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买了点笔墨纸砚便回到义庄,放下手上的东西便准备开始检验崔烈的尸体。这时方捕头已经带着仵作和手下来到义庄打算复验尸体。
“要是邱师傅有空麻烦指点我们一二。”方捕头说道。
“哦,好啊,反正我也没事。”
“师父,我也要看。”杏儿连忙凑到跟前。
“那个。。”
“好,跟在我旁边别乱说话。”方捕头怕吓到杏儿刚想拒绝没想到邱鸣直接让杏儿跟着一起看验尸。
“死者叫崔烈,五日前在西边五里坡发现死者从坡上跌落。当时死者周身都是酒气。身上多处骨折,而致命伤应是肋骨骨折伤及肺腑。死因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仵作粗略检验后向方捕头禀明。
方捕头思索片刻,对着邱鸣抱拳请求道:能不能麻烦邱师傅帮忙再看看。“
“方捕头这是不信任我了?”还未等邱鸣回答仵作已经一脸怒气。
“只是两次检验都未查到可疑之处,我只是想请邱师傅帮忙看看而已。并不是不信任你。”方捕头连忙解释。
“哼,那好。我倒要看看这个邱师傅能看出什么来。”仵作已年过花甲,被方捕头气的白话子都翘了起来。
“那在下献丑了。杏儿过来帮忙。”邱鸣也并没客气直接上去开始检验尸体。
邱鸣检查死者头部时发现死者头部后脑有伤,而邱鸣在发髻深处找出一些木屑。站在一旁的老仵作已经面色不虞。
“邱师傅如何?”
“这起命案不失足坠亡,死者后脑有应该是先被人用木棍打晕后再往嘴里喝身上灌了酒的。”邱鸣摘下手套丢到一边。
“你凭什么说他是被人打晕的?木屑不能是从坡上滚下来的时候沾到的吗?”仵作大声嚷嚷道。
“很简单,我能肯定他是被人打晕是因为五里坡那里根本就是个石头堆,连草都没看见几根。哪里有树?”
“那。。。那你又怎么知道他被人灌的酒?”仵作涨红了脸。
“你看他脸上虽然有不少淤青,但是你看这里有明显的指痕。应该可以证明他是被人灌了酒吧。”
“哼,那可说不定。”
杏儿心想要是在现代这爷爷肯定是个键盘侠,真能抬杠啊。
“那还不容易,把死者的肚子刨开不就能知道他生前到底喝没喝酒吗?”杏儿词话一出惊呆了在座的几位。
“杏儿。。你说什么?”方捕头一脸惊讶。
“你这小丫头简直是大逆不道。。怎么能把人的肚子刨开!”仵作激动的站起来指着杏儿嚷道。
“杏儿你说的。。有道理。”邱鸣沉默片刻赞同了杏儿的说法。
“死者为大,你们两人简直是不知所谓!”仵作指着二人指责道。
“剖尸是为了替死者伸冤,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大逆不道的事情了。我们没有说你疏于职守马虎验尸,你反而还反咬我们一口,也太过分了。”杏儿瞪着两只大眼睛问道。
“你。。你。。”仵作甩了甩袖子愤然离去。
“杏儿,好了。”邱鸣要不是看在仵作年岁已高真想亲自下场怼他两句。
“那真的要剖尸吗?”方捕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请死者家属吧。若是家属同意便剖。”邱鸣思考了下说道。
“那好。你们两个去把崔烈的老娘和媳妇找来。”方捕头马上吩咐手下去寻人。
一个时辰后,捕快带着崔烈的老娘和媳妇儿赶到义庄。崔烈的老母一看儿子冰冷的躺在床上,扑在崔烈身上痛哭起来。
“婆婆,节哀顺变。”杏儿掏出小手帕递给崔母。
“来的路上我都听说了,你们是要把我儿的肚子剖开吗?”
“只有剖开肚子才能知道崔烈到底是否真的是醉酒跌落而亡的。”
“这怎么行!人死了还要把肚子剖开。娘你可别听这几个人胡言乱语啊。让崔烈走都走不安生。”一美貌的夫人拽住崔母的胳膊哀求道。
“这就是崔烈的媳妇儿。”方捕头在一旁悄悄提醒道。
“真是崔烈的媳妇儿?”邱鸣看看躺在床上的崔烈,一脸的不可置信。杏儿也在旁边默默的念了一句“古代版的美女与野兽啊。”
崔烈满脸的横肉外加一副的络腮胡子,一看就是个粗人。咱看他媳妇儿一副杨柳细腰娇滴滴的样子怎么也不搭啊。
“若是剖开我儿的肚子真的就能查清吗?”崔母想了许久问道。
“是的。”邱鸣回道。
“为了还我儿一个真相,你们剖吧。”崔母说完便趴在崔烈的身上哭的更厉害了。
“娘。”崔李氏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慌乱。方捕头一个眼神过去,崔李氏更加不知所措只得慌忙拿帕子假装拭泪遮挡住方捕头似刀一样的眼神。
“杏儿,床底下有个箱子,把它拿过来。”邱鸣转过身吩咐着杏儿。
不一会儿杏儿便抱着个小箱子走了过来。邱鸣擦擦上面的灰,心道‘好久不见了,老伙计。’
邱鸣从箱子里拿出各种工具一一摆在桌子上,杏儿已经从外面打了满满一盆水端了进来。
“杏儿,准备剖尸。”邱鸣一声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