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下”败将
打定了主意,忍着心疼的滴血小心肝儿,顾苓紧咬着牙继续登上台阶,没想到紧接着又是一条短信迸出来,
“每晚十分钟,债务增加一万块,不设上限!”
擦擦擦擦擦!
顾苓眼前一黑,只剩下这一排血红大字。
短短三秒钟,脑海中一番天人大战,最终骨气大败给了荷包,顾苓阴着一张俏脸,浑身缭绕着阴沉沉的黑气,咬牙切齿的迅速跑下楼梯。
该死的江曳,她这就去吃光他的肉,喝光他的血!将他五马分尸!
红色小跑车带着主人的怒意,风驰电掣,一路冲回盛锋。高跟鞋落地,顾苓气势汹汹的直冲28楼,准备找那男人算账,却发现28楼总经理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她算账的对象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公务。
修长的手指间握着一根钢笔,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斯文干练。被黑色西装紧紧包裹的精壮身躯,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性/感。
察觉到顾苓的到来,江曳抬起头投来轻轻一瞥,极为公式化的开口:“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工作。”
如果他是颐指气使的口吻,她还能反驳过去。偏偏他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顾苓有气没处发,只好翻了个白眼,用力挤出一个字:“是。”
她刚转身,就听江曳又开口:“回来,就在这里做事。”
就在这里?开什么玩笑,跟他面对面胃口都会变差,更何况在一个办公室里面对面工作?
“呵呵,总经理,我还是习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江曳抬起他金贵的头颅,眯眼道:“顾主管,公司的钱是那么好赚的么,容许你这样浪费电力资源?还是说以后你每天用电都准备在自己腰包里出?我可记得,你目前可是负债累累。”
一点电费都要跟她计较?还整天拿那四十万债压她,小气鬼上身吧!
顾苓白眼飞飞:“总经理大人,你随随便便一辆车就一千多万,有必要抓着我那点小把柄,跟我斤斤计较那点小钱么?”
江曳忽然来了兴味,手中昂贵的钢笔搁下,两条大长腿优雅的撑起身体,朝她缓步走来。
每走一步,头顶星光灿烂。
直至到顾苓面前,充满压迫力的俯视她,笑得分外邪魅:“我是有钱,但是我的钱只给我女人花,怎么,你在暗示我准备当我的女人么?”
什、什么跟什么呀!刚才还在讲电费,怎么扯到当他女人上来了?
他满脑子装的都是花花肠子吗!
江曳的目光在她身上仔细打量流连,就像是选美的裁判,在她胸部、腰线,全身上下每一根曲线都打下分数。
那目光简直露骨,看得顾苓浑身不自在。
“你丫看什么看你!小心你眼珠!”
可是为什么他反而越逼越近,直接将她逼到角落里?顾苓还想后退半步,却发现无路可退,后背是美丽的落地窗,而身前则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大灰狼!
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她堵在落地窗前,他的瞳孔倒映着窗外璀璨流光,笑得无比yin贱:“虽然你无论是胸围,还是身材、长相都稍微差强人意了点,不过,如果你执意的话,我勉勉强强,也不是完全不能考虑。”
靠,她可是标准的34。24。35,该挺的挺该翘的翘,魔鬼身材好么,哪里差了?还勉勉强强考虑?我谢你全家!
“江总经理,你勾勾手指头就有无数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况且,你不是都有那么漂亮美艳的未婚妻了么?何必拿我一个小职员开玩笑?”顾苓噼里啪啦,牙缝里挤出,“一、点、都、不、好、笑!”
“未婚妻?你听谁说的?”江曳皱眉。
顾苓免费赠送一个美丽白眼:“大家都在说好么。”
全公司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掩饰的?切,敢做不敢当胆小鬼!
江曳目光闪了闪,薄唇不置可否的拉出一个醉人的笑容,俊脸微俯故意贴近她白皙的俏脸,揶揄道:“怎么,你吃醋了?”
“我会吃醋?呵呵呵,你的玩笑开得一如既往的无聊——”
顾苓讥讽的话还未说完,面前的俊脸猛地放大,小嘴被江曳结结实实的堵住,强势的掠夺她所有的呼吸。
他来得太快,太过凶猛,让她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仿佛一个理直气壮的强盗,在她柔软的嫩唇上肆意碾压,蹂/躏。
一双杏眸撑到最大,顾苓还没反应过来,唇瓣已经被一个温热滑腻的坏家伙滑入。
意识到那是什么,她脸颊上顿时泛起红晕。
混蛋,又来占她便宜!
她伸出手想推开他的胸膛,却被反手按在落地窗上。
唇齿暂时分离,耳边低哑的声线如魔似魅,他鼻梁上架的那副眼镜不知何时摘掉,黑眸里闪烁幽幽的火焰:“顾苓,你不是自诩职场白骨精么,就让我来检验下你究竟修为几何!”
说罢,那邪恶的唇再次龙卷风般席卷而来,如果说上次只是掠夺,那么这次简直是一场谋杀,一场以旖旎之吻为行凶工具的谋杀!
紧咬的贝齿再度被强势撬开,她每逃一寸,他必追逐一尺,像个彻头彻尾的无赖强迫她与自己紧紧相缠,吸尽她唇中每一口芬芳。
顾苓抵抗的拳头,也从原本雨点般密集,变成棉花似的柔软……
浑身上下每一寸力气,都好似被他残忍的抽尽。
她呼吸不过来了,在这样下去,她会不会死?
她顾苓闯荡世界二十八年,从来不知道一个吻竟然会如此可怕,又或许,真正可怕的是他江曳!
就在她真的以为,她会因为这个吻而死掉的时候,一直禁锢自己的力量忽然放开,若不是还有一只手揽在她腰上支撑住她,她整个人险些如同一团棉絮滑落在地。
从舌尖到心脏,都在酥酥麻麻的发颤。
如果她现在回头看落地窗,就会发现自己自己脸颊通红,双眸失神,里面布满诱人的水光。
她头顶上,江曳的声线带着幽幽的暗哑,如尚未饕餮饱餐的凶兽!
“就算是十年之后,你依然是我的嘴下败将。”
这个“嘴下”败将,顾苓反应了足足十五秒,才懂得它的真实含义。
“你!”
咬了咬被他吻得发痛的唇,顾苓眼睛里冒出熊熊火焰。
忽然,她瞳孔一缩,猛地发现他的瞳孔里,她衬衣的纽扣竟然不知何时,被从领口一直解开到胸下!
这个变态,刚才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顾苓想都不敢想,只按照本能,挥起小手狠狠捏拳。可是一拳挥下去,才知道有多么绵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