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举动2
“对了，凌小姐明天有空吗？”刚解开安全带，程聿堔又问了句。
明天是周六，但凌筱悠她们这工作，每天本来就只有几个小时，也就没什么休不休假的。
她抱歉地揉揉自己的头发，摇摇头。
“那行，”程聿堔点头，“那改天我再给凌小姐打电话。”
“打、打电话？”
“凌小姐忘了吗？上回你帮我找到潼潼……”
“哦哦，那个呀！”凌筱悠笑得越发抱歉，“那个没什么，程先生不必这么客气。再说潼潼也叫我一声姐姐，他要是真的走丢了……”
“所以凌小姐就更不能拒绝了。”知道凌筱悠要推辞，他倒是很合时宜地掐断了她。虽然依旧笑着，但语气里却也有了些黯然。
“潼潼的性格要比别的孩子孤僻些。”笑容里有了些落寞，“倒也是我这个做爸爸的，从小就没怎么在他身边。”
摇摇头，语气在这里停顿了片刻，才又变得温和起来，“自从他妈妈离开后，他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我送他去寄宿学校也是希望他能跟别的孩子多接触些，有人陪着他总要好一点。”
“没想到他却不喜欢，跟我闹脾气，非让我每天去接他回来。”又笑了笑，目光落在凌筱悠的脸色，“不过他对你倒是十分喜欢，有一回我回去，他叽叽喳喳跟我说了一大串。说隔壁有位姐姐从墙那边过来，那姐姐话真多，还妨碍他种小树……”
看着凌筱悠，眼里的光晕竟逐渐柔和起来，“潼潼虽和我亲近，但即使在我面前也很少一次说那么多话。就连晚上睡觉前还在叨咕。”
目光停在凌筱悠脸上凝止了几秒，笑意却更深了几分，“我本来以为他说的姐姐，是跟他年岁相仿的小朋友，倒是没想到……”
凌筱悠又窘迫起来，“我其实也不是……只是……所以……”找不到理由，连胡乱编造都编造不出来。
“这么紧张干什么？”她的额头上贴了一缕头发，大约是睡觉的时候印上去的。也不知是鬼使神差还是怎么回事，程聿堔竟伸手轻轻给她拂到了耳后。
这回凌筱悠的脸真的是“腾”就红了起来，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
程聿堔大约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修长的手指在她耳边停了停，然后从容不迫地收回来。
“不早了，快回去吧。”
“那、那程先生，再、再见。”推开车门，凌筱悠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跳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凌筱悠还有一只脚被绊在车上，但身体却已经惨不忍睹地扑到了地上。
“怎么样，没事吧？”程聿堔赶紧打开自己这边的门，下车从后面绕了过去。
“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凌筱悠好不容易把脚给抽了出来，身子却着实是摔疼了，狼狈地趴在地上一时也爬不起来。
程聿堔倒是真着急了，见她挣扎得艰难，顾不得许多俯身便将她抱了起来。
凌筱悠的体重也对得起她的身材，程聿堔很轻松又将她放回了车里。见她呲牙咧嘴地弯下腰去揉脚，他也就势蹲了下去。
“是不是扭到脚了？”只那样水到渠成就握住她的脚踝，凌筱悠还没来得及表示反对，他已经将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伤到哪里了，这里？还是这里？”每一个动作，每一丝语气都那样细心而周到，只让人觉得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