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体女人心
谭小梦还没来得及喊疼，胳膊已经归位，她讶然抬头看着白以幻，白以幻只是淡淡对她笑，极轻极轻，却又极好看。
梁宗印不动声色，转身走向河岸。
白以幻垂眸说，“找一个胳膊比较舒服的姿势，不要再动了。回去最好再去医院看看，固定住。”
谭小梦心底一甜，点头。
猴子找棵树倚着点了根烟说，“这个马瑜，真特么狡猾！咱们的人已经搜了两天了，还是一点踪迹没有，哎。要是让她逃了，还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遭殃！”
谭小梦往前走了两步问，“已经确定就是马瑜了吗？”
梁宗印点头说，“我们从她宿舍里搜出来黑色胶布，还有一把刀。今天早晨法证科已经给我们消息，经过化验，那把刀上有第四个死者的血迹。”
谭小梦又问，“那……马瑜到底是男是女？”
梁宗印叹了口气说，“哎，半男不女。”
谭小梦不解地看向白以幻，他解释道，“确切来说，马瑜应该算是女性，因为我们在她宿舍床上采集到她的头发，经过DNA鉴定，染色体基因为XX，女性。我们打电话给她的父母得到证实，马瑜的第二性征为男性，也就是说，她长着男人的身体器官，却有着女人的基因和女人的心。”
谭小梦叹了一声，“怎么会这样……好可怜。如果是我，恐怕也很难健康的成长啊，害怕别人的歧视和嘲笑……”
白以幻点点头说，“没错，马瑜很爱美，很喜欢穿衣打扮。但是因为身体健硕，五官轮廓也长得像男人，经常遭到他人的嘲笑。”
“马瑜曾经申请过女神连萌COS社团成员，因为其长相不佳遭到嘲笑。她的心里就是因为受到严重的创伤，所以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报复这些COS社团的女孩。”
严回在一边接上说，“哎，说起来也太惨了。我们对比了一下几个女孩的死亡方式，李璐和杜雪梅是窗锁被撬开，凶手潜进去后，把熟睡的女孩用胶带绑住嘴和双手双脚，用剪刀延一侧剪开内衣，拿刀乱砍一气泄愤，但是准确地避开要害，然后利用自己身体的特殊，让死者在极其惊恐中被凌辱，最后用刀戳死者心脏，并撕裂死者阴*部。之后，她再对死者尸体做出随心所欲的‘惩罚’，或割去胸部，或截断四肢。”
谭小梦听完后感觉一阵不适，拍了拍胸口说，“继续。”
严回说，“吕晓燕曾经丢过一次钥匙，是马瑜捡到还给了她。估计马瑜去配了把一模一样的。吕晓燕有熬夜的习惯，所以早晨七八点的时候还在睡觉。马瑜就是这个时候潜入她的房间，用相同的手法把吕晓燕杀害。”
“至于崔乐乐，凶手的犯案时间很短，她把死者的头砍了下来放在衣柜里，同样泄愤式乱刀砍在死者身上。我们做过DNA比对，凶手留下的DNA和马瑜床上留下的头发DNA证实是一模一样。”
谭小梦重重叹了口气，又问，“现在呢？这座山那么大，你们怎么找呢？”
梁宗印回答，“现在警局大部分警力都派去了山里，带着警犬不分白昼地找。现在也只能这样。”
谭小梦点点头。
梁宗印似想到什么，又说，“对了，真真有没有给你发信息，她说今天叫你来家里吃饭的。”
谭小梦一边拿手机一边说，“今天忙了一天，我还没有看呢……真的呢，真真有和我说。她的书还在我那里，一本都没看完呢。”
白以幻闻声皱了皱眉。
就是那些总裁、首席什么的小黄书？！
说到这个，他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那次他没收她的书，却被她绊的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身子紧贴那种尴尬的情形……
白以幻抬头看着谭小梦和梁宗印说的眉飞色舞的样子，乌黑的眉头不经意就皱了起来。
“谭小梦。”
“啊？”
谭小梦正说到梁真真的糗事笑个不停，忽然听到白以幻叫她，忙回头问，“什么事？”
“今天晚上不是该你做饭了么？”
众人闻声纷纷看向谭小梦。
谭小梦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白以幻问，“我说过我做饭么？”
“当然！”
不容置疑的坚定态度。
谭小梦撇撇嘴看向梁宗印，“他也去蹭个饭，行不？”
梁宗印淡淡看了白以幻一眼，“当然可以。”
白以幻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往河边。
蒋正冷哼一声，“没点眼力价，真让人看不过去。”
谭小梦一听，不愿意了，“蒋正，你干嘛啊。”
蒋正和杠子头一样迎风上，“我怎么了，我就说那些厚脸皮的人。”
谭小梦不悦地说，“关你什么事啊，你是不是也想来，嫉妒啊？”
蒋正气的要命，心想：副队一世英名怎么能喜欢这个么半吊子女人呢？全世界的瞎子都能看出来梁宗印对她的情谊，怎么就她自己一点儿都感觉不出来！
蒋正想想就替梁宗印不值，气冲冲地说，“你知不知道，副队对你有多好啊，那天……”
梁宗印眼神一横，冷冷喝止，“蒋正！没活干了是不是，精力这么旺盛就去山里抓犯人，别在这给我废话！”
谭小梦向梁宗印投去疑惑的目光，梁宗印却再也没说什么，蒋正也立刻郁闷地闭了嘴。
转眼，太阳已经落山。
谭小梦跟着专案组的车回了警局，许骏正好没走，替谭小梦看了看胳膊，笑着看了白以幻一眼说，“这胳膊接的不错。小梦，我给你固定住，这几天不要乱动，过几天适当做做恢复运动，很快就好了。”
谭小梦点点头，看着许骏清秀而认真的眉目，忽然笑了。
许骏一扬眉问，“笑什么？”
谭小梦说，“想想就有点可怕。”
“可怕？”
“可不是！你一向是给死人验伤的，现在给我验伤，我能不怕嘛！”
许骏一听，朗声笑了，白以幻也嘴角含笑。
很快，许骏给谭小梦包扎好，梁宗印走到许骏办公室说，“差不多了吧，我妈饭都做好了，催咱们快点回去。”
谭小梦一听，立即瞪大眼睛，“我最爱吃阿姨做的菜了！”
谭小梦向许骏道谢之后，几人一起向门外走。
谭小梦先出去了，白以幻与梁宗印对了一眼，彼此都很冷淡。
梁宗印低声问，“你们俩在一起了？”
白以幻默然一瞬，说，“我们俩永远都不会在一起。”
梁宗印一愣，白以幻已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