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发二
急急地,他挑乱了我已经蓬乱的头发,如瀑布般的青丝顿时在他眼前倾泻下来,大掌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穿过那青丝,托起我的后脑,以下颚抵在我的发丝间,再度贪婪地吸着我身上的体香。
我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香气,让他着迷、痴迷,他无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渴望,饥渴般地吻上那一川瀑布,感受到我较弱的身子轻轻地一颤,他的唇沿着我的发丝慢慢地移向我的耳垂,颊,唇……
“不要……”急急中,我大喊一声,但是还未曾来得及躲闪,殷梵平的吻便如闪电般传来,他贪婪地允吸着,细密的吻让我再也找不到一丝丝开口的机会。
他吻得是如此的细密又不失霸道,使得我无法分清是催情毒的作用还是他本身对女人的渴望。
柔软的唇瓣带着诱人的气息,让殷梵平的心再度地沉沦,他也无法分清是催情毒的作用还是自己已经真正地沦陷其中。
虽然殷梵平的吻有点粗鲁,有点暴力,但是被他吻着确实很舒服,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吻,也很久未曾体会这样刻骨铭心的吻了。
什么权势,什么宝宝,什么荣华富贵,什么矜持,在这里,在殷梵平的吻下,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及脑后,这里,只有我和殷梵平,只有我和我爱的那个妖媚的男人。
“恩……”我禁不住地低哼一声,感觉到自己愈来愈滚烫的脸庞以及下体的膨胀感,自然知道自己也快把持不住了……
“柔儿……”忽然,殷梵平喃喃道。
柔儿?我一惊!方才殷梵平喊的是柔儿?
柔儿是谁?
柔儿是一女人的名字?
一连串的疑问将已经痴迷的我拉回了现实。
“柔儿……柔儿……”殷梵平还在喃喃道。
感受着殷梵平逐渐的投入已经喃喃的低喊声,我心中几乎可以百分百肯定柔儿定然是名女子,且如果我猜的不错,定然是殷梵平所中意的女子,否则不可能在此时此刻,他会痴情地唤着她的名字。
一丝酸楚划过心间,忽然我很是生气,莫名地生气,于是鼓足了劲儿,试图一把推开殷梵平,但是殷梵平太过于投入加上紧搂住自己的力道又很大,所以,怎样都不曾推开。
“柔儿,柔儿不要走……”见对方要推开自己,殷梵平有点急了,搂住我的力道变得更紧,吻也变得更为的细密。
靠!这男人在吻我的同时,心中想的,嘴里喊的却是另外一女人的名字,这让我情何以堪?
为何要救他?为何要让自己沦陷?
心中再度多了几丝气愤,我再度试图推开他,但是,殷梵平似乎早有所防备,他的两只手宛如紧箍咒般紧紧地箍住了我,任凭我怎么使劲儿也推脱不开。
生气!很生气!我从来都不会被人逼迫做任何事,即便是自己深爱的男人也不可以!
对着眼前吻自己吻的愈加激烈的唇瓣,我一吃力,一口咬下去,顿时一股咸咸的味道自口中蔓延开来……
殷梵平倏然间吃痛,不得不松开了口。
意识也逐渐稍许恢复了一点点,眼前的女人不是柔儿,而是轩辕烈的女人,那个很是下贱的女人,她竟然开口咬了他,这个女人居然敢咬他!
他偏要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口中尝着阵阵的血腥味,殷梵平伸出手,抹净了嘴角边渗出的一点点血迹,妖媚的双眼透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凝锁着眼前焰芒如烈的瞳眸,手下的力道却越收越紧。
欲望和气愤已经灼疼了他浑身的每一根感知神经,让他彻底失去了神智,他也顾不得我的疼痛,疯狂地撕扯了我身上的衣物,如疯狂地野兽般不算拭咬着我周身的肌肤尔后很是粗鲁地倾入那柔软的娇躯……
顿时一阵疼痛自四面八方袭来……
不晓得过了多久,暴风雨般的粗暴才逐渐停止,殷梵平的意识也逐渐恢复正常。
殷梵平的拳头狠狠地击在了床沿上,使得结实的床沿顿时塌陷下去。
而一旁的床角处,则是那个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一脸恐惧地望向自己的女人!
望着塌陷的床沿上散着的床被凌乱不堪,可以想象方才我们有多么的激烈。
他居然没撑住,居然要了这个女人,要了这个轩辕烈的女人……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理不清心中那乱成一团的头绪,再次握紧拳头,咬着牙,对我沉声道,“你,把衣服穿好,本王在外面等你。”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宛如绝尘而去,我沉重的眼皮动了动,心中一丝难隐忍,眼角也不禁溢出了眼泪。
不是痛,也不是殷梵平无缘由地要了自己,而是方才我们****之时,殷梵平心中一直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至此,我的自尊受伤了,彻底受伤了,我完完全全成了别人的替代品,完完全全在古代第一次将自己交给男人。
心中没有了先前与美男做滴水夫妻的雀跃,似乎在瞬间,我的感情以雨后春笋般的速度成长起来。
人走了,殷梵平走了,室内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将头埋在两手腕之间,拼命地揉搓着脸颊,心底像有个什么东西压着般,始终有口气无法喘上来,我拼命地揉着眼泪,拼命地不让眼泪掉出来,但是眼泪却越揉越多,越聚越多。
倘若今天,殷梵平没有喊出那个叫‘柔儿’的女人的名字,那么,此刻我的心还会痛吗?还会哭吗?会高兴吗?
想着的同时,手掌很是木讷地摸索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拿起,轻轻地穿上,衣服经过刚才的激烈,已经被殷梵平撕的残破不堪,缝口处还见撕长的印子。
无所谓了,前世,我不也经常在休息之时穿吊带嘛,为何在今世还要将女人的贞操看的这般的重要,无所谓了,真无所谓了,轻轻地穿上衣服,在衣服明显的撕痕处打个结,虽然很是残破,但至少能避点嫌。
穿好衣服之后,将一头秀发简单地盘在脑后便离开了那间充满人肉味的厢房。
在门外守着的人是齐晖,而却不见殷梵平的身影。
齐晖的脸上已经没了先前嘲讽的笑容,反而一脸同情地望向自己,跟王爷鱼水之欢了,齐晖不是应该更加地瞧不起自己吗,不是应该更加地嘲讽自己吗?为何改变的如此之快,难道刚才自己在厢房内的抽泣声让齐晖对自己改变了想法?
心中虽闪过了这念头,但随即我便摇摇头,别人怎么想的,与自己又有何干?我现在只是殷梵平的婢女而已,殷梵平想要怎样便怎样,我一个卑微的婢女又能奈何的了?
没有表情,我木讷地离开。
“洛姑娘……”身后的齐晖忽然开口道。
我停下脚步,诧异地回过头去,只见齐晖涨红了脸,正望着自己。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并没有绕弯子,现在自己心情很不爽,极度地不爽。
“对不起”齐晖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道,“先前误会你了,真的对不起,不过,今天谢谢你救了王爷。”
谢我救了王爷?我在心中暗自嘲笑一番,应该是谢谢我让王爷发泄了吧?先前,他因为殷桃红的身份而瞧不起我,因为殷桃红是个人尽可夫,贪婪的庸俗女人,现在他因为我跟王爷睡了而谢谢我,这什么世道?难道跟王爷睡了便能抹去所有不好的痕迹?
很想将眼前的齐晖嘲讽一番,但是脑子里赫然间想到方才殷梵平口中一直呐喊的女人,不禁好奇道,“倘若你真想谢我,那告诉我,柔儿是谁?”
齐晖一愣,一抹难堪爬上他的脸庞。
“这……”他有点难言道。
“不必说了。”我淡淡一笑,柔儿不就是殷梵平的女人嘛,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为何还要多问别人呢,简直多此一举,我自嘲一笑,然后淡然离开,而齐晖则紧跟身后。
这时,慕伦手端一碗汤汁从前方走来,见着我同样也是尴尬一笑,他跟齐晖对视了一下,两人交换了下眼神,齐晖便接过慕伦手中的那枚碗对着正走的我道,“洛姑娘,请留步。”
我停下脚步,转过身,以询问的口吻看着齐晖。
“这个……”齐晖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摸着后脑勺,有点难以启齿道,“这个,王爷……王爷现在还不想要子嗣,王爷说……”
哈,什么不想要子嗣,说白了不就是玩了女人不想负责任,怕惹来麻烦嘛,我暗自一笑,没有说话,接过齐晖递来的碗,一口将碗中的汤汁喝了下去。
汤汁不算太苦,还有点微甜,似乎加了少许的糖。
“我可以走了吗?”我放下碗,对着跟在身后的齐晖道,自己与殷梵平爱爱了,身后还得有两个大男人跟着,还提醒着自己吃避孕汤,这着实有点难堪,也让人心中更加地不爽。
现在,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我的情绪很乱,我要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谁也别来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