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谦君子,衣冠禽兽
梁宗印的车停在家门外,谭小梦下来时,看到梁真真正在窗上笑嘻嘻朝她挥手。
三人一起走进屋,梁真真一看到白以幻也来了,顿时露出三八的表情,忙把谭小梦拉一边,神秘兮兮地问,“梦梦,你已经把白大神搞定了?”
谭小梦一窘,回头看了白以幻一眼,正巧他也投来两道清淡的目光。
谭小梦连忙转过头,低声对梁真真说,“怎么可能……我感觉他有点油盐不进,都快不确定他到底喜不喜欢女人了。”
“什么!”
梁真真惊奇地捧住脸,“你们俩同居这么久,他还没碰过你?”
谭小梦尴尬地想了想,说,“也算碰了两次吧,他亲过我两次。”
梁真真又转惊为喜,“那不错啊,有没有从我借你的书上学两招?”
谭小梦轻咳一声,“那个……那些书被他没收了,他说无益身心。”
“什么?!”
梁宗印看着两个女孩嘀嘀咕咕,走过去问,“你俩,说什么呢!”
梁真真立即讪讪地说,“没没,我们正纵观古今,探讨宇宙的奥秘……”
谭小梦扑哧笑了出来,“我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梁父梁母看到谭小梦特别高兴,梁母说,“不用你忙,菜都做好了,热一热端过去就好了。梦梦,那个白以幻教授,是你的男朋友吧?”
谭小梦脸上一红连连摆手,“不、不……”
梁母掩嘴一笑说,“梦梦,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瞅着,这个小伙挺不错的,又是个美籍华裔,又有钱,人又聪明又英俊,你跟了他吃穿不愁。”
谭小梦的脸已经紫红紫红,支支吾吾半天,最后还是落荒而逃,“阿姨……那个、我先出去了哈!”
梁母笑着摇摇头,对梁父说,“咱们啊是看着梦梦长大的,一定要给梦梦把关。不过我觉得这个白以幻真的还不错,老头子,你觉得呢?”
梁父摸了摸下巴,郑重地说,“我看你先别瞎操心,梦梦不是说,那小伙子还不是她男朋友吗?”
梁母努努嘴说,“梦梦是女孩子,当然不好意思了。我看他俩有戏,不然怎么会带回来过年,这次又来吃饭呢!”
梁父却叹了口气说,“他妈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咱们宗印从小和梦梦青梅竹马,我都以为梦梦能做咱家的儿媳妇呢……你说梦梦要是跟了那个姓白的小子,咱们宗印怎么办啊?”
梁母哼了一声说,“你才糊涂呢,你想啊,燕声和雪莲早早去世了,梦梦就等于是咱们的女儿,现在又给咱领回这么帅的女婿,咱们赚了呀!再说了,宗印和梦梦就是兄妹,你可别瞎想啊!”
老两口嘀咕了好一阵子,才把饭菜端了出去。
饭桌上气氛很好,梁真真和谭小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梁母也跟着笑,三个男人倒是话都不多,时不时随着插两句,笑一笑。
梁母夹了个可乐鸡翅放进谭小梦的盘子里,却笑着对白以幻说,“我们梦梦啊,最爱吃可乐鸡翅了。小白,你会做吗?”
此话一出,谭小梦当即憋红了脸,嗔怪地看了梁母一眼,梁母却笑着浑然不觉。
白以幻慢吞吞把嘴里的饭咽干净了,抬眼回答,“会做。”
梁母立即喜笑颜开,“会做好,会做好!那以后记得做给我们梦梦吃啊!”
白以幻点了一下头说,“好。”
谭小梦悬起来的心又安安稳稳地放进心窝里,暗想:这白以幻可真会演戏。
梁真真坐在一边,好像知道了什么秘密一样,贼笑贼笑地朝着谭小梦挤眉弄眼,谭小梦叹了口气,只剩下苦笑了。
梁母这一试探之下,觉得这位小白先生真的和小梦有戏,于是继续变本加厉地说,“小白呀,我们家梦梦虽然从小独立,可是她做事还是粗心大意的,一点都不会照顾好自己……”
白以幻点点头,似乎很认同。
梁母接着说,“梦梦胳膊还受伤了,记者这个职业多危险啊!小白,你要多帮我们看着她一点,多多照顾她呀!”
白以幻一向冰冷疏淡的脸在长辈面前变得非常温和谦恭,好像有求必应一般答应着,“好。”
梁父暗暗踢了梁母一脚,梁母恍然未觉,继续笑着问谭小梦,“梦梦,我听真真说,你现在和小白合租房子?”
梁父一听,瞪大了眼,“我怎么没听说?”
谭小梦嘴角已经僵成了一条线,“……不、不是合租。我住他家里。”
梁父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要惊得掉下来,“梦梦……你们、你们两个人同居了?”
谭小梦的脸一瞬间涨红了,连连摇手说,“叔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睡客厅地上,他睡卧室床上啦!”
梁父这才放了心,梁母却不愿意了,“小白啊,你这样不好……”
梁宗印忽然出声说,“妈,你好好吃饭,小梦的事你不用操心。”
梁母一看儿子隐忍不发的样子,才立即闭口,不再说什么。
之后,谁也没有再提什么敏感的话题,只是气氛仍是比之前古怪很多。
饭后,梁真真把谭小梦拉进了闺房里,一副拷问犯人的样子说,“梦梦,你从实招来,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谭小梦仰倒在床上,“没有,没有,什么关系都没有!”
梁真真一把把她揪了起来,“我不信!他只亲了你两下?”
谭小梦用力点头,“真的就只亲了我两下!”
“是蜻蜓点水,还是舌吻?”
谭小梦忽然抬手捂住了脸,“舌吻……”
梁真真兴奋了,“有没有摸你?”
谭小梦认真地想了想说,“没有,两次都只是按住我的手,搂住我的腰……”
梁真真哇哇大叫,“完全掌控的姿势啊!那、那、那……有没有摸你的胸?”
谭小梦拿起枕头砸在梁真真的脑袋上,红着脸说,“胡说什么啊,他不是那样的人!”
梁真真却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梁真真阅遍无数小黄文,负责地告诉你,天下男人一般黑,人前个个是谦谦君子,人后条条是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