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御守打开两个男子关系正确方式
难怪他们第一次见面那天,二愣子书生开口第一句话说的是:“是你?”原来自己与他真的早就相识,繁乐就是她在心里记挂了五百年的那位神仙——大白!
御守默默在角落里对起了手指,原谅在她心里叫了二愣子那么多年“大白”,只因那时不知道大白的名字叫繁乐。
秋川山下在五百年前其实比较热闹,那些樵夫农妇经常来往于山间。时不时还能听到淳朴的山歌回荡在秋川里,为空寂的山林增添了不少的生气。随着村子里面的人越来越多,御守的噩梦就此拉开了帷幕。
那些闲着蛋疼的偏偏君子,总是拐着小姑娘上山踏青幽会,在她身上刻下山盟海誓。连带着一大圈的家长跑到她这里来捉~奸,看到树干上那些‘亮瞎单身汪寂寞喵’的伤风败俗诗词。家长手里面举着形形色色的刀具,狠狠的将那些刻画在树干上的印记给刨掉。可怜她不过是个百年不到的乔木,光洁的枝干上面居然没有一处好地儿!
那日,正围着自己的身躯悲愤不已时。耳朵里面又传来惊天噩耗。
“这棵树长得不错,我两把它砍回去做成作今年冬天的薪木,一准够暖和过完整个冬。”
听得御守树躯一震,眼前一黑。这回不是小刀划划,而是抡起柴刀直接砍树了。
可另一个声音却道:“二弟,这么大的树就这样砍回去做柴火是不是太浪费了?。”御守顺着吹来的山风,很卖力的朝着那个声音摇曳。要了不到五下那个念叨着砍树的人又开了口:“也是,我家里面那间茅草屋不是一直少了做顶梁的柱子么,这树砍回去正好!”
御守:……顶梁柱
那人从背篓里面掏出一把柴刀,继续道:“大哥,来搭把手,咱们把这树砍了。那些干树丫子你拿去烤火,树干我拿去盖房子。”
被称作大哥那人当即不满的哼道:“二弟,大哥虽然叫大傻。但不是真傻,凭什么你就能拿大分,我却只能捡些你不要的树丫子?”
傻大哥威武!
那声音干笑两声道:“嘿,大傻没看出来。你是属癞蛤蟆的,戳到背上还是要跳的哈。这么着,这乔木皮也分给你。这树大,叫你媳妇扒下来,可以弄成好多藤条筐子拿去卖了。剩下的细枝末节还能整出还几个竹篮子呢!”
……连树皮都招此毒手!!!
御守小身板又是一颤,满身的苍绿树叶都摇晃了起来。尼玛,她就想安安静静做个小妖精。被你们这群手残人类划了躯干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把她弄来分筋抽皮,取骨造屋!!!
嘤嘤嘤,说好的妖怪比人厉害呢?她是不是打开的方式不正确啊?!!!
御守捧面暗伤时,大傻围着转了一圈,似乎是在寻找下斧之处,定住看了好久摇头对着另外一人说:“不行!这树这么大,砍了我两也弄不回去呀。”那人握着斧头,表示赞同:“也是,干脆等明儿再叫上大庄他们做帮手,五六个大老爷们做起来也快些。”
大傻把手放在御守躯干上,重重的拍了拍,点头道:“就这么定了!你可把路认好,别到了明天就找不到了。”
那人道捞起向前砍好的柴火,“放心,再难认的路,我刘三只要走过一遍,就绝对忘不了。”
御守望望天,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明年的明天,就是她的周年祭。
可是她连个给记得她的朋友都没有……
思及至此,心里面被山风吹了个通透,凉意从身体内传出来,御守真想仰天长啸一句:“我只想再活五百年!!!”原本觉得做一个懒懒散散的树精,脚踩在土里,叶眠在云中。现在的她心中无比羡艳那些长了四条腿,两只爪,一对翅膀的走兽飞禽们。不用等到彻底修启灵智就能自由自在的逃向任何一个地方。
四十五度忧桑时,居然瞥见天边两朵锦云飘着向秋川而来。此间月色溶溶,山野愈静。两名镶了毛边的声音翩然落在了对面的山峰上,躬下身半天未动。
这两位又来下棋了?
似乎从她记事以来,这连个不明身份的飞行人,都会在月上初晓时分,蹲在对面那山顶下棋。御守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正脸长什么样子,但好在两人几乎没有换过其他颜色的衣服。她便悄悄的给他们取了一个别具一格散发着御守智商结晶的代号。
大白,大黑。
他们总是穿着白衣黑袍,架着同款锦云,在同一个地方,下棋。
是山中岁月百无聊赖,小乔木妖才会关注到那两个人细微的动向。比如,大黑做的做的最多的动作是悔棋,大白最爱指着她对大黑说:“你看,它又长大了不少……”每每如此,大黑,总是被迫看她一眼,在无比嫌弃的说:“我倒是宁愿她不要挡着我的视线。”
一晃眼,他们这几年来的很少了。没想到在她死之前,还能见到他们一眼,也不知道以后他们能不能在祭日给她上柱香…嗯?妖怪好像不用……
说到上香,御守脑回路一转。上香不如救命,遂朝着他们猛烈的摇着身体:“对面的美人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有棵小树要你们救起来~~~”
哪知道那两人按照以上介绍的步骤做完一切之后,就没有从棋盘上抬起过头。御守无比失望,虽然她说的是树语,但作为一个合格的大仙或则大妖,理应是开了听懂各种妖语外挂技能。
难道说,这两个人是传说中的天聋地哑?
“玄穹高上玉皇大帝,我能不能向你借个五百年啊!”御守百年以来,铲倒了绝望是个什么味道。越想越悲凉,一悲凉眼泪珠子就开始打转,转着转着她就没骨气的呜呜哭起来。
直哭到月至中天,那两个人影终于动了一动,站起身来,跟着便轻飘飘地从山崖上落了下来,优雅着地以后,他们竟朝着河边走来。
一股凛冽的寒气无端袭来,本是刚刚白露的时节,霎时宛若三九隆冬,周围一切活物都如冬眠般难觅生机,空气中一片肃杀萧索之意,令人无端感到恐惧。
这,这好象死亡的气息……
御守心里打了个突,只是求你们救命而已,怎么求来了一股杀气?
这两人缓步走到河边,背着月光她也瞧不清他们长相。大白还是身着白衣,大黑依旧是一身檀乌长袍。一般的高挑清瘦,同等出尘闲逸姿态。两人度步并肩,时而低语对视,看起来关系很好。
一直走到御守身前,几尺之处,他们才站住。
即刻,大白突然冒出一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御守脑袋duang的一下,懵了:尼玛,真的是打开方式不对吗?她没有翻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