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镇落水
看到漂亮有韵味的景色,禾苗就拍下来。一路走下来,禾苗竟然不觉得累,又坐了摇摇晃晃的乌篷船,从桥底而过,她心里不知不觉就异常激动。
禾苗登上岸,笑着回头看着那船摇摇晃晃的划远,她想,是不是以前的采莲姑娘就是坐着这样的船采莲?累了,就摘一定大大的荷叶,遮住阳光,躺在这样摇摇晃晃的船里睡一觉。
想到这里,自己都高兴的笑出来,那样的日子想想都觉得充满诗情画意。
转身,禾苗便愣在那里,瘦瘦高高的一个男人,凌厉的眉峰上扬,细长的眼睛满是疲惫,消瘦的脸庞带了憔悴,左耳上的黑钻耳钉依然闪着莫名的光芒,却也将整个人衬托的更加黯淡无光。
黑色呢料大衣敞开着,里面的衬衣皱巴巴的,似乎是赶了好远的路,未曾换洗一般。
禾苗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要赶紧上船,可是船早就划走了。
不过,不等她有任何动作,台阶上的男子,已经三步两步冲到她面前,将她结结实实的搂紧在怀里。
禾苗几乎是手脚并用,又打又骂,可是那两条手臂就如同铁箍一般钳住她。
禾苗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根本不管过来过去的人怎么看她,“混蛋,放开我!”大声的哭,使劲的打,恶毒的骂,禾苗几乎使尽了全身力气。
而男人,似乎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一般,只是那样紧紧的抱着她,似乎是才寻找到最珍贵的东西,“小猫儿,骂吧!”
禾苗直到哭的全身没劲,才抽噎着停住,任由他抱着,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念这个怀抱。
罗非感觉到她不在挣扎了,才略略松了劲儿,但是仍然不放心的圈住她,似乎生怕她逃走一般,“小猫儿,我好想你!”
禾苗咬了咬唇,“我们分手了,你想错人了!”
“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罗非一副耍赖的样子。
禾苗冷笑,“你已经有了别人,我做不到若无其事,好聚好散吧!”
禾苗刚说完,罗非已经一巴掌拍在她的小屁股上,力道不重,调戏的成分居多,但是却让禾苗又哭了出来。
“你这个王八蛋,你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我成全你,你还打我?”不得不说,禾苗的嗓门不小。
游客侧目,指手画脚的人很多。
让罗非很头痛,真是又心疼又丢人,“不哭了,不哭了,我没有使劲儿啊!”
禾苗却不管不顾,一把推开他,“我们玩完了!别缠着我!”
他们本来就在水边上,青石板路带着水渍,还很滑,于是禾苗迷迷糊糊的看到,罗非“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寒冬腊月,虽然是在南方,但是沁骨的寒意,再加上刺骨的河水,滋味一定不好受。
禾苗也吓傻了,一边哭,一边喊着救人。
这个时节,冷的要命,能跳下河救人的人实在是不多,来了不少游客和当地居民,七手八脚才将罗非捞了出来。
禾苗也顾不得生气,将羽绒服脱下来,包在他身上,然后两人急匆匆的赶回禾苗住的酒店。
一路上,罗非都不在说一句话,禾苗想他可能是生气了吧?
罗非真不想说话吗?他是说不出来,在水里是冷的要命,可是上了岸,迎着凉飕飕的小风,让他想直接再跳下去,冻得的只打哆嗦,这样,他哪里张得开嘴说话?
回到酒店,罗非进了浴室洗澡,禾苗将他的衣服给了服务员干洗,便等在浴室外面,生怕他出现什么危险,她觉得自己真是委屈,明明她才是受气的那个,为什么现在却还要担心他?
一边想一边红了眼睛,禾苗不由得暗骂,他是自找的,他都有老婆孩子了,谁让他跑这里来骚扰她了?活该!骂完,禾苗又觉得自己不地道。
罗非从浴室出来,裹着浴袍还觉得冷,不由紧了紧衣服,转头便看到禾苗红着眼睛,一副委屈的小白兔模样。
他现在浴袍下面一丝不挂,最适合做点什么,他要不要付诸行动?
刚刚还诅咒他,可是见他出来,禾苗却还是急切的上前,“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罗非大脑急速运转,刚才还没事儿人的样子,马上软塌塌的靠在了禾苗身上,说话都透着一股无力,“小猫儿,我觉得浑身没劲儿!”
禾苗使出吃奶的劲儿,才能扶住他,“你先去床上躺着!”
说完将他扶到床上,靠在床头,然后又盖上被子,将早就准备好的姜糖水端过来,“你先喝了,我去找医生!”
罗非一手接过姜糖水,放到床头,一手拉住她,“小猫儿,你陪着我!”
禾苗皱着眉拍掉他的手,“你别误会,我照顾你是因为我把你推下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罗非却没有那么好说话,一把拉过她,右手托住她的后脑,嘴靠近她的左耳,只是轻轻一触,已经离开。
而禾苗却像是被施了咒一般,直愣愣的看着罗非,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再后来就练成一片。
罗非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你这嚣张跋扈的小猫儿,怎么这么多眼泪?别哭,你哭的我心慌!”一边说,一边扯起浴袍的袖子给她擦眼泪。
禾苗一把推开他,“你骗我,我不相信!”
罗非却又把她拉回来,“我知道,我以前确实过的乱七八糟,可是那时候还没有遇到你,如果我知道会遇到你,我一定为你守身如玉,看都不看那些女人,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就真的再也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禾苗双手堵住耳朵,“谁要听你的风流史?闭嘴闭嘴!”
“好好,我不说,可是这次这件事,你一定要相信我!”罗非说着就变得严肃起来,“这个孩子很重要!”
禾苗咬了咬唇,放下了双手,但是还是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你之前不和我说?为什么要瞒着我?”
罗非将她拉到床边坐下,“本来是不想任何人知道,那个女人还在上学,只是想勒索一笔钱就打掉那个孩子,我费了好大劲才让她同意生下孩子。你还小,你不懂,因为财产纠纷闹出人命的数不胜数!”
罗非适可而止,并不多数,禾苗点头,她似乎也能领回要点,“那她现在呢?你不怕她有危险了?”
“已经安排出国,身边也有专门的人盯着,等她生下孩子,银货两讫!”罗非的话很无情,让禾苗皱了眉。
罗非将禾苗抱在怀里,“小猫儿,你要学着相信我!”
“相信你?看看八周刊给你做的人生总结,光他们调查到的女人一页纸都写不完,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禾苗反问。
罗非顿时无语,真想把薛海东拉到跟前暴揍一顿,这个损人利己的家伙。
“还有,你让我信任你,你信任我了吗?”禾苗越说越生气,麻利的起身,“我就那么像逼着别人堕胎的坏女人?”
罗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他当时是又气又急,好不容易才让那个女人同意生下孩子,可是没有想到一有人出的价码高了,她就立马反水。
可是过后他就后悔了,禾苗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坚决相信禾苗,拥护禾苗!”
“哼!你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怕我到处乱说坏了你的事!”禾苗的心结很难一次解开。
这件事情,差点影响她的考试,影响她的人生,这段日子,她难受,委屈,慌乱,岂是他轻巧一句错了就能掩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