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战,武林大会(1)
时间便一点点消磨而去……
次日凤舞醒来的时候,南宫烈与边远清已经被林伯带去参加比武大会,留下小云等候并告知她。
凤舞起身,小云忙将备好的衣物递过去,服侍她穿戴完毕,又忙转身去取了巾帕在盆中沾了水,再拧干,拿过来放入凤舞手中。
看着那样利落细心的小云,心里越发地喜欢,凤舞微微一笑。
“姐姐,头痛吗?要不要喝点醒酒汤?南宫哥哥和清哥哥已经去参加继位大典了,姐姐现在去呢还是先喝点清粥?”小云说道。
凤舞摇头道:“我们现在去。”
一番梳洗后,凤舞便牵着小云,穿廊过厅,直奔昨日进来那片空旷场地。
那里早已经围满了各门各派前来观礼的人群,却没有看见篱王赵睿与边远清。
凤舞唤了名阎王阁手下询问,才知,继位大典在那铺满大理石光可照人的大厅举行,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是供给各派随行弟子等候的地方。
于是,二人又折往正厅。
在那宽敞亮堂得一如宫殿般的正厅内,凤舞见到了各派的掌门、各门的门主、阎王阁各分堂主……当然,也看到了南宫烈和边远清。
林伯悄悄走过来,要引她去特意为她留的位置,凤舞摇了摇头,直接走向南宫烈。
整个可容纳千余人的厅堂中,却只坐了百多人。
南宫烈与边远清自是为她留有位置,凤舞刚一坐定,便感觉好几道目光直射而来。
抬头望去,文如龙正含笑望来,一边的任不屈也朝她扬扬手中的酒葫芦,凤舞对着他们笑了笑;再望过去,血煞门玉虚子畏惧的眼神一起与她对视,凤舞坦然地面对冷无双;眼角恍见各派探询的目光,直接一扫而过。
凤舞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神秘的阎王阁阁主身上,看到她坐的位置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自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二人一个眼神交流着简单的疑问,却更加复杂的思绪。
阎王阁阁主轻撩衣袍,迈步走上台阶上的宝座,然后转身,君临天下般的睥睨着台下众人,仿佛正等着朝贺一般。遍布四周的阎王阁杀手,皆是全神贯注地盯着众人,随时准备出手一般。
不知是谁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似乎见不惯这般嚣张。
众人寻声望去,见是崆峒派掌门,未及有别的想法,便见一道紫影闪过,只听得一声惨叫,崆峒派掌门已被一刀穿胸而过,当场死于非命。
杀他之人是阎王阁的四大护法之一的“雷”护法,他正收刀回鞘,而后吩咐手下将崆峒派掌门的尸体抬出去。
这么多双眼睛下,竟然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的手,竟然在眨眼之间将一派掌门毙于刀下,武功之高、手法之快令人不寒而颤。
崆峒派门下眼见掌门遇害,又惊又恨,却有畏惧此人以及身边虎视眈眈的若干杀手而不敢动手,最后只得愤恨地跟着抬尸体的人离去。地上的血迹眨眼间也被阎王阁手下给清理干净,仿佛刚才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只这一手,震慑了所有人。
若是连阎王阁手下随便一个护法都能将一派掌门一击必杀,那阎王阁真的是太可怕了。
众人心有畏惧,此时不得不起身,违心地说道:
“恭迎阁主!”
凤舞却连动都没动,似乎与她不相干似的自顾喝着边远清为她倒的茶,口感不错,上好的碧螺春。
她不动,南宫烈、边远清自然也不会主动去做那卑躬屈膝之事。是以整个厅堂中只有他们这里坐着,也因为前面很多人站起来,遮挡了部分视线,即便突兀,却也不至于让阎王阁阁主下不台。
阎王阁杀手可没人敢对凤舞下杀手,不只畏惧于她身边擅长用毒的边远清和剑法不俗的南宫烈,更畏惧她那尊贵的“篱王妃”身份,不由纷纷将目光投向那高高在上的阁主身上。
阎王阁阁主眼神示意“不用理会”,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坐回他的宝座。
“各位远道前来观礼,无恨深表感激。”
阎王阁阁主开口,磁性的嗓音响彻正个大堂。
似乎阎王阁一家专出绝色,且各有千秋。不说一身清雅男装的凤舞,也不提那英姿勃发的南宫烈,只说眼前这浑身散发着一股王者霸气的神秘阁主,也真真是个祸世的主儿。
世间竟有如此男子,上天真是太过厚待于他!
那一副好嗓音,已让人无形中暗自折服,又兼有一副高大身材气宇轩昂,一身名贵的华服更是将他衬托地如人中龙凤般,让人难以忽视。
和凤舞的气质迥然不同,倒和无双有点相似之处。
只听他接着说道:“本阁日前发出阎王令,号召各位英雄前来此,一为三年一度的武林比武,二呢,是想同各位商量下,前些时日茅山派灭门之事想必各位都有耳闻,是否推举新一届的武林盟主人选……”
终于说出他的野心了,堂内众人一时各有表情。他又说了些什么,凤舞已无心去听,她一直留神注意着边远清的举动。
此刻那边远清满眼肃杀之气,双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把手,指甲泛白。他在等机会,等一个可以杀死玉虚子的机会。
可她很清楚要想在众多阎王阁杀手眼皮子下刺杀玉虚子,机会渺茫的几乎是零,而且倘若一击不中无疑是自寻死路。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如今各路英雄豪杰齐集于此,他才敢冒险一博,只是缺少一个绝佳的机会。
所以他在等!他所有的恨,今日都要向玉虚子一并讨回。
阎王阁阁主正与少林掌门对话,却原来刚刚他的提议一说出来,便遭到众派的反对,声势浩大,就连四大护法也无法全部杀了,来镇压。再说了他先前也说了是召集众人来商议的,也不能自打嘴巴不让大家发表意见。是以,阎王阁阁主才会这般好生好气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