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的家事
田东来道:“今番他们提出的这个无礼要求,显然就是这个田东兴在幕后持了。这次他们肯定是有企图的,并不是单纯要家谱这么简单。他们情知我不会答应。必然会借题发挥。据我猜测,他们不久必然还会再来一次。当然他们一旦再来,就不是索要家谱这么简单了。”
李炜不由问道:“师傅,你担心他们会怎么?”
田东来嘿的一笑,说道:“还不是为了争夺田家掌门、得到束神功的正宗心法!三年前他们反对我收你为徒,其实用意就很明显,只不过他们当时还没有这个实力,自也不敢当面表明。现在田东兴束神功一有所成,自然是等不及要来与师傅一较雄长了。”说到这时,缓了一下口气又道:“本来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国共两党都已和解了。何况这又是家事。师傅既能收你为徒。自也不会把这个束神功秘籍看的比性命还重,如果他们和颜悦色提出借束神功心法一观。师傅说不定还会考虑答应他们。但他们如此处心积虑搞小动作,这就让师傅很不爽了。师傅自然是狠下心要与他们较较劲。”
李炜心想:“原来一切都是误会,今天要不是师傅这一番话,还真不知两个田家人究竟有多大仇气。也怪华夏国千年的老传统害人,中国不知道有多少独门绝技就因为老祖宗的这个独脉相承的遗训而失传于世。清末民初的霍元甲崇尚精武,力主把霍家的独门绝技发扬光大,这在当时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决定。师傅现在既有此意,只怪台湾田家不识庐山。他们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时时向师傅动歪脑筋,师傅堂堂一个共和国上将,性子何等刚烈,岂会轻易屈服。这件事想要和解,看来还须自己动点心思了…!”想到这里登时坦然。当即岔开话题,随便问起两个田家的源缘来。
但听田东来哦了声,这才说道:“说起这件事话就多了。按说两家的血缘真的是近的不能再近。田东兴与我虽是平辈,但他比我小了二十多岁,解放前的事他自然就不知道了。但田东兴的堂哥田东平。呵呵,我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相处过呢!”说着脸露微笑,口气明显缓和下来。
李炜问道:“对了师傅。我以起好像听大哥说过,这个田东平还与你同吃过一锅饭呢,是不是?”
田东来笑道:“这个当然了。我们是叔伯兄弟,共伺一个亲爷爷呢!”亿起当年的场景,遂又感叹道:“当初,只怪二叔与三叔走错了路线。随着蒋介石残军败逃到了台湾。才导致三兄弟分居两地。当时我的父亲就已是共和国的高级将领。他两个兄弟在撤离时曾秘密探过一次家。三兄弟当面会晤,我父亲与爷爷当时就力劝二人弃暗投明。却因两个叔辈双手已经沾满了共党的鲜血。自知罪孽太重。遂毅然选择了离开,并当场带走了堂哥田东平。就为这件事,竟导致我爷爷伤心过度,不久竟离家出走。我的爷爷也就是你的师祖,直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至今不知尸骨落在何方?”
李炜哦了一声。却没说话。他早听师傅说过,这位师祖叫田向功,很早就是束神功的内家高手,很年轻的时候即已突破束神功第九层大关。曾打遍天下无敌手,是个铁骨铮铮的人物。但为此事竟客死他乡。实在令人叹息。
田东来掐指算了算,沉吟道:“当时是1949年的4月,也就是新中国成立第一年。距今已整整60年了。当时我是7岁,有些事情虽已记忆模糊。但你师祖的样子我还是能够记起来的。要是他还在的话,年纪该差不多也该120岁了,呵呵!”说着一声苦笑,心想连父辈都已下世好多年了,这事又怎么可能?
田东来讲些这方面的典故。牵动内心隐痛,长叹一声,随即住口无语。李炜情知师傅心情很是矛盾。当下也就不再深问。
过了良久,李炜这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没有请教师傅,当下叫了一声师傅。就把自己束神后产生的种种幻觉说了。
但见田东来身子一震,不由的面现诧异之色。但随即又道:“不可能?”心想他刚刚才突破第九层大关,没有理由跳过第十层而直接进入第十一层。问道:“你在束神之前,是不是要先练一番外家功夫!”
李炜点了点头。答道:“徒儿回家后除了习练束神功,在特种大队的这些体能训练一时还没有落下。一天不练总觉的浑身不舒服,每一次打沙袋踢腿都是体能消耗到极限后,然后才是静坐下来束神。”
田东来哦了一声,这才恍然。他年轻时也保持有这样的习惯,每一次也都是先练一番外家功夫之后再静坐束神。深知体能过度消耗之后,脑子出现的种种不规律现象也是有的。笑道:“还是年轻好啊,现在师傅想再这样练功,呵呵,也是筋老骨酥,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李炜担心的道:“师傅,这该不会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吧?”
田东来呵呵笑道:“哪里会?束神功是田家正宗秘功,几百年来代代相承。其阴暗疾弊之处尽已消除疫尽。一般只要你循规滔距不另辟径路,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今后你束神前不要再这么拼命练功就行了。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根据你的体能量力而为就行了?”说罢道:“咱们回去吧!”
李炜答应了一声,心中虽仍觉有很多疑问,但师傅既然这样说了,自也不好再问。二人说了这一阵子话。坐在地上已觉得有点发冷,李炜遂过去搀扶起了师傅。
二人正准备回去,猛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嗨!”一个小美女随即冒了出来,正是小婷。
但见小婷奇怪的打量着二人,奇道:“咦!大伯,炜哥,怎么我从背后吓唬你们,你们一点都不害怕呀!”
田东来与李炜相视一望,不由莞尔。原来小婷从背后轻手轻脚的靠近过来,二人早都察觉到了。所以身子连颤都没颤一下。
田东来笑道:“你这丫头,一会不来缠你炜哥,你就不舒服!是不是!”
小婷道:“就是嘛!我就是想和炜哥在一起嘛!”说着牵过二人的手,即站在了在了两人当中。
田东来笑道:“好了,我不与你这丫头疯了,大伯先回去了。”临走时向李炜一望,不由的叹了口气。
李炜面色一红,自也明白师傅的意思。几年来师傅一直淳淳告诫自己,一定要克己自强。尤其见到小婷来缠自己的时候,更是语重心长。师傅对自己一向爱如己出,虽然并没有明确言明什么。但自己一向把小婷当亲妹妹看待。即便师傅有意成全,自己无论如何是也不会往这方面想的。
当下小婷见到大伯走了,问道:“炜哥,刚才你与大伯在聊什么呢?怎么出来了老半天也不见回去?”
李炜道:“哦,没聊什么?只是说些闲话!”
小婷道:“我不相信,炜哥…!”
李炜忽然道:“小婷,以后你别再叫我炜哥了!”
小婷一愣,道:“怎么了?”
李炜道:“咱们换个称呼吧!要么你叫我哥,要么你直呼我的名字,总之别把“炜”和“哥”连在一起叫就行了。”
小婷一听大奇,问道:“怎么了?炜哥,我炜哥炜哥的都叫了你几百年了,一时怎么改得了口!你到底什么意思嘛?”
李炜嗫嚅道:“哦,这个…!也没什么意思?”一顿之后,说道:“好了。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总之别在外人面前乱叫就行!”又道:“哦对了,你找哥有什么事吗?”他本想说炜哥的谐音是个肮脏的药名,但想小孩子懂得什么?越解释她越是问个没完,当下岔开话题不再要求。
果然小婷是小孩子天性,好奇之心一闪即过,一见岔开话题竟也忘了再问。说道:“啊!对了炜哥!我想问问,你究竟什么时候离开北京呀?”
李炜道:“怎么了?”本想说今天在这里住一夜,明天一早就回去。但担心到这小丫头一得知自己回去的日子,硬缠着要一起过去。眼下自己住的地方就像个破窑洞一样,实在不便接待她这个大神。答道:“哦,也没定什么日子,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北京,我想多玩几天,随便去看望一下战友,四处逛逛。”
但听小婷耶的一声,立即拍手道:“好呀!好呀!这太好了!”
李炜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心想:“真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小丫头,我是骗你的居然也这么相信,等明天我偷偷溜了,你哭也来不及了。”
却听小婷喜声道:“炜哥,后天有个同学聚会,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参加。本来我以为你明天就要随大哥二哥他们一起回去呢,我正想开口求你留下呢?现在正好,我也就不用再说了!”
李炜听后不由一怔,问道:“你们同学聚会,让我去做什么?”
但见小婷脸色一红,随即大声的道:“我想让你当我的男朋友,在聚会上陪我跳舞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