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朋友来了
“你这个死色/情/狂!大变态,竟然敢在办公室里非/礼我!快给我滚远点,否则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好啊,你准备用哪里要我好看?”江曳非但不松手,反而握着她的腰肢更紧的靠向自己,每个眼神都色气十足。
“就用这个拳头给你好看!”顾苓满脸羞愤,只差没用眼神杀死他。
没想到那只拖住她细腰的大手猛地收回,任由她惊叫着跌落在地上。江曳鄙夷的启唇:“你放心,我暂时还没到那么饥不择食的程度。”
占尽了她的便宜,还说他没那么饥不择食?揉着摔疼的臀部,顾苓险些又不淡定的抓狂了。
淡定、淡定,不要跟只会下半身思考的禽/兽计较,否则自降格调。
就在顾苓起身的刹那,耳边一道淡若浮云的声音如风飘过:“除非哪一天,你主动求我爱你。”
直到他极具压迫性的高大身躯从眼前消失,顾苓才从怔愕中醒来。
江曳已经回到办公桌前,黑框眼镜重新归位,公式化的声音再度催促道:“顾主管,你准备还在那里回味多久,难道你让准备我陪你加班到天亮吗?策划案未修改完,你不得离开这里半步。另外,作为曾经的老同学我友情提醒你,注意策划案申报金额是否与额度相符。”
k-a-o,靠!
他陪她加班?明明是他强迫她来的好吗!简直颠倒是非黑白!更何况,如果不是刚才他——
顾苓脸颊许是气的,又许是其他,,用眼神飞过去108刀,在脑海中将他五马分尸无数次,气咻咻的坐到他对面的沙发里,开始修改策划案。
当指针滑到12点的时候,宣传会场布置效果图终于做好,顾苓手中的笔一滑,落在地上,她也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沉睡了过去。
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在她面前停了停,犹豫片刻后还是将她拦腰抱起,走进办公室南边一个单独隔间里……
手机闹铃忘记设置,直到滴滴滴,滴滴滴手机电量即将耗尽发出提示音时,顾苓才皱着柳眉艰难的睁开眼睛。
她的身体蜷缩着,双手捂在小腹上,一张小脸发白。
疼,好疼。
小腹疼得像是撕裂开来。
眼前全然陌生的房间布置让她本能的起戒备心,墨蓝色的窗帘,简洁现代的家具布置,以及身下纯白色柔软舒适的大床。
她所有的记忆都到昨晚在江曳办公室完成策划书为止,这么一说,难道是江曳的专属休息室?
对资本主义腐败的痛恨之心,最终败在她疼得快要死过去的小腹上。
她小心的掀开被子,看向身下洁白的床单,一团刺目的红色血迹扑入她的眼帘,就连她昨天穿的裙子上都被染红了。
结果被证实,顾苓倒吸一口冷气。
天哪!不是吧,她好朋友来了!竟然还是在他江曳的床上!
按照江曳那个龟毛的死洁癖,他不会愤怒的杀她灭口吧!完了完了,她要不要趁他还没发现,立刻偷溜走人,再来个死不认账?
可是别提她现在疼得要打滚,一走出去裙子上那块红色就会要她脸面丢尽啊!走是死,留也是死,她到底该怎么办嘛!
天人交战之时,她忽然听到外面开门声,江曳跟朱丽叶的谈话声,断断续续的传进来。
“通知各部门主管以上人员,半个小时后到28楼参加会议,任何人都不得缺席迟到。”
“……”
“请假?谁?”
朱丽叶隐约答了一个名字。
江曳语气更加冷冽:“任何人都不得缺席或者迟到,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么?”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的话,可以立刻去财务部结账走人。”
朱丽叶似乎还有些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不得不点下头:“我这就去传达您的通知。”出去做事。
朱丽叶走后,江曳的脚步声逐渐朝休息室靠近,顾苓心里一团乱麻,最后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门打开,发出轻微的声响,熟悉的脚步声逐渐朝她靠近,最后在床边停下。
即使在闭着眼睛装睡,顾苓也能感觉出他打量她的视线,紧张得喉咙发干。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大男人偷看女人睡觉太厚脸皮了吧,还不快走!还是说他早就看女人睡觉看成习惯了?无耻!
就在顾苓心里碎碎念的时候,江曳忽然俯下身,单手撑在床上,温热酥人的气息故意拂在她微颤的睫毛上:“我的床这么好睡么?让你舍不得走?”
顾苓乍然睁开眼睛,立刻将他推得远远地:“谁舍不得走了,这种不知道残留你多少细菌的地方,我巴不得早走早好!”
江曳被推开,非但不恼,反而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将她从头打量到脚:“那你走一个我看看?”
“走就——”
顾苓正准备掀开被子的手顿时打住,如果现在走人,她丢人的秘密就完全暴露啦!
顾苓咬住唇,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别过头,所幸不去看他。细白的手指神经质的,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抓得紧紧的。
没想到江曳偏偏不如她的愿,大手一扯,将她身上那块遮羞被强行扯走,床单上刺眼的红乍然暴露在空气之中。
血气上涌,从脸一直红到最后一根脚趾头,顾苓羞窘难当的大喊:“你,你,你干什么!把被子还给我!”
“你是在害羞么?”江曳一声嗤笑,满眼揶揄,“别忘了,你十四岁那年第一次来这个的时候,就是我在你身边,也是我给你……”
顾苓脸颊红到不行,连忙手忙脚乱的起身堵住他的嘴,虚张声势的威胁:“别说了!给我闭嘴!”
江曳眼中笑意更胜,倒映着她整张羞红得,快炸掉的白皙小脸。
十四岁前的她,甚至比一般男孩还要凶悍。当时打赢江曳一回,是她一个星期都要笑醒的事。直到那一天困顿的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下一大滩鲜红的血迹。
那天刚巧她爸妈跟随大学组的团短途旅游,不在家,她吓得大惊失色,哭喊着:“江曳,江曳怎么办啊,我要死啦!我得了绝症,你快救救我呀!”
至今她都忘不了那天的兵荒马乱,以及江曳脸上又贱又坏的笑容。
正如此刻。
遮羞布被彻底扒掉,顾苓抓狂的盖住自己的脸,不想去面对江曳肆无忌惮的嘲笑。她为什么会这么衰?人生中几乎所有丢人的时刻,都被他所见证?
可等了半天,设想中的嘲讽之语并没有到来,反而是什么东西劈头盖脸落在她身上,顾苓睁开眼睛,眨了眨,竟发现是一套全新的粉蓝色套装,从里到外,以及,一包未拆封的女性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