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送银两
“娘娘,在西厢阁放着呢。”小荷一面慌乱的整理着,一面回答道,言之还不由一脸不解的瞧向齐季而道。
“带我去。”齐季听言猛然走至小荷身旁,略微急切道。
“是。”小荷闻言便推门而出,在前领路到,西厢阁就在花丛的另一侧,与寝殿相邻不远的地方,门前悬着一把锁,并未将门锁住,只是半挂在上面,小荷将锁退下,推门而进。
只瞧昏暗中什么也瞧不出,小荷瞧了瞧道:“娘娘,您稍等,奴婢去给你点着灯……”
“不用,你下去吧,我自己来。”齐季挥手道,瞧着月光下能依稀瞧清的几个箱子模样说道。
“娘娘……”小荷微扬着声音,略微不安的瞧着齐季唤道。
“下去……”齐季眉头轻皱,厉声道,小芽的情形已经不能再等,她不能留任何人在,她必须得快。
听言,小荷垂下头便缓缓退下了,临关门之际还轻声道:“娘娘,您有事就唤小荷。”
“恩,回房休息,有事我会唤你。”说罢,齐季便将门给关上了,一室黑暗,漆黑无比,她的目光渐渐寻了过去,一个个箱子的开着,珠宝,首饰……这些可以吗?齐季不确定,只能继续翻着箱子。
黄金,齐季瞧了一眼便手环抱着箱子,对着手腕的空间想到,哧,沉重感扑面而来,挤进空间的动静好像是一个狭隘的墙面被硬生生的撞出一个大窟窿,突兀而响,突兀而来。
噗。
齐季猛然一口鲜血而喷出,可她无从理会,只逝掉口边的血渍,然后瞧向身下,只见那个漆花雕刻的沉着华丽的箱子就在身后稳稳的放着,她瞧着面容轻缓一笑,对着花丛中唤道:“小芽,银子来了,你莫怕。”
说罢,从中拿出几锭银子踉跄的走到花丛中,只见小芽的身子已不能用身来形容,那只是一片虚淡的光,盈盈闪闪间能瞧清她的眼,她的唇,那根少了手指的手掌已经消逝掉半个胳膊。
“小芽,银子在这,该怎么用?”齐季瞧着,急切的说着。小芽,别死,她唯一能坦言的人也只有这个空间里的小人儿了,从她来这没几刻,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虽然未曾陪伴多久,可是她一直在她的身体之中……
“小……小……小姐……放……放……放小……芽的……身……边,就好。”小芽颤颤抖抖的说着,那几字的话好若更加荒废她的力气,令她愈发的虚弱,只瞧那团荧光又微微闪了闪。
齐季听言,忙将那些银子堆放在她的身侧,一趟一趟来来回回,足足放了几十锭多,只瞧小芽微撑的身子缓缓坐直,双手……不,她那只剩一只的手慢慢结成一个引子,口齿间缓慢的念着晦涩的无声咒语。
只瞧那些银子好似被人操控般,竟慢慢的悬浮了起来,围着小芽成一个光圈,二十几锭一直在转,然后只瞧那金黄色的光泽竟慢慢开始虚淡,元宝大小的银子正在以光速一点点的缩小。
小芽的一只胳膊开始缓缓的渗透出来,还是那般透明的颜色,可银子已慢慢快要化没,齐季瞧着,急忙又跑到箱子前,抱了几十个过来,如此反复往来,瞧小芽吸收,快没时,然后去抱,继续瞧她吸收,再抱……
直至那一箱的银子只剩下两层之时,小芽的身子才渐渐充盈,有了气色,恢复了正常,虽然还有些无力,可却不是那般虚透的令人吓一跳的模样,她双手结印,一副懵懂初开,瞧着齐季轻扯唇角笑颜道:“小姐……”
“没事了?”齐季就半蹲在一侧,瞧着小芽这般,不由松了口气,询问道。
“恩,没事了,再吃些银子养养就好了,谢谢小姐。”小芽缓缓将印记落下,似完成一个周转般,渐露平时的娇俏之样,一双眸角弯弯似月牙般,笑意盈盈。
“没事就好。”齐季顿时瘫坐在地,浑身的疼痛与疲惫一同袭来,她喉咙又不自觉的泛上一股腥气,只是齐季又给咽下,略微皱着眉头,瞧小芽那般渐好了身体,轻叹。
“小姐,你怎么了?”小芽忙从地上起来,走到齐季身侧,问道。
“没事,箱子里还有金银,就留给你吧,不过还是要把箱子带出去,虽然没有人去探查,但是未免有人生疑,我还是带出的好,这几天,你就好好的养身体,切莫在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以后有何和我商议一番,知道吗?”齐季闻言,轻扯弧度笑颜而道,手指缓缓抬起抚摸着小芽的发,一片柔色绵绵。
“恩,小芽知道了,不会再令小姐这般担心了。”小芽轻声应道,温顺的模样宛若那知错的孩童,垂眸轻应。
“那就好,我先出去了,有事记得唤我。”
“恩,小芽知道。”听言,齐季便将箱子中的金银都拿了出来放在空间之中,然后瞧了小芽和身后那一丛又娇艳欲滴的花卉一眼,便抱着箱子一阵轻念便又出了空间之中。
噗。
鲜血又一次不可抑制的从喉咙之中泛起,齐季抚着胸口那那股腥酸给咽入腹中,然后瞧着门外月还在,天色依旧漆黑,未曾有变化,便推门而去。
寂静的小院中,只有花朵随风轻颤的声音,她的腿脚渐渐疲意越甚,齐季扶着墙壁一点点走到寝殿之中,倒下一盏凉茶一口而饮尽。
至此,那般虚弱而疲惫的样子才渐渐得以一丝缓解,她轻抚胸口,一脸闷色拖着无力的身体躺上了床榻之上。
一夜反复折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虽然天色还渐沉,可是齐季没由来觉得天明就在眼前,她缓缓叹息,裹紧那一床锦被,沉眸轻闭,便陷入沉眠之中。
劳累虚弱令她未曾察觉黑暗之中,她手腕上的铜钱印记突显微光,只瞧手腕处,那铜钱之上不知什么时候突兀出现一条裂痕,细小不宜察觉,却是横跨在中央红心一处,渐渐龟裂,令其一瞬间便分了两半,印在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