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鸡圈里那只孤独的大公鸡就开始打鸣了。仿佛是哭诉着自己失去妻子的悲哀。杏儿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心里不停的忏悔着昨天为什么要吃那只老母鸡。应该给这对儿夫妻俩一锅端的。一个红烧一个清蒸。
躺在床上的邱鸣也被鸡叫的后槽牙直痒痒。翻来覆去躺了半柱香的时间,实在睡不着的邱鸣起身打算去鸡圈教训一下那只该死的公鸡。
“啊,有鬼啊。”刚迈出门的邱鸣被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杏儿吓了个半死。
“师父,今天要不下山再给它买两个媳妇儿吧。这么叫下去我怕我会炖了它。”杏儿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好吧。要是睡不着就起来吧。收拾收拾去镇上吃吧。”邱鸣拍拍受惊的小心脏。
“好啊,我这就去洗脸。”杏儿一听要去吃好吃的,马上就精神起来了。
早点摊
“老板,两碗羊杂汤,再来四个烧饼。”杏儿喊道。
“好嘞,马上就来。”没一会儿老板就把东西端上来了。
“师父要不要辣子和醋?”
“只要醋就成。”
邱鸣看杏儿吃的香,突然觉得眼前这碗普通的羊汤也好喝了不少。
“要不要再给你买个烧饼?”邱鸣一脸惊讶,心想难怪昨日叶猛塞给自己十两银子,谁能想到一个五岁的小丫头能吃这么多?。
“嗝,不用了。我吃好了。。”杏儿打个饱嗝,本想着送送腰带。可是毕竟和邱鸣相处的时日还不多,还有点女儿家的羞涩。
“快去看啊,衙门门口有人击鼓鸣冤了。快走快走。”不少人往县衙跑去凑热闹。
“要不要去看看?”邱鸣看杏儿一脸的兴奋,不忍心拒绝那双忽闪忽闪看向他的大眼睛。
“走走走,咱们快去吧。不然没有好位子了。”杏儿兴奋的拉着邱鸣往县衙走。
县衙门口
杏儿拉着邱鸣跑到前面。
“我儿死的好惨啊!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儿伸冤。”只见一个老妇人跪在衙门门口,不停的哭喊着。
没一会儿,县衙的大门打开了。一众差役走了出来。哭喊道老妇跟着一名差役进了正堂。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杏儿站在台阶上想看看她爹有没有来镇上。找了半圈都没发现她爹的身影,只好扭过头专心看热闹。
“堂下何人?有何怨情?”这时知县拍了惊堂木开始问话了。
“民妇是崔家庄的翠柳氏,我上个月回到娘家探亲,只留新婚儿子儿媳在家。可没想到我前几日回家我那可怜的儿子竟然死了。我那儿媳说我儿子是喝多了酒从山上滚下去的。一定是有歹人害了我儿子。”
“方捕头,她说的。。。?”知县看向方捕头问道。
“回大人的话,这老妇说的应该是前几日摔死的崔烈。”方捕头答道。
“那当日仵作验尸可是怎么说的?”
“在西边五里坡那里发现死者的,当时死者周身酒气不散,仵作验尸发现是死于腑脏破裂。案发地点我们也查验过并无可疑。”
“崔柳氏,仵作和捕头查验并无可疑,那你为何还要说你儿子是人害死的?”
“大人,我儿子是镇远镖局的镖师,因为是镖师的缘故我儿子从不喝酒,就怕耽误了差事。所以老身敢肯定我儿子绝对是被人害死的。”
“这。。。可还有其他证人的证词?”
“当日属下询问过崔烈的妻子,崔李氏声称当晚崔烈吃过晚饭后就出门了,她以为崔烈是去了镖局。一直到我们第二日去寻她,她方才知道她丈夫昨晚就死了。”
“那崔烈晚饭是可有喝过酒?”知县问道
“崔李氏说并没有。”
“那这崔烈是和谁喝酒的呢?”
“属下也曾走访过,并没有发现与崔烈饮酒之人。”
“既然仍有疑点未曾查明,那就赶快查清楚。”知县吩咐道。
“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堂下崔刘氏连忙给知县磕了几个头。
“好了,退堂。”
“威~武~”
“师父,尸体是不是在义庄?”杏儿问道。
“嗯,那回去?正好教你第一堂课。”
邱鸣看着杏儿拉着自己的手觉得有些别扭。
杏儿抬眼看看他“拉好我,别让拐子给我拐走了,我爹到时候回跟你拼命的。”
“我只怕你拐个拐子回义庄。”邱鸣撇撇嘴。
“也可以。还能帮忙干点活。”
师徒二人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