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电话那面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一旁似乎还有女人的呢喃。
“宋时行醒了,人已经出院了!”
王浩宇说出这句话时,声音有些发抖和自责。
对面沉默了一下,随即传出一道女人哭嚎和一道暴躁的怒吼:“他妈的,他现在在哪里,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老子要活剐了他!”
“我可以告诉你,但您、您能帮我一个忙么?”王浩宇嘶声说道。
“帮忙?你在要挟老子?要老子帮你做事?”
“万顺哥,求求你,我真的没办法了,大家都是同学……”王浩宇声音带着哭腔。
“去他吗的同学,都什么年代了还提同学,宋时行还和我是同学呢,当年他欺负我时,念及同学了……行吧、行吧,这个消息值得我出手一次,说说看,什么事?”
“有一个羽士,抢了我妹妹。”
“羽士?呵呵,你怕是得了失心疯,不知道羽士的力量,抢了你妹妹,那是你妹妹的福气!把宋时行的地址告诉我!”
“万顺哥……”
“不说是吧,我自己找!嘟嘟……”
“没有一个好东西,呜呜……”
王浩宇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跌坐在一边,无助的嚎啕大哭。
正哭着的伤心,旁边递来一张纸。
他下意识接过,道了一声谢,然后才想起看向来人,然后便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宋时行。
他立即爬了起来,看了眼宋时行来时的方向,脸色一片煞白:“宋、宋公子,您什么时候来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办法的,我真的没办法,相信我!”
“理解!”
宋时行点头,飞起一脚踹向王浩宇的心窝。
王浩宇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整个人都飞了出去,重重坠地,脸擦在路牙子上,划破一道血口子。
他趴在地上,艰难的吐出一口血沫子,脑袋嗡嗡的,但他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毕竟理亏,只能把头埋在怀里,一副任由打骂的样子。
“我打你,你也该理解,现在我气消了,你妹妹的事,我可以试试。”
宋时行对王浩宇的妹妹有点印象,当年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胆子很小,很害羞,经常躲在他哥哥背后。
而王浩宇本身被自己当年戏弄过很多次,他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你?”王浩宇诧异的看向他,如果宋家没有破产,宋时行父母健在,他相信宋时行也许有可能使用钞能力收编一些觉醒者,但现在……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我们去试试,也可以选择无视,咱们一拍二三五。”
“……好!”
……
那位当年住天桥、在垃圾堆里捡破烂的羽士,今年五十八岁,虽然觉醒了能力,但本性并没有改,依然喜欢住桥洞。
只是桥洞被改成了主题公寓一样的住所,内饰豪华,八十寸液晶电视,真皮鎏金的沙发,红色羊毛毯铺地,墙上挂着一副歪歪斜斜的手笔:“我有钱!”
据说本地的治安大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专门通知附近住户,不要招惹他。
因此这处桥洞成了一个独特的地方。
此时桥洞房内,羽士张大拿穿着一身乞丐装,头发乱糟糟的,端起一杯拉菲红酒摇晃了两下,不无感概道:“不好玩,现在车子都不从上面走了,听不到轰隆隆的车轮子声,晚上我睡不着!”
对面坐着一位客人,身上穿着二十年前流行的的地确良外套,脚上套着黄包鞋,手腕上却不伦不类的带着价值18万的卡地亚手表,说道:“是啊,我想上街炸爆米花,官方来人,告诉我不要搞事,否则给我弄进去关几天!”
正是王浩宇那位“妹夫法器师”。
“唉!以前捡破烂,还有人打我来着,现在也没人打我了。”
“嘿嘿,你是羽士,人上人,谁还敢打你,不要命了。”
“说的也是,只是这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好怀念以前。”
张大拿拿着牙签透了透一辈子没刷过的青铜色牙齿,好像喝红酒塞牙了。
法器师斜躺在一边,捏了颗油炸花生咀嚼,看向角落里带着狗链蹲在地上容貌憔悴的女孩子,淳朴的一笑:“那家人脑子太笨了,送来这小丫给我当老婆,我什么女人没有?那些求我做法器的女孩子,哪个不比她漂亮,我想上谁就上谁!”
张大拿也看向女孩子,脸上带着一份满意:“紧致,我喜欢,来,我敬你一杯!”
“来!”
两人举杯正要碰在一起,旁边忽然多了道身影,木讷的拿起酒瓶子也倒了一杯。
两人茫然的看去,只见只是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模样儿不漂亮,有点丑,尖嘴猴腮的。
法器师错愕:“这娘们有点好看啊。”
“你觉得它好看?”张大拿脸颊抖了抖,忽然抽出一把十几斤、涂抹朱砂印的红色砍刀,一刀砍去,“孽畜!你吃我一刀!”
尖嘴猴腮的女人身形一下子散了,化身一只巨大的黄皮子,一口咬断了法器师的胳膊,一甩脖子重重丢向一边,随即不顾法器师的惨叫,扭曲着身体到了张大拿身后……
……
桥洞上面一百多米的地方,宋时行和王浩宇肩并肩的站在马路护栏边上,看向桥洞方向。
“宋公子,怎么解决?”
王浩宇着急的直搓手,他本以为宋时行会托以前的关系,走后路,找些人过来,结果就空着手和自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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