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了一步,这丫头就人间蒸发了
“什么叫找不到?”
装饰豪华的总裁办公室里,龙云泽恼怒地将手中正在签字的文件扔到对面的下属身上。
离燕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面无表情。
“表少爷那边说,这丫头辞职了,当初也没登记住址,所以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而我们找了好几家侦探公司查找,但是只凭画像,没有照片,好像不太容易找到”下属心惊胆战地回答。
“找不到就继续找,直到找到为止!”龙云泽暴怒地扔掉手中的签字笔:“出去!”
下属如蒙大赦般走了。
龙云泽没想到,他就晚了一步,这丫头就人间蒸发了。
那天回到宅邸后,他就下达了一系列命令彻查这次刺杀事件,将近期可能与龙家有利益纠纷,或者有恩怨的人全部被排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忙了一晚上,到第二天中午才得了空休息了一会。
一起身他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将那个小丫头带过来,他要好好审审,结果,那丫头不见了。
龙云泽只觉得一股邪火蹭蹭地往上冒。
他对自己那天竟然会动情地吻了一个乡下丫头至今仍耿耿于怀。回到宅邸,他就做了检查,已经排除了被下~药等可能性,那么究竟是什么促使他做出那种匪夷所思的事?
而且那天如果不是供电突然恢复,他不能肯定最后他会不会把持不住,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做出什么**不如的事来。
他努力地回想那日的情景,他确信自己的神智非常清醒,他也知道那个小丫头不是琪琪,但是他似乎就沉浸那小丫头带给他的感觉里,而那感觉像极了琪琪。
这种私~密的事,没有办法模仿,难道这世上真的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
在他冷静下来的最初,他也曾经怀疑这个小丫头是有心人找来接近他的,他也曾想将那个丫头抓起来好好审一审。也许能获得和这次刺杀相关的线索。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手下回报来的消息让他越来越失望,他甚至期待着那位隐在暗处的仇家快点动手,把这个小丫头送到他的面前来。
而现在,他绝望的想,是骗局也好,别有用心也好,他只希望还能再见到那个小丫头,那个世上唯一能够让他看到琪琪影子的小丫头,他太渴望能感受到琪琪了,哪怕只是在梦境里。
柏凯文走进自己位于酒吧地下室的狭小的办公室,毫不意外地看到被埋在文件堆里的年轻女孩。
“你又在发疯了。”他走上前去,将女孩从成摞的账单和报表中挖出来。
女孩有着一头漂亮的酒红色波浪卷发,此时用一根会计常用来捆单据的皮筋胡乱地绑在一起,盘在脑后。
她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鼻梁不够挺直,但是和那微翘的鼻尖搭配起来,竟是无比的俏皮可爱。一双水润清澈的大眼,隐在巨大的细边黑框眼镜后,此时有些迷茫地看着人,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和性~感。
许是地下室有些闷热,一滴汗珠从她的鬓角淌了下来,滚过修长的脖颈,滑过精致的锁骨,没入了雪白的深谷里。
柏凯文的目光从她快要撑破的衬衣上挪开,清了清嗓子:“二丫啊,你衣服小了。”
薛二丫低头看了眼自己自己敞着第二粒扣子的领口,很努力地将之扣上:“是啊,上个月才买的啊,这么快就小了。”
柏凯文沉默了片刻,“你发育得太快了。”气质阴冷的英俊男人偶然幽默一下,效果还真是冷啊。
“是啊!”薛二丫感叹地附和了一句。
柏凯文黑线了,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少女的羞涩这种东西啊。
其实对于薛二丫而言,这具身体还真是陌生的好像另外一个人一样,即便同样纤细,可是那胸~部的发展确实是让以前的安晓琪望尘莫及的,那胸衣的size简直是一个月一个号码的变大。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照这个速度发育下去,她都要开始担心自己走路会不会出现前后不平衡的问题了。
“这些东西堆在这里这么久,也没人管,你费这个劲做什么?”柏凯文伸出脚将椅子上的账簿蹬到地上,然后双脚翘到桌上坐了下来。
“难道你真的不想回去?”薛二丫推了推鼻梁上的大框眼镜,在文件里翻找着什么:“就这样继续当一个边缘人,让关心你的人失望,让讨厌你的人开心?”
柏凯文的脸沉了下来:“回去又怎么样,我不喜欢那里。”
“我知道!”薛二丫沉默了一下,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出了会神,然后才道:“很多时候大家都不是为了自己才努力地,是为了家人。凯文,我想你的母亲辛辛苦苦赚钱,请人教你中文,供你上贵族学校,不是为了有一天就让你在这样一间小酒吧里虚度一辈子的。”
凯文将自己的军警骷髅帽卸下,扔在一旁的文件堆上。
用手扒了扒自己淡金色的卷发,阴沉着脸道:“反正他当初让我三年内盈利三百万就是根本不想让我回去,何必费那个劲,我靠我自己也能打下自己的王国。”
“你已经做到了。”薛二丫终于找出了自己要找的文件:“第一,你需要换一个会计,他在偷你的钱,第二你的MerryQween光靠酒水这一项,今年的盈利就是一百五十四万,加上地下拳场的门票收入,你今年的盈利已经超过了三百万了。如果再加上赌注的抽成,凯文,你知道吗,你比你想象的有钱的多。”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柏凯文瞪大了眼睛。一向阴沉老成的英俊少年,摆出这副孩子气的表情,让薛二丫很是心情愉快。
“你的会计把钱分为数个账户存入,有的是在你的名下,有的不是,所以你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个会计,然后要回你的钱。”
柏凯文瞪了洋洋得意的薛二丫一会,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来找你不是问这个事的。”
薛二丫疑惑地挑眉,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重要?
柏凯文推开她面前的文件,双手撑着桌子,“那件事,”他缓缓地逼近她,直到他英挺的鼻子几乎碰到了她的小翘鼻才停住:“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薛二丫的后背贴着墙壁,眨了眨眼,摆脱了斗鸡眼状态:“是,我决定了。”
一场将天下搅得翻天覆地的计划,就这样在一个狭小的酒吧地下室里,被两个看上去不满二十岁的少年,轻描淡写地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