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其格格做为后金的皇族,必定会参加如此隆重的盛事,又听哥哥阿济格对自己讲过,天马跑进了阿敏家里的这件事,要知道哥哥与阿敏的关系最是要好。biqubao.com
对于如梦幻般珂其格格所说的一些事,她以后所讲的内容,宁义基本上一句没有听进耳朵里去,他现在琢磨的是苏芸儿的问题。
无论从官方或者是私方来讲,我宁义赖不济是这个东塔沟里最大的领导,你算是稀里糊涂来了,想干什么呢?
幻想与哥哥玩霸王别姬,还是孔雀东南飞,或许当真你嫩了点,小妹妹呀你长点心?
上场来个红云翠影,倘若是想与哥哥来玩洋的,咱来个“泰坦尼克号”,否则玩咱自家的“人鬼情未了”,也是蛮可以的吗!
此时,尽管宁义心情糟糟的不好,但是东塔沟里的风景属实是最好。
山间空地,层林片片如泼彩,黄红绿尽染,但是寨墙的门口处,宁义还在半真半假,心里想着与苏芸儿怄气,不禁有些发呆。
“大哥,咱俩该回去了么?”大牛见宁义今天神情恍惚,总怕大哥要犯抽风病。
“哦,我的好兄弟,哥问你一下,苏家大小姐这人该是如何?”问这话,显然宁义又开始跑神了。
“啊……大哥你问我么?”
大牛吃惊着张开口,想起了宁义在前些年时,他从苏芸儿的家门口,强行拉人家的小嫩手没成,却被她父亲苏俸苏老指挥使,给追得满山遍野,跑起来差点没丢了魂,但是三天三夜没敢回家。
“哦,兄弟咱俩以后,可真的当心了?”宁义梦游道。
“大哥,这……这苏芸儿,刚上门来,莫非你怕了不成?”他见大哥宁义迷茫着说道,还感觉出了这事态要严重。
“兄弟你真糊涂,她父亲与她哥哥,还她叔叔,咱能惹得起吗?”宁义说着照起大牛的头,啪嚓给来了一巴掌:“快跟哥哥我干活去吧,今后咱的好日子,怕是真的没有了!”
“我看像的么?”
盖茅草屋毕竟不是太大的工程,就地挖坑和泥,只要有水有土即可以了。
土坯并不用太晾晒干了,只要能承受得住一些重量,就可以一层层的往上垒。
工程不像垒长城那样的复杂,众多的大明将士也没有白领高管,基本上全是庄稼人出身,一旦干起活了,够是麻利勤快,没等夕阳渐隐大山,已经建造了一大片,足足有百八十座的小茅草屋雏形了。
看着只要安装上香蒲草的盖,基本上就可以暂时住人了,猫有猫窝,狗有狗窝,这毕竟是一个家,众人说笑起,手捧饭碗,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干了小一天的活,似乎已经忘记了苏芸儿的这个茬,宁义正端起一饭一菜,看似吃喝不咋地,但手里的饭碗,赖不济也是青花瓷,淡雅的青花朵朵,若隐若现,这玩意儿还能值钱?
宁义琢磨起无可限量的宝饭碗,知道值钱也顺不回去了,但他还是在仔细地看着时,却从远处传来了丫鬟秋儿的喊声:“大将军,小姐找你有事?”
“大将军?”
明白是苏芸儿给自己新封的官,不过是不是有些太小了,就连她的坐骑都是王妃,若是照这样排论下去的话,就算是自己活个王八辈子,也熬不上能与她平起平坐的份?
宁义现在是明白了,越是美女越勿靠近,全是毒蝎心肠么?她苏芸儿明显有打压自己的意思,如若我是大明朝里的高干子弟,还看不上你了呢?
明知道去了要老帐新帐一块算,宁义还是硬起了头皮,边跟秋儿向山岗上的寺院走,边想从秋儿这里弄出点剧透。
“秋儿,一上午没有见到你,忙些啥呢?”二十一世纪的魂,唬弄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
“还能忙些什么呢,我知道大小姐来了,赶来去收拾大殿,却到现在还没有干完活呀!”
其实宁义明知道秋儿的脸上和身上,弄个黑黢黢的灶王爷样,他还是再套话。
“下面的兵将不多嘛,找来些人干,不就是了?”
“可不成的呀,大小姐说了,以后只能允许几个人进去的。”
“几个人,我是这几个人吗?”现在好像是秋儿最好惹,宁义心里还有些后悔,怎么没有早点逗。
“当然有你了,但大牛就不让进去了。”小丫头心眼实,还愿意听他胡扯。
“那你家大小姐,已经在寺院里快呆了一小天,她忙些啥?”
“大小姐可忙了,她把咱这里的账,都给齐了上来。”
“齐账?”
听丫鬟秋儿说了,宁义不觉随口说了声,他知道这些账目上的事,自己给弄的比较乱些,多是东一笔,西一笔的随意记来。
在这些日子里,要说账目上有多大的出入是谈不上,从后金军队那里狠捞来了一把后,回来寨门一直紧闭,有多少的银子,便也无处去消费。
但宁义总是感觉这苏芸儿,是不是太不把自己当成回事了,她进入了东塔沟里后,天快要黑了,才找自己来算帐?
宁义想着猛然间感觉到,敢情我与众弟兄们的出生入死,全给苏芸儿打工了。
青石板的台阶小路,宁义迈腿往上蹬,他以前天天走上走下,倒是不在意有多少的不便与费力,今晚却偏偏感觉迈腿有些沉。
当头刚一露出山岗上的地面,宁义就发现了,今晚上苏芸儿找自己前去大殿,怕是要不好混。
因为每天这个时候的吃饭点,妇女小孩早是蹲满了院子,现在却静悄着不见一个人影。
“这快就接手了,要给军管?”
在小秋儿的身后,宁义叨咕了一声,又忙问道:“以前这里的人,上哪里去了?”
“嘘,小声些!”小秋儿说着故意放慢了脚步,然后又压低声音悄悄道:“大小姐说了,佛门净地,岂能让人随便来回的走动?”
“佛门净地,怕是她把这里,当成了王妃的宫殿吧?”宁义说着,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好笑,这苏芸儿太有排面了。
好像为了与宁义多聊几句,丫鬟秋儿稍一停顿道:“去了可不要对大小姐乱说呀,她今早一进咱的东塔沟里,就飞马奔到了大殿的门口,然后就跳下了马跪拜。”
“哦!”宁义应了声,她若是不跪拜,反而还不正常了呢!
“但她还是一言不发,进到了大殿里后,跪在佛像下,磕起了头,完了还念起了一段经文,这才与我说了话。”
“哦!”宁义听了就好笑:不会念四十二章经吧,神经病!
俩人站在大殿的外面,偷偷正想多研究一会儿苏芸儿,好像就要串供了时。
却是猛然听到了,从大殿里传出妃子红,“嘶嘶”的长鸣声,紧跟着听到了苏芸儿,缓缓大气的庄严声音。
“将军,既然来了,为何还不快点到大殿之上?”
“额的娘,这小丫头片子,说话还果真的有谱么?”
宁义做梦也没有想到,苏芸儿的语气声音,这真的比“西游记”里的女儿国,那里的美眉国王,要多出几倍的超级震撼感。
对于从西游记中,节选而出的“女儿国”这一部电影,有如此之深刻的印象,对于扮演国王的女主角,相当的漂亮是一方面,另外的是票价确实也不菲,毕竟是大陆第一次的立体声电影。
这苏芸儿人小,竟然还有如此的气场?顿时宁义感觉到了,魂穿是有高难度的事,这个也不好玩啊!
站在外面的宁义,好像又要给琢磨得时间长了,这回可就没人惯着他了,猛然间从大殿门口里窜出一团火……
“我这不是要进去了么,妃子红,你这又是何必呢?”宁义嘴里边央求着,边抓紧往大殿里走,心却不禁连连叫苦:
倘若弄个魂穿,人人皆像我这样的悲催,你说这些人为何还会喜欢,有这等的好事呢?
“嘶嘶…”妃子红扩开鼻孔,这顿冲宁义长鸣,好似说:快走,你心里磨叽个啥?
怀着不可名状的心情,宁义在被妃子红用嘴拱着的情况下,终于来了大殿的门口,闪眼刚一看。
“我的天啊,这是要做法事吗?”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蜡烛,整个大殿的佛像前,几乎密密麻麻排布满了,却是没有点燃。
只是还用着,自己曾经使用的那盏香油灯,依然闪动起它那小火慢工的光亮。
忽闪忽闪的跳动火苗,突然“啪”一声炸响,巨亮一闪现,穿起华丽的宫装,上面多有夜明珠还是荧光粉?
几乎刺痛了宁义的眼睛,在这稍从即失的一瞬间,雍容大气,华丽无比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
“我的妈呀,这……这不是女儿国王啊,这分明是……是把武则天给盼来了?”宁义惊得连连低声叨咕。
突然间在现实与理想中,竟然有着这么巨大的差距,宁义在呆呆静立中,他不得不要,认真地来面对一个事实:
或者自己就乖乖低头认命,或者是自己就可以伸手试试,但或者在沉默中爆发,或者在沉默死去,这不是人干的事,他绝对不能去干。
做为一位有道德,有较高思想情操,精神境界不低的宁义,是绝对不会臣服于,这种牌面上的凡尘假景,悠悠的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