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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地府的公务(1 / 1)

(一)

在地府里头,

你闲不住,

所以时常也帮着处理一些公务。

酆都城外有个山洞,

深不可测,

捉摸不透.

世人都说这里,

直通地府府主的衙府。

它里面的一切刑具,

都是从人间获取。

脚镣和手铐坏了,

就扔在洞口,

县令马上用新的替换,

过一夜就不知踪处。

有关洞内的供应支出,

已经载入官府的报销制度。

但是,

自从你来到地府后,

里面的刑具,

基本上都是你从戒指府里掏出。

一天你正在和陆游喝酒,

有位穿着金甲的下属,

报告语,

说是有个御史行台华公,

要前来探个竟究。

你听说这御史的故曲,

便说既然是个好干部,

就添了他的命寿,

让他走。

金甲下属遵照你的吩咐,

便离去。

原来,

有个御史行台华公,

在巡视到酆都地区的时候,

听到这个山洞的传说,

不相信是真事务,

想进洞去,

破除这个疑虑,

一探竟究。

附近很多人都劝他不要去,

可是华公却一意孤行,

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他手里拿着一支蜡烛,

进入山洞里头,

挑了两个身手比较好的衙役下属,

一同进去。

他们慢慢地往里面走去,

往里走了大约有一里多路后,

手里的蜡烛,

突然之间熄灭喽。

华公瞅了瞅,

发现这里面竟然灯火通明,

明晃晃的几个台阶,

又大又宽阔,

里面竟然有十几间的大殿建筑,

里面并排坐着一个个判官,

身穿锦袍,

手执笏板,

十分的庄重肃穆,

只有东头的一个座位空着。

那些人看到华公到了,

都走下台阶前来迎接他,

并且笑着问语:

“你来了啊,

分别以后一切过的都还好不?”

华公惊讶的问语:

“你们认识我不?

这里是什么地域?”

其中一个尊官回复:

“这里是阴曹地府!”

听完这话语,

华公十分惊讶,

赶紧向这些人告退欲离去。

尊官指着那个空座位说道:

“这是您的座位,

座位都已经给你找好了,

你怎么回去?”

华公一听十分害怕,

便请求这些人宽容自己。

尊官说道:

“我们也很想宽恕你,

可这是定数,

定数无法逃脱走!”

于是在桌子上翻了一会儿,

翻出一卷簿子拿给他看,

上面记录:

某月某日,

华公以肉身,

归入阴间地府!

华公看完上面的字句,

吓得浑身颤抖,

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头,

想起自己的生母,

已经十分老朽,

而自己的儿子尚且年幼,

不禁眼泪落流。

正难过时候,

有一个穿着金甲的神人,

手里捧着一件黄色帛书,

来到这些人面前,

这些人赶紧跪下来,

阅读了帛书以后,

他们便朝着华公说道:

“祝贺你了,

你有回阳间的机会喽!”

听到这话,

华公十分惊喜,

连忙问原因,

尊官说道:

“刚才接到地府小府主的诏令,

要大赦地府域,

如此,

便可为您赦免罪过,

让您返回阳间为人物!”

说完便为华公指明了道路,

让他回到阳间里头。

华公转身往外走,

刚走出两步,

眼前一片黑暗,

根本看不出道路。

华公十分为难,

不知该怎么办,

忽然,

一位神将,

器宇轩昂的走了出来,

这位神将红脸长须,

光芒能射出数尺以外区域。

华公赶紧拜迎并哀求神人,

神人跟他话语:

“你只需背诵经书,

便可以出去!”

说完之后,

那神人便不见踪处。

华公心里想道,

经咒他大多不能记忆,

但只有《金刚经》一书,

他还曾稍微学习过,

于是便开始背诵经书,

面前立刻便有了一线光亮处,

映照着眼前的路,

华公赶紧往前走。

背着背着,

忽然有遗忘的语句,

面前立刻就黑暗了,

无法辨认前路。

华公镇定下来,

仔细再回忆一下经咒,

想起经咒,

便说一句,

眼前立刻又重现光明,

就这样,

他停停走走,

过了好一会儿,

才走出洞口。

而跟随他的那两个衙役下属,

却始终没有从洞里走出。

(二)

你决定在地府,

建立考试制度,

以便选拔地府干部。

有一位名叫宋焘的廪生人物。

有一天,

他生病卧床,

见一个小官吏,

拿着帖子,

牵着一匹白顶门的马来找他,

对他语:

“请你去考试应聘官署。”

宋公语:

“考官还没来到此处,

为什么马上就考试选干部?”

来的官吏也不多语,

只是催宋公上路。

宋公没办法,

只好带病骑上马,

跟他走。

走的这一路,

很生疏,

到了一座城郭,

好像是一个国王的国都。

一霎时,

他就跟那人进入了王府,

只见王府内的宫殿,

非常辉煌华秀。

正面大殿内,

坐着十几位官员干部,

都不认得是什么人物,

唯有你这位地府府主,

他认得清楚。

殿外屋檐下,

摆着两张桌子,

两个坐墩物,

已经有一个秀才坐在那里,

宋公便与这人并肩坐下。

桌上分别放着笔和纸物。

不多时候,

就发下试题来,

一看上面有十个字语:

“一人二人物,

有心无心府。”

一会儿,

两人的文章就作完了,

呈交殿上头。

宋公文章里头,

有这样的语句:

“有心为善举,

虽善不赏有;

无心为恶举,

虽恶不罚处。”

诸位神人传着看完,

称赞不休。

便传叫宋公上殿。

一位下属下令说:

“河南缺一个城隍神,

你很称职务。”

宋公听了,

才恍然大悟,

随即叩头,

哭着语:

“大神错爱我,

叫我去当城隍职务,

不敢推辞。

只是我家有老母,

七十多岁数,

无人奉养,

请求大神准我侍候母亲去世后,

再去上任职务。”

正面坐着一位像帝王的年轻人物,

正是你这位连接之主,

叫下属取宋公母亲的寿命簿,

来查瞅。

一个长着胡子的官吏干部,

捧过簿子来翻看一遍,

禀告你语:

“回复小主,

此人还有九年阳寿。”

诸神都犹豫,

一时拿不出主意,

你语:

“不妨先叫张生代理九年度!”

便对宋公语:

“本应叫你马上去上任;

念你有孝心,

给你九年假期,

到时再叫你来此处。”

接着关帝神,

又勉励了秀才几句,

两个考生人物,

便叩头退出殿府。

秀才握着宋公手,

送到郊外,

自己介绍说是长山县人物,

姓张,

还给宋公作送别诗一首。

其中有这样的语句:

“有花有酒春常在,

无烛无灯夜自明。”

宋公便上马作别而回府。

宋公到了家府,

像是做了一个梦醒来,

那时他已死了三天喽。

他母亲听见棺材中有呻吟声语,

打开棺木,

见他醒了过来,

就把他扶出,

呆了半天才会话语。

后来到长山县打听,

果然有个姓张的秀才人物,

在这一天死去。

九年后,

宋公的母亲果然去世,

宋公料理完了丧事,

洗了个澡,

穿上新衣服,

进屋就死去。

他的岳父家住城里西门里头。

一天,

忽然见宋公骑着红缨大马,

带着许多车马,

到他家拜别。

一家人都非常惊疑,

不知道他已成了神人物。

急忙跑到宋公家一问语,

才知道宋公已死去。

(三)

地府里头,

有个棋鬼人物,

因为酷爱下棋,

犯了不少的错误。

有个督同将军梁公,

辞官后,

在乡村中居住。

每天携带着棋酒,

流连于绿林青山之间,

游玩散步。

恰逢九月九日重阳节登高,

梁公和客人们正下棋乐悠。

忽然有一个人来到此处,

在棋局旁边徘徊转悠,

沉迷棋局,

不肯离去。

梁公看他的样模,

很是寒酸简朴,

衣服上挂着许多补丁窟窿。

但是他的仪态,

却温文雅优,

有文人的风度。

粱公向他行礼序,

他才坐下,

又非常谦虚。

梁公指着棋局,

对他说出:

“先生一定很擅长围棋,

为什么不和客人对阵,

下一局?”

他非常有礼貌地推让了一会,

才开始和客人对局。

第一局下完,

他完输,

神情懊丧焦虑,

像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样模。

再下再输,

他更加恼怒愧疚。

梁公把酒给他倒入,

但他也不喝,

只是拉客人继续下棋局。

从早晨到太阳偏西下去,

他都没来得及小便歇休。

正当因为一个棋子争路,

双方不停地争吵的时候,

忽然书生离开座位,

很恐惧地站在那头,

神色凄惨丧沮。

不一会,

他屈膝向梁公的座位跪俯,

磕破额头,

请求梁公拯救。

梁公惊讶疑惑,

起来扶他说:

“本来是游戏罢了,

何至于这般样模?”

书生说:

“求托付梁公嘱咐监狱看守,

不要捆绑我的脖颈处。”

梁公更觉他奇怪,

问道:

“监狱看守是何许人物?”

他答道:

“马成。”

原来在此之前的时候,

梁公的监狱差役马成,

被无常带走,

经常十几天,

就进阴曹地府一次,

拿着冥府的文书,

作勾魂捕差役事务。

梁公认为书生的话语,

很奇特不俗,

便派人去看马成,

果然他僵硬地躺在床上已两天之久。

梁公于是叱责马成,

不得对书生无礼序。

一转眼,

书生就地倒下不见喽。

梁公慨叹诧异了好久,

这才明白书生原来是个鬼物。

过了一天,

马成醒过来,

梁公召他来问这件事务。

马成说:

“书生是湖襄人物,

爱好下棋成癖,

家产都弄光喽。

父亲为他的事发愁,

把他关在书房中,

但他总是越墙出去,

偷偷隐藏到无人的地方,

和爱好下棋的人物,

继续来往交流。

父亲听说后,

责骂他不休,

但终究也没能制止住。

父亲为此气愤闷愁,

怀恨而死去。

阎王因书生无德,

减了他的命寿,

罚入了饿鬼狱,

至今已经七年度。

恰逢东岳凤楼落成,

地府之主,

向地府各处,

下达通知,

征召文人撰写碑序。

阎王将书生从牢狱中放出,

让他前去,

应召为自我救赎。

不料想他途中拖延,

违背了期限时候。

地府府主,

派值日的官吏和阎王问罪查处。

阎王大怒,

派我们展开对他的搜捕。

前天接受您的吩咐,

所以没敢用绳索绑缚。”

梁公问语:

“今日他的状况何如?”

马成说:

“仍然被交付狱吏,

永远没有生还期限喽。”

梁公叹息语:

“癖好误人物,

竟到了这样的地步!”

呜呜,

你对这位书生,

很是无语。

看见下棋就忘记自己已经死去;

等他死了以后,

看见下棋,

又忘记了自己还有机遇,

转生阳世为人物。

这不是说,

他所嗜好的比生命还重要不?

然而嗜好像这种程度,

还没有学得一手高棋,

只能让九泉之下,

多个不愿再转生阳世的棋鬼罢喽。

实在是可悲得邪乎。

(四)

你对下属是从严要求,

不得徇私,

乱了地府规矩。

某巡抚的父亲,

早先在南方做总督,

去世已经很久。

一天夜里头,

巡抚梦见父亲来,

脸色哀伤恐惧,

对他语:

“我一生没多少罪恶,

只有一旅边防军伍,

不应当调遣派出,

而错误地调遣派出。

途中遇上海寇,

全军没覆。

现今他们告到判官那里头,

阴司里的刑罚残酷歹毒,

实在叫人害怕畏惧。

阎王不是别人,

明天有个经历官员干部,

押送粮草来,

那人姓魏,

他就是判官人物。

你要替我哀求他,

不要忘了喽!”

巡抚醒来后,

觉得这事很奇趣,

心里不很相信,

感觉不靠谱。

刚又睡下,

又梦见父亲来此处,

让他一定照说的去应付,

还说:

“父亲遭遇灾苦,

还不铭记在心头,

怎么把它当作妖梦,

置之不理处?”

巡抚醒来后,

越加感到这事奇异之处。

第二天,

巡抚留心查看名册,

果然有个姓魏的经历,

转运粮草第一个来到,

巡抚立刻传话叫他进屋。

叫两个衙役人物,

把他按到座上,

随后,

按拜见官长的礼序,

向他叩头。

叩拜完毕,

直挺挺跪在地上,

两眼垂泪直流,

把梦中的事务,

向魏经历说出。

魏经历不承认自己是判官,

巡抚趴在地上不起身躯。

魏经历才语:

“是喽!

有那样一件事务。

但是阴间的法律,

不像人间昏暗不明,

可以上下联手,

串通作弊,

恐怕我无能为力,

没法帮助。”

巡抚苦苦哀求。

魏经历无可奈何,

就应许。

巡抚又请求办理迅速。

魏经历反复筹谋,

考虑没有个安静的地方,

处理这事务。

巡抚请求,

把接待宾客的公馆,

清扫出来让他用途。

魏经历同意后,

巡抚才从地上站起身躯。

又要求审理时跟去看一下,

魏经历不许。

他再三要求,

才答应他去,

嘱咐:

“到了那里不要出声。

阴间刑罚虽然残忍,

可是与人间不同,

一处治就像死喽,

其实没死去。

如果你看见了什么,

千万不要惊怪出语。”

到了夜里头,

巡抚藏在公馆的一旁处,

见公堂台阶下,

受审的犯人,

断头的,

折臂的,

乱纷纷不计其数。

在一块空地上头,

放着油锅一口,

几个人在油锅下,

烧起火喽。

忽然看见魏经历穿着官服,

走出,

坐到大堂上头,

神气威猛,

和白天见的大不一样模。

那些断头折臂的人物,

一齐趴到地上头,

同声叫喊冤枉。

魏经历语:

“你们都是被海寇杀害的人物,

冤有头债有主,

为什么乱告官长干部?”

众鬼大声喊语:

“怎么叫诬告!

按规定我们本不应该调遣!

我们是被错误调动后,

和海盗遭遇,

没有援兵,

没有粮草,

缺乏作战经验,

孤军深入,

最后才遭到杀害死去。

全军无一幸免人物!

这是谁给我们造成的灾苦?

不怪他我们怪谁去?”

魏经历又多方,

为巡抚的父亲解脱罪误。

众鬼大声叫冤曲,

乱成了一锅粥。

于是,

魏经历叫过鬼卒,

语:

“可将那个官放到油锅,

稍微炸一下,

于理也是应当之举。”

看魏经历的意图,

似乎想借此平息一下众鬼的怨怒。

当下立刻就有两个恶鬼,

把巡抚的父亲押出,

用锋利的钢叉刺入他的下腹部,

把他整个人叉了起来,

猛地丢到了油锅里头,

溅起无数颗金黄的油珠。

老父疼得大叫,

在油锅里不停地挣扎,

皮肤很快就起了许多血泡,

然后溃烂,

鲜血直流,

连血肉和骨头都露出!

巡抚见此情景,

心里又惊又痛,

眼前可是生养自己的生父!

儿岂能见父受苦,

而不为所动乎?

他无法忍受,

不觉脱口喊了一声:

“不要,

呜呜!”

刹时,

庭中寂然无声,

眼前的一切,

顿时化作青烟一缕,

都不见踪处。

巡抚惊叹不已,

悄悄地回去。

天明之后,

巡抚去看魏经历,

见他已经死在公馆里头。

原来,

你听说魏经历作为地府判官,

有徇私舞弊之举,

便责令对其进行罚处。

(五)

有个叫聂鹏云的人物,

和妻子感情甚笃。

妻子得病死后,

他整天悲哀,

掉了魂样模。

一天晚上,

他正在屋里闷坐着,

妻子忽然推门进屋。

他吃惊地问语:

“你怎么来喽?”

妻子笑语:

“我已成了鬼物,

被你深切的哀悼感动不休,

哀求地府府主允许,

来跟你暂时相聚。”

聂欢欣鼓舞,

拉着妻子上床歇休,

觉得与她生前并无异处。

从此日夜往来交流,

转眼一年多久,

聂也不提再娶媳妇。

族中弟兄怕他断了后,

私下劝他再娶。

聂听从劝谕,

聘了一个良家妇女。

但他怕鬼妻不高兴,

保着密,

不让贵妻知乎。

不久,

到了迎亲的日头,

鬼妻知道了这事务,

责备他语:

“我因为郎君讲夫妻情趣,

才冒着在阴间受责罚的风险,

来与你相聚。

谁知你不坚守诺言,

情义深厚,

原来就是这样的忘恩负义之徒?”

聂说这是族人的意图。

鬼妻总是不高兴,

没跟他亲热就走。

聂觉得可怜,

可是实现了再娶,

也觉宽慰之举。

新婚之夜,

夫妇都睡下后,

鬼妻突然进屋,

从床上用巴掌扇新媳妇,

并大骂不休:

“你怎么敢占我的床铺!”

新媳妇起身和她撕打一处。

聂吓得光着身躯,

蹲在床上,

一个也不敢保护。

一会儿,

鸡叫天亮,

鬼才离去。

新媳妇怀疑聂的妻子,

并没有死去,

责备丈夫骗了自己,

想上吊自尽亡故。

聂对她讲了缘由,

新媳妇才信是鬼物。

天黑鬼就来,

新媳妇吓得躲开去。

鬼也不再与聂同床铺,

只用指甲掐他的肉,

再就是对着蜡烛,

气呼呼地用眼瞪他,

也不说什么话语。

聂甚是发愁。

邻村有人会驱鬼术,

削桃木橛子,

楔在她坟的四角上头,

才不闹鬼喽。

(六)

有个叫李久常的人物,

出生于山东临朐。

有一次他带着酒食野游,

见一股旋风,

呼呼响着旋转过来,

便很恭敬地把酒,

洒在地上祭奠,

尊崇有度。

后来他因为有事务,

到某个地方去,

看到路边有一处很宽广的庭府,

殿阁恢宏壮武。

一个青衣人从里面走出,

邀请他进去。

李生坚决推辞不去。

青衣人拦住他的去路,

很殷切地邀他进屋。

李生语:

“我向来不认识您,

是不是认错了人喽?”

青衣人语:

“没认错人物。”

便说出李生的名呼。

李生问语:

“这是谁家之处?”

青衣人回复:

“进去,

您自己就会知乎。”

李生进去,

过了一层门,

见有个妇女,

手足钉在门板上头。

走近一瞅,

竟是他哥哥的媳妇。

他有个嫂子,

臂上生恶疮,

已经一年多不能起床喽。

李生心想她怎么能到这区域。

转而怀疑青衣人招他进屋,

没怀好意图,

心里畏惧,

便停住了脚步。biqubao.com

青衣人催促,

才又往里走。

到了大殿下,

见上面坐着一个少年人物,

衣冠饰服,

像是帝主,

样子很威严有度。

正是你这位地府府主。

李生跪伏在地上头,

不敢抬头再瞅。

你命令青衣人物,

把李生拉起来,

安慰他语:

“不要畏惧。

我因为过去,

吃过你的酒食,

想跟你见面,

表示感谢之举,

没有别的事务。”

李生这才放了心,

然而终归不知,

是怎么个缘由。

你又语:

“你不记得在田野里头,

酹酒祭奠的时候?”

李生顿时醒悟,

知道你是神主。

便叩头:

“刚才见我嫂子,

受这么严厉的刑处,

骨肉之情触,

心里实在悲苦。

乞求大王能可怜饶恕!”

你语:

“她太悍妒,

应该得到这种惩处。

三年前的时候,

你哥哥的妾生孩子时候,

肠子盘绕而下,

你这个嫂子,

竟暗暗把一根针头,

刺在妾的肠子上头,

使妾至今脏腑常痛,

难以忍受。

这种做法,

哪还有点人性之举!”

李生再三哀求,

你这才语:

“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头,

已对她予以饶恕。

你回去,

应当劝这个悍妇,

痛改以前的恶行之举。”

李生谢过你后,

往外走,

一看门板上钉着的嫂子,

已经不见踪处。

李生回家去看嫂子,

嫂子躺在床上头,

疮口流出的血,

殷透了床铺。

当时正因为妾做事不合她的心图,

她正在对妾诟骂不休。

李生就劝她语:

“嫂子不要再这样了!

今日的痛苦,

都是缘于平日的嫉妒。”

嫂子生气地话语:

“小叔这么个好男主。

屋里的小媳妇,

又贤慧得像孟光,

任郎君东家眠,

西家宿,

而不敢出一声语。

就算是小叔,

有最好的夫纲,

也用不着你来替哥哥,

降伏我这老太婆人物!”

李生微笑着语:

“嫂子不要发怒。

我若说出真情,

恐怕你想哭,

都来不及喽。”

嫂子语:

“我既没去,

偷西王母笸簪中的线,

又没和玉皇大帝的香案吏属,

眉来眼去。

心怀坦荡,

哪个地方用得着哭!”

李生小声语:

“你用针刺在人家的肠子上头,

该当何罪罚处?”

嫂子突然变了脸色,

就问这句话的来由。

李生便把在阎王殿前看到的情形,

和你说过的话语,

告诉了嫂妇。

嫂子听说后,

吓得不住地颤抖,

泪流满面地哀求:

“我不敢喽!”

啼泪还没干,

就觉得疮痛顿时停住,

过了十天就已痊愈。

从此她立改以前的恶举,

于是人们都称赞她贤淑。

后来妾再生孩子的时候,

肠子又垂下来,

针还仍然刺在上面。

把针拔去以后,

妾的腹痛病才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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