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坐在游船上的河边清一悠闲地观赏着玄武湖的风光,时不时地与佐藤村牧讲起关于玄武湖的的传说。
佐藤村牧也把小时候听唐颎说起的事情说给河边清一听。
在他们说话间看,三艘游船向诺那塔的方向移动,没过多久就停靠在了岸边,只是没有见到人上岸。
佐藤村牧指着诺那塔的方向说道:“河边叔叔,师父会不会在那些船上?”
河边清一摆摆手,说道:“你师父是不信佛的,肯定不会在那些船上。”
佐藤村牧不解地问道:“河边叔叔,我记得师父不是常和您拜访名山古刹,而且您二位还经常参禅论道的呀。”
河边清一微微一笑,说道:“你师父精通佛理不假,但这和是否真的信佛完全是两回事。”
佐藤村牧自言自语道:“那师父现在会在哪儿呢?”
河边清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我也不太清楚。”
佐藤村牧显得有些糊涂了,问道:“河边叔叔不是解开师父的那个谜了吗?”
河边清一微微一笑,说道:“你师父是不会只给我出一个谜的。”
“河边叔叔现在在解师傅的第二个谜吗?”佐藤村牧向周围看了看,说道:“我怎么什么也没看出来啊。”
河边清一注视着周围的动向,说道:“我也和你一样,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找到你师父的第二个谜在哪里。”
佐藤村牧似乎想到什么似地,说道:“河边叔叔,要不然我们分头找一找。”
“不用那么麻烦,他若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别说我们两个人,就是有两百个人分头去找也不见得能找到他。”河边清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们尽管欣赏玄武湖的美景,到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河边叔叔,我的意识是说我们分别用自己的方式去找。”佐藤村牧看了看河边清一,继续解释道:“我觉得师父的第二个谜很像他老人家和我们小时候玩的那种捉迷藏的游戏,
“游戏?”河边清一扭回头,说道:“说说看。”
“小时候师父经常哄我和师兄玩做迷藏,我们每次都找不到。后来我无意中找到了师父,但我发现从起始位置到师父藏身的地方是没有任何线索的。那天师父和我说的那句话我至今还记得:‘江湖之中没有常理,线索就是那根上吊的绳子。’”
“江湖之中没有常理,线索就是那根上吊的绳子……”河边清一向四周看着,猛然间恍然大悟,说道:“村牧,我们去翠洲岛。”
游船在向翠洲岛行进的过程中,河边清一的表情严肃,认真地观察着周围游船的动向。
游船停靠在岸边之后,河边清一和佐藤村牧人顺着小路向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之后,一首清新流畅的的古曲传入他们耳中。
他们二人顺着琴音的方向走去,果然发现了正在弹奏古琴的唐颎。在唐颎身后,站立着唐府的琴师和管家。
曲终之后,唐颎站起身来。令佐藤村牧没有想到是唐颎并没有和他们打招呼,而是静静地看着。同样,河边清一也静静地站在原地。
他们两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这让佐藤村牧感到很压抑,但他又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
河边清一和唐颎对视了一阵以后,河边清一用手势示意佐藤村牧和井上一男原地等待,然后向唐颎走去,在离唐颎五米左右的距离以后,又停住了脚步。
唐颎缓缓地把左手举起,举过头顶之后,手腕向前一挥,然后又把手臂缓缓地放下。
没过多久,“唐家四魁”从隐蔽处走了出来,并且带来了二十三个双手被反剪绑着并且用布把嘴堵上的人。
唐颎和河边清一相视一笑,谁也没有说话,依旧那么静静地站着。
佐藤村牧知道这是唐颎和河边清一二人之间是以最简单也是最难缠的方式“过招儿”。现在河边清一和唐颎谁都不承认自己是错的,他们都在等待着对方的质问。在这种情况下,就如同两个武林高手比武一样,比的就是忍耐力,谁先开口质问对方谁的气势就若了。
在佐藤村牧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很多船只陆续停靠在岸边,从上面下来了很多荷枪实弹的宪兵和警察,纷纷朝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佐藤村牧并不清楚宪兵和警察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看到这个情况之后,他的心突然紧张了起来。尽管此时没有发现唐府的人,但他预感唐府的大队人马就在周围,只要宪兵和警察一靠近,唐府的人就会立即动手。只要双方一起冲突,难免会有死伤,真到那个时候无论是谁都将无力挽回。他想去劝阻,但苦于自己一身中国人打扮,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又被放在了车上的包里,急得满头大汗。
河边清一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急忙解释道:“世宽兄,你不要误会。”
唐颎似若无其事说道:“清一,好大的排场啊。”
河边清一苦笑一下,没做任何解释,转身向宪兵和警察的跑去。
佐藤村牧趁此机会跑到唐颎面前,屈身行礼:“潜儿叩见师父。”
唐颎急忙用手相搀:“佐藤大佐,你现在有军职在身,这不合适,不合适。”
佐藤村牧执意下跪,说道:“师父,父子之情,师徒之仪,这个规矩是不能改的。别说他上大佐,就是将来像河边叔叔一样成为将军这个礼总是不能少的。”
“算了算了。就算师徒之礼不能免,也得分个场合不是。”唐颎双手一用力,把佐藤村牧扶起来,笑着说道:“潜儿,你总不能让师父落个对皇军不敬的罪名吧。如果真是那样,可就违背了你的初衷了。”
处理完事情来到佐藤村牧的河边清一也说道:“村牧,你师父是怕你把这身长衫弄脏了。他的意思我明白,等到家里之后你跪在蒲团上,再好好的给他磕几个头。”
“还是清一了解我。”唐颎微微一笑,然后犀利的目光直视着河边清一,说道:“清一,你的戏演得不错啊。”
“我的台本里就根本没有这么一出。”河边清一苦笑道:“世宽兄,这些人真不是我安排的。”
“哦?”唐颎用京剧对白的强调说道:“当真?”
河边清一也用京剧对白答道:“当真。”
“果然?”
“果然。”
“得了吧,清一。”唐颎一摆手,对佐藤村牧说道:“潜儿,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