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不想再和你斗下去了
“咳咳咳!”
夏汐剧烈咳嗽着,孱弱的身子弯成弓行,刚刚纪邵琛扼住她的咽喉加上现在剧烈的咳嗽,她原本苍白的小脸憋的通红。
“呵呵,夏汐,你这是要死了么?”
穆菁雯嘲讽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夏汐没心思理会她,只是颤抖着拿起茶几上的水杯,艰难的喝一大口水。
“邵琛已经走远了,你就算把肺也咳出来他也不会听见了,夏汐,你不用再演戏了。”
穆菁雯仰着美丽的鹅蛋脸,笑的这么好看、这么妖娆,犹如一朵骄傲的红牡丹。
她被周靖轩逼迫的无路可走,所以按照他的指使删除了纪邵琛电脑里的那份文件,想不到夏汐就在她得手后闯了进来,于是,她便趁机嫁祸给夏汐。
她没想到,纪邵琛竟然认定了是夏汐所为。
她最怕的就是邵琛怀疑她,这一来,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清凉的水缓解了嗓子里的瘙痒,夏汐缓缓直起身子,淡淡看着这个无比美丽的女人:
“穆菁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会演戏,我很想知道,你真的像你所说的一样爱他么?”
没想到她竟问出这样的问题,穆菁雯意外的怔了怔:
“当然爱啊。”
“既然爱他,为什么还要背地里做伤害他的事?”
夏汐的声音仍是平静如水,却好像看透了她的一切。
“你怎么知道我伤害他呢?”穆菁雯又向前走了一小步,盈盈若水的双眸里的怨恨渐渐变得清晰:
“夏汐,真正伤害邵琛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我和他原本事多么的两情相悦,本应该结为夫妻、相守一生才对,是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们的幸福婚姻,是你无情的拆散了我们。”
“夏汐,你永远也不知道我和邵琛之间的爱有多么深,我恨不得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穆菁雯咬着牙、瞪着双眼,整张小脸都扭曲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现了原形的女巫般,先前的美丽完全销声匿迹,剩下的只是无尽的仇恨与邪恶。
夏汐第一次发现,穆菁雯这样人见人爱的美女原来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她静静看着她,憔悴的嘴角轻挽起一丝讽刺:
“纪邵琛应该从来没有对你说过,当初是他主动向我求的婚吧?”
“……”
穆菁雯的娇躯明显的一颤,这一刻,心里像是被划开一道缺口,无数的疼痛和怨恨犹如潮涌般冲击着她。
“穆菁雯,你告诉我,如果纪邵琛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爱你,他为什么没有一直等你醒来,而是选择了向我求婚?如果你对他真的像你所说的那么重要,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醒后他却从没有主动向我提出过离婚呢?”
夏汐淡淡的看着穆菁雯,倔傲的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心里最痛的伤疤被揭开,穆菁雯用力咬紧自己猩红的唇瓣,连指尖也颤抖起来:
“姓夏的,你这种身份的女人凭什么跟我说这种话?贱女人!臭不要脸的婊/子!”
“呵呵。”夏汐清澈的眼里流露出几分讽刺:
“穆菁雯,你这是在泼妇骂街么?仅仅是这样就原形毕露了?”
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穆菁雯怔在原地,愤懑的看着夏汐。
夏汐转身背对着她,憔悴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疲惫:
“穆菁雯,我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你这样斗下去了,自从决定嫁给纪邵琛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打算过再与他分开,你放手吧。”
话音落下,她将手里的玻璃杯放在茶几上,转身朝卧室的方向走。
“铿!”
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破碎声,随之就是穆菁雯撕心裂肺的喊叫。
夏汐吃惊的回过头去,望见身后的情景,不由深深打了个激灵:
她刚刚用来喝水的玻璃杯早已经被摔碎,晶莹的玻璃碎片散落在茶几上。
而此时,穆菁雯手中正拿着其中一片尖锐的碎片,用力的割着自己的脖颈……
雪白如脂的肌肤被划破,鲜红的血液缓缓流淌下来,这么妖娆、这么刺眼。
而她,虽然仍然在凄厉的惨叫着,却还是狠狠的、一道道的往自己身上割着、划着。
“穆菁雯,你发什么疯?!”
夏汐转身跑回去,忙抓住她雪白的右手,用力的将她手里的玻璃碎片夺过来。
而这时,她却望见了穆菁雯脸上那抹怨毒的窃喜,她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你……笑什么?”
她的话音还没落,门忽然“咔”的一声被推开了。
“菁雯,怎么回事?”
纪邵琛走进来,他看着眼前的情景,浓黑的双眉紧蹙着。
“邵琛,夏汐姐也不是故意要伤害我的,你不要责怪她好么?”
穆菁雯巴掌大的鹅蛋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着,她可怜楚楚的看着纪邵琛,美丽的翦眸里泪水潋滟。
夏汐心里“咯噔”一声。
她瞬间明白,她再一次掉进了穆菁雯精心设计的陷阱!
作为一个年轻的女人,最爱护的莫过于自己的肌肤,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不惜割伤自己的肌肤去陷害另一个女人,这是多么恶毒的用心啊!
“我已经都看到了!”
纪邵琛的目光匆匆在夏汐身上掠过。
这一短暂的瞬间,夏汐还是捕捉到了他眼里那丝失望。
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够坏了,怎么还能再经得起这样的误会?
夏汐蹲在原地,清澈的双眼里隐约流露出一丝不甘:
“我没有伤害她,穆菁雯身上的伤是她自己划破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见她受了伤,出于对她的同情才会过来帮她,她诚心冤枉我,所以……”
“够了!”
纪邵琛突然抬起右手,一记耳光甩在她苍白的脸上:
“事实就摆在眼前,你竟然还妄想冤枉菁雯,夏汐,你把我当做什么?没有任何判断能力的傻子么?”
夏汐向后连连退了两步才勉强站稳,手中沾血的玻璃碎片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耳朵里嗡嗡直响,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恍惚起来,她像只木偶似的站在原地,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变得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