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叫夜寒
点了块蛋糕再加一杯咖啡,梁以瑄端着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因不是饭点,茶餐厅里并没有多少人,舒缓的音乐在耳边流淌,倒也别有一股宁静之感。
“叮铃铃——”
门口的风铃奏响了清脆的乐声,梁以瑄正面对着门口,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瞬时有些怔愣。
只见那进来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男子,俊朗的容颜宛若雕刻,英气逼人。
只是那人的侧脸线条有些冷硬,周身强大的气场更是让人不容忽视,显然不是好亲近的主儿。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最让梁以瑄在意的,是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一种分外熟悉的感觉顿时萦绕上了她的心头。
她好像……见过他?
那年轻男子在餐厅内环视了一圈,当目光触及到坐在窗边的梁以瑄时,他眸光微敛,抬脚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就在梁以瑄发呆的空当,那年轻男子已经走到她面前,原本冷硬的面容在看着她的时候分明柔和了几许,“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啊?”梁以瑄恍然回神,愣愣地看了看他,又下意识地看了眼周遭空置的座位,蹙起眉来。
这空位子有不少吧?
怎么还要和她拼桌?
想了想,她还是微微颔首,“可以。”
“谢谢!”
年轻男子刚在梁以瑄对面坐下,就有服务员上来询问,“先生要喝点什么?”
“一杯拿铁。”
“好,那……请问你还需要点什么吗?我们这里还有……”
尽管他的气场强大,却并不妨碍这位女服务员看见他就脸红娇羞。
“不用了,谢谢!”年轻男子淡漠的打断了她热情的推荐。
“哦……”女服务员顿感失落,踌躇着离开了。
这丫显然是不舍得啊。
梁以瑄看着,忍不住摇头叹息了一声,哎,这果然是个看脸的时代啊。
见状,年轻男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简单的一眼,却意义不明。
“咳咳……”梁以瑄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径自埋头喝起咖啡来。
对面坐了个人,还是个明明没见过,却愣是让她觉得熟悉的男人,梁以瑄浑身不自在,只能尽量扮作透明人,将自己的视线转向窗外。
耳边只有舒缓的音乐在静静流淌,沉默的氛围充斥在四周,竟让她莫名的觉得有些压抑。
说到底,会同意和他拼桌,也是因为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吧?
“以瑄……”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细细听着,竟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隐忍。
“嗯?”听到是在叫自己,梁以瑄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回头便见对面那年轻的男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流露出一抹悲伤的神色。
梁以瑄愣住了,“你……认识我?”
年轻的男子平静地看了她半晌,突然苦笑了一声,“呵……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们……以前认识?”梁以瑄只能这样猜测。
失忆让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她却也清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相信的,比如临渊,再比如,眼前这个男人。
万一他们以前都是她的仇人,知道她失忆了,就故意装成她朋友来接近她,那可怎么办?
“是啊,我们认识。”
年轻的男子笑了笑,随即又低叹一声,像在自言自语,“不过……忘了也好,至少,我们也可以重头再来,这一次,不会再有欺骗了。”
欺骗?
梁以瑄更加困惑了,几乎满脑子问号,只能胡乱猜测,难道她骗过他?
这么一想,她又紧张起来。
完了完了,看来真是来寻仇的啊,就是不知道她到底骗了人家神马?
感情还是钱财?
老天保佑,但愿是钱财,反正黎子墨是极品土豪,不缺这一点。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年轻的男子稳了稳心神,原本围绕在他周身那强大的气场也因他脸上的笑容而消散殆尽,只余无限温雅柔情,“梁以瑄,记住了,我叫夜寒!”
另一边,总裁办公室——
“黎少,按照你之前的吩咐,我已经派人秘密垄断了他们的交易,相信再过不久,那收购公司股份的幕后之人便会有所察觉。”
男人一旦工作起来,就会格外认真,且认真的帅气逼人,于宁是这样,黎子墨就更是这样了。
听着于宁的汇报,他背靠在转椅里,单手轻叩着办公桌面,潋滟的桃花眼半眯半合,透出几分慵懒,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来,“呵……察觉了又如何?反正等到那个时候,股份早已经全部落在我的手上了。”
“是啊,也幸亏黎少早有准备,不然,我们就麻烦了。”
想起之前黎子墨在暗中下达的一系列命令,那时于宁还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想想,如果不是他早就洞悉了那群人的野心,这次也不会这么顺利吧?
嗯……他突然觉得,自己果然有先见之明,跟对了老板,哈哈~~
正暗自得意着,一叠文件不客气的拍了过来,“喂,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咱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嗯?”
“咳……不好意思。”于宁清了清嗓子,稍稍回神,“黎少有什么吩咐?”
“你回去把文件都准备好,明天的董事会议照开不误。”
眼睛盯着电脑屏幕,黎子墨勾唇一笑,漆黑的眸子却闪烁着迫人心神的冷冽寒光,“这一次,我倒要看看,那几个老匹夫还能耍什么花样。”
“嗯,好,我现在就去准备。”
于宁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又转了回来,“对了,黎少,还有一件事。”
“什么?”
“是这个。”于宁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上前一步搁在办公桌上,“这支录音笔是今天阿铭送来的,他说,这是梁小姐的东西。”
“瑄瑄?”黎子墨拿起桌上的录音笔,皱了皱眉,“原来她身上除了那身夜行衣,也还有其他东西吗?”
顿了顿,他又问道:“怎么现在才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