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林维桢
林维桢听了若晴的话,完完全全地愣住了,将手从若晴冰凉的掌心中拿出来,愣愣地问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梁峻茂的母亲,是已经去世了的……”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爬上了林维桢的脊背,惊的林维桢鸡皮疙瘩都有了。
若晴将林维桢眼底的害怕和恐惧看的一清二楚,一脸担忧的看着林维桢,说道:“维桢,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感觉你脸色似乎不大好。”
林维桢摇头,“没事,若晴,你接着说。”
心里明明担心害怕的要死,却还是忍不住要听听这件事。
若晴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峻茂的娘亲,确实是去世十来年了。听说是落水死的,死了之后连眼睛都合不上。峻茂一直不愿意给别人提这件事,这间屋子,也一直空着。平日里,府里上上下下的人总觉得这屋子里有股阴森的气息,所以都不大敢单独来此。”
“没想到,峻茂前些日子却突然要求将这间屋子收拾出来,当做婚房。哎,我也劝了好几次,毕竟同为女儿家,总有些忌讳这些的……没想到峻茂却说……”
林维桢已经完完全全陷在难以置信的震惊里,脸色一分一分的白了,呆呆地问:“梁峻茂他……怎么说……”
若晴看着林维桢,目光真诚,问道:“维桢,你和峻茂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然峻茂怎么会说,就是要让你来感受一下这间屋子里的……”
“什么……”林维桢咬着牙,面如死灰。
若晴看着林维桢,一字一句地说道:“这间屋子里的……怨气。”
一股凉意又爬上林维桢的脊背。
“啊!!!”林维桢忍不住尖叫一声,躲到了被子里,用被子紧紧的盖住自己的头。
若晴惊讶的站起身,“维桢?维桢你没事吧?维桢你怎么样?都是我不好,不该告诉你这些的……”
林维桢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觉得寒意一股一股地朝着自己涌过来,只有紧紧的蜷着身子。
若晴还在说着什么,林维桢也不想去听了。
渐渐地,渐渐地,周围安静了下去。
林维桢发着抖,紧紧闭上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便听到小茹担心的问候。
林维桢紧紧抓住被褥,不动也不说话。
这屋子她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果然自己的直觉是正确的,这屋子里,一定存在着什么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出奇的安静,气氛却尤为古怪。
冷不丁的,突然冒出梁峻茂的一声冷斥,“林维桢!你发什么疯!”
林维桢捂在被子里,闻言嘴巴一瘪,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不行,现在不是像梁峻茂示弱的时候,必须打起精神,和梁峻茂这种渣渣抗争到底。
林维桢倏地坐起身,伸出手平静的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冷眼看着梁峻茂。
“你来做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明明之前就吵着嚷着要和梁峻茂拼命,此时此刻,却不想再看到他一眼。
真是一个活着污染空气,死了还污染土地的渣渣。
谁知梁峻茂寒着脸,直接说道:“如果不是若晴三番两次的劝我来,你以为,我想看到你?”
林维桢握紧了拳头,心里默念着我叫不生气,我叫不生气,反而笑了,反问:“那正好,请你果断的休了我吧,钱我也不要你一分,放我走就好。”
林维桢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闹鬼的地方每天斗小三斗梁峻茂?想想就觉得生活一片灰暗,完全没有希望可言。
梁峻茂那渣男的潜质又散发了出来,不紧不慢的走到桌边坐下,优哉游哉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为什么要放你走?”
“那你又不喜欢我而且踏马的还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为何抓着我不放?”
梁峻茂低头抿了口茶,似乎对林维桢的谩骂完全没意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次奥,梁峻茂你是疯子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疯的是你吧。”
“梁峻茂,不管你相不相信,你觉得不可思议也好,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是林维桢,可能林维桢以前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我不知道,我一丢丢一丁丁都不知道!我知道你恨林维桢,可是你搞错对象了你知道吗?”
林维桢对着梁峻茂说了一大堆,紧紧地盯着梁峻茂。
梁峻茂闻言只抬了抬眼,“不知道。”
林维桢站在崩溃的边缘,问道:“你觉得,如果我是真正的林维桢,会给杨政大人写信救你吗?”
梁峻茂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不会。”
“没错。你想想,你之前对我如此恶劣,我怎么可能会救你?这足以证明,我真的不是林维桢。你欺负我完全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
林维桢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仿佛在面对一个文盲讲英语一样,真是令他费解令自己痛苦。
梁峻茂抬手,举止优雅的给林维桢斟了杯茶,然后缓缓走进林维桢,一言不发的递给林维桢。
“所以?”梁峻茂问道,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林维桢无奈的接过茶水,仰头一饮而尽,接着说道:“所以你根本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放我走,对你对我都好。”
梁峻茂居高临下的看着林维桢,笑了,说道:“你说你不是林维桢?”
语气压得很低,带着蛊惑,还有浓浓的质问。
这不是要放自己走的语气,这语气不对劲。
林维桢看着梁峻茂,看见他眼底刻骨的恨意,没有答话。
“如果你不是林维桢,我一定会,刻不容缓的,杀了你。”梁峻茂嘴角挂着凉凉的笑意,突然附身,一只手轻轻捧住林维桢的面庞。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林维桢的面颊,林维桢感觉十分不舒服,只得瞪大眼睛看着梁峻茂。
林维桢敏感的感觉到危险,危及性命的危险。
“所以,再告诉我一次,你是不是林维桢。”梁峻茂温热的唇瓣已经微微的摩擦过林维桢的脸颊,微微的刺痛感传遍林维桢的整个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