

江女摇头说:“你既然能跟了我这么久,却为何不出现呢?我也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我甚至因为你被送到北方修建长城去了,我还曾一度打算北上去寻找你呢。”

“我不是不想出现,而是不敢出现,因为我怕一出现便会死在杀手的剑下,那样的话,我便再也不可能见到你了。”杞郎一脸惊恐,说着这些话的感觉像是心有余悸,用紧惕的眼光四下瞄着,怕一不小心就有魔鬼降临也似。

江女惊讶问道:“为什么,什么人要杀你,他干嘛要杀你,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么?”

“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但是他却要杀我,从八年前那个月圆之夜的槐花树下开始,他便开始追杀于我了?”杞郎一脸惊恐,一脸无奈,还有一脸的懊悔。

江女愈听愈糊涂了:“八年前的月夜,槐花树下,一切都很正常啊,为什么会有人从那刻开始要刺杀于你呢?”

杞郎只得苦笑着,把他在八年之前那夜的事情与江女说了,其实那天江女在树上睡着之后他便离开了,等到了半夜之后他才回到树下,那时的江女已在树下的石台上睡着了,有一个少年侠客站在她的身边,少年剑客的脖子上却流着鲜血。

那少年冷望着他,问道:“你为何忍心让一个女孩在树上睡着,你难道不怕她会出什么事情吗?”

杞郎傲笑:“在我的家里,会出什么事情,小子,我看你是多虑了吧?”

少年没有回答他,只是负手看向身后的花树,与他道:“这个女孩想要满树的花落下,我成全了她。”

“你是如何成全她的?”杞郎看着那少年脖子上不停流下的鲜血,已是触目惊心,声音发颤的问。

那少年道:“我用剑一片一片的把它们削断,待姑娘醒来,这满树的花朵就会像雪花一样的飘落下来,为这个傻女孩下起一场槐花雨。”说到此处的时候,那少年竟然温暖的笑了,笑得那么明媚,那么的温柔。

他温柔的看着沉睡中的江女,目光中跳跃着一种深情,然后轻叹一声,缓缓离开。

杞郎目送他孤单身影的离去,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直到那少年走远了,才又送会了一句像警告,又不似警告,像威胁,又不似威胁的话:“这辈子你若有做出对不起江女姑娘的事情,我发誓,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绝不食言。”

这一句话,吓得杞郎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他不知道那剑客是如何知道江女的名字的,又是如何知道江女想让满树花儿落下的,所以他忍不住问到:“请问侠客姓谁名甚,杞郎以后好作报答。”

“报答不必,你只要记住,有一双眼睛在时时刻刻盯住你,而那一双眼睛的主人,他叫秦舞阳。”那话说完,人便飘飘而去,完全消失了。

“秦舞阳?”江女身体一振,失声道:“我的师兄,他要刺杀于你,他怎么可能会刺杀于你啊?”说到激动处,江女竟整个人站了起来,手摇着杞郎的肩膀,高声问道。

杞郎被摇得晃来晃去,失去了平衡,他的一张脸,却红得似泼上了酱,他怎么可能跟江女说他是因为跟阳滋回宫而被秦舞阳撞见,秦舞阳才一怒之下要追杀于他吧?如果不是他做了对不起江女的事情,那个剑客难道会吃饱了撑着,非找他的麻烦,但如果不说一个信服的理由,江女又如何可以相信,他是无辜的呢?

所以他说:“那是因为他喜欢你,而你喜欢我,所以他嫉妒,要横刀夺爱,要杀了我。”

江女一听,脑袋如受雷击,身体一震,险些晕倒过去。

门外响起了一声冷哼,有一个朗朗的声音传了进来:“杞郎公子在此大放厥辞胡说八道,难道就不怕良心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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