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权负责
顾苓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低抽一口气,惊愕的望着他。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这个时候都能发/情!大种/马一样毫无节操!
望着她怔愣的小脸,江曳的双眸一秒变得幽黑深邃,仿佛里面盛着一个压抑了多年欲壑难平的深海,急需将面前这个女人吞进去填补那片汪洋大海。
大手捧着她的后脑向自己贴得更紧,他沙哑的声线拂在她细白的颈项里,酥麻失魂,低声警告道:“我说了别再勾/引我。”
“你胡说什么,我哪有勾……”
顾苓的争辩还未出口,突然被他完全吞入唇中,唇齿粘连间她模糊的听到他讲:“还不怪你刚才一直趴在我身上扭来扭去,招惹我?还刻意那双兔子样的媚眼看我,难道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你点下的火,就该由你来灭。”
什么歪理!什么叫故意招惹他?她那只是在躲闪,在自卫!还兔子样的眉眼,分明是他眼睛瞎掉了才对!
顾苓一肚子话要骂出来,可是双唇早就受制于人,像只强行被掰开壳的蚌,任何江曳这个强盗肆意侵辱里面的软肉。
小手愤怒的在他身上毫无章法的拍打着,江曳伸出手去抓她胡乱挥舞的小手,像是意外被打到了哪里,他喉底忽然发出一声闷哼。
钳制松开,顾苓重获自由,正准备好好反击一顿,却发现他眉心紧蹙正极力压抑着什么。顾苓下意识的望向他的手臂,原本深蓝色的西装衣袖上,手肘的位置颜色缓缓加深,混合成带着血腥味的暗紫。
她险些忘了,他手臂有伤!
顾苓顿时有些慌了:“你没事吧?我刚才……”
江曳捂着伤口再次裂开的手臂,抬起英俊的眉苦笑道:“顾苓,你这是想谋杀亲夫么?”
前一刻还愧疚的心情,在听到江曳这样不正经的话时,顿时烟消雾散。谋杀亲夫?做梦去吧他!顾苓抬起秀眉,冷眼斜他:“你到现在还不忘占人便宜,看样子你江大少也伤得不怎么样,既然如此,我何必多管闲事,再见!”
她哼哼完推开车门,一脚刚迈出去,一只大手迅雷不及掩耳的伸过来,揽住她的腰往里用力一捞。
顾苓再度跌进车里,后脑在椅背上一撞,不疼但也晕晕的:“干嘛!你有毛病啊?”
江曳瞥着她,邪肆的勾起嘴角对顾苓无所谓的挣扎报以嗤笑,大长腿一跨径自移到驾驶座,单手握住方向盘踩下油门。
几秒之内已经完成加速,轰得开出香榭丽舍。
车尾消失的时候,香榭丽舍的门口一道慵懒的身影徐徐从里面晃出来,嘴里那根烟明明灭灭,随着身影的主人手指轻轻松开,跌落在地上。
那人从喉咙里逼出一声冷笑。
熄灭。
车行驶方向是西,而顾苓家在北面,完全不是一路的。顾苓靠在窗边,看着夜晚的灯光穿梭成流星,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你要把我带去哪儿?”
江曳性感的薄唇里,轻轻吐出两个字:“我家。”
这两个字,在顾苓脑海中迅速跟另外一个词划上等号——狼窝,还是色/狼窝!可是人已经上了贼船,指望江大少半路放她走?痴人说梦!
线条优美的车身在夜色里飞驰成一道流光。
当车子滑进玛莎庄园,最终在一栋别墅前停下时,差点瞠目结舌:她知道江曳现在很有钱,但是没想到有钱成这样。玛莎庄园是本市最高档的别墅群,站在庄园里随便哪个方向指一下,就是半个亿。
无论是他开的豪车还是面前这栋别墅,还是他一回国就空降盛锋的大老板,这一切都仿佛是个谜。这难道……跟他的身世有关?顾苓敢想,却丝毫不敢问。
江曳的身世,那是个禁忌,胆敢触碰者,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她清楚的记得,七岁那年刚上小学,班上年幼却天真得近乎狠毒的孩子,当面笑他有娘生没爹教,江曳一句不回直接挥起拳头揍断那孩子三颗牙。自此再也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对他指指点点。
她永远忘不掉那一天,他冷漠又凶狠的眼神,让人心惊胆战。
江曳按下指纹,门无声开了,拉住她的手将心不甘情不愿的顾苓扯了进去。里面装潢是清爽的现代简约式,又夹着点地中海式的浪漫格调,顾苓一看就满心羡慕嫉妒恨。腐败、堕落、道德沦丧!
她满眼冒心参观的时候,江曳却一声不吭的把门合上,跨着优雅的大长步走到她面前,极具侵略性的凝视着她,抽掉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紧接着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一粒接着一粒。
顾苓顿时心中警钟大响,但是江曳竟然还没脱够,外套掉落在地上,接下来是上身最后一件白衬衫!
天哪,莫非他是想——顾苓立马退后,险些吓得结巴:“你,你,你要干嘛?”
她就知道,被他绑到这儿绝对没好事!
可是她退一尺,江曳就进一丈,眼看着那件白色薄透的衬衫脱了一半,挂在他臂弯里,蜜色的精壮胸膛充满了男性的性/感与热度,晃得顾苓几乎眼花缭乱。
江曳邪谑的挑了下墨眉,笑得桃花满天:“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觉得他要丧心病狂,兽/性大发!
“我警告你,我手机已经按了110,你要是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立刻报警抓你!”顾苓掏出手机,虚张声势的大喊。
看着顾苓负隅顽抗的小脸儿,江曳长腿一下迈过去,插/进顾苓的双腿间,把顾苓吓得一下跌进身后的沙发里。
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顾苓纤细的身躯完全堵在他的胸膛与沙发之间,此时此刻,他的眼神、表情,以及姿势,都无比的危险!
心跳如鼓,频率快得几乎要爆炸,顾苓下意识别过头去睫毛闪烁。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紧张,可就是紧张得手心冒汗。
就在顾苓以为江曳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忽然撤回长腿,站在她面前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满眼戏谑:“放心,只是上药而已,你以为呢?”
“上……药……”顾苓脑子瞬间卡壳。
“你顾苓弄出来的伤,难道不该由你全权负责么?”
顾苓登时柳眉倒竖:“只是上药你干嘛脱成这样!”一副骚包卖/肉的样子,拖进夜店里直接可以做生意了。估计这家伙以前泡妞无往不利,用的就是这招!粗鄙、龌龊!
“洗澡啊,”江曳答得理所应当,“自然是洗完澡再上药,难道——你刚才以为,我要怎样你?”
江曳嗤笑一声,小心避开伤口褪掉身上的衬衫,径自登上楼梯。站在高高的楼梯上,他回头往下望:“呵,刚才你那副等人滋润的模样,真让我怀疑,难道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