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
罗非叹气,他当然知道想要解开这个疙瘩不容易,所以寒冬腊月,不惜用上苦肉计“阿嚏”,罗非觉得这个喷嚏来的真是时候,“小猫儿,我有点难受!”
果然,禾苗立马从女王变成女仆,赶紧给他拉了拉被子,用手试了试姜糖水,已经不热,“我去再找人煮一碗!”
罗非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这个女人,虽然脾气急,嘴硬,但是心却软的一塌糊涂,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小猫儿,你在这里陪着我”一副无赖的样子,拉着禾苗的手不松开。
禾苗着急的瞪他,“你想病的更严重吗?”
可是罗非根本不管不顾,就是不松手,躺在暖暖的被子里,罗非看着禾苗,如果刚才不是在河边故意掉下水,估计搞定这个女人费老鼻子劲,可是现在,她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看着他,让他觉得,这次冬游真值得。
禾苗这些天到处游玩,可是罗非却是每天加班,一面要不断与美国联系,控制项目进度,另一面寻找禾苗、孕妇,再加上薛海东,简直是忙的团团转。
得知禾苗落脚点时,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就怕晚一秒,就错过一生,这过程中的烦乱、担心折磨的他头痛。
见到禾苗后,才发现禾苗比他想象中更难搞定,一着急,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禾苗虽然还没有原谅他,但是已经松动,而且她身边没有元坤,这让他很轻松,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同一时间,元坤看看了在门外一脸着急的刚子,与客户说声抱歉,便走出了房间。
“什么事?”元坤皱眉。
刚子看到元坤皱眉,忽然又觉的不说是不是更好?
“磨叽什么呢?说!”
低沉的声音,让刚子浑身一震,再来不及细想,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跟着禾小姐的人说,有个男人去找禾小姐,他们拍了照片过来,我看了,是是罗非!”
元坤没有什么表情,看着刚子,思考了一会儿,“把照片拿来!”说完转身又进了房间,可是却没有呆多久,就与客户告辞。
车上,刚子小心的将照片递给元坤,“坤哥,这是他们拍回来的!”意思是,和我没有关系。
元坤拿了照片看,古色古香的小镇,远处是弯桥,乌篷船,近景是拥在一起的两人,男人高大,女人娇小,看起来分外相配,因为隔得远,看不出表情。
接下来的照片,几乎记录了当时整个情形,元坤无意识的翻着那些照片,如果说他知道禾苗去了哪里,很正常,因为他派人跟着,可是罗非呢?他很确定,从他和禾苗到海南,并没有人跟着,可是为什么禾苗到了乌镇,罗非第二天就追了过去?
元坤揉揉太阳穴,他越来越看不懂罗非,这个一身金光的富二代身后到底还有什么底牌是他不知道的?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失算了,他以为于即才是最碍手的,却没有想到,这个风流浪荡的富家公子竟然成了刺头。也许,他走错了一步,他不应该太快除掉于即,他们两个打破头,他才能得利。当初那段视频拿到手,公布的太早了!
元坤虽然为自己走错了一步而懊恼,但是却也并不放在心上,即使罗非有再多的底牌,他也能慢慢给他抽调,他在乎的,只是禾苗的态度。
罗非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朦胧间睁开眼睛,就看到禾苗忙忙碌碌的身影。
“我怎么了?”刚一开口,罗非就皱了眉头,声音软绵无力,还伴着沙哑
禾苗转身看到罗非醒来,才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烧的自己都没有知觉了!”说完,又将手放在罗非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还是热!”
禾苗用湿毛巾一边擦拭他的手、脸颊、还有脖颈,一边安慰他“没事的,明天就好了!睡吧!”
罗非皱着眉,摇头,“不用擦,你去睡吧!”
“如果我今天小心点,也不会把你推下去,你怎么不躲呢?”禾苗一边擦,一边碎碎念,满心的自责。
“傻瓜,是我自己掉下去的,关你什么事?”罗非说完,推开她的忙碌的手,“离我远点!你身体太弱,容易得病!”
这时候还想着她,怕传染给她,禾苗不由红了眼眶,“都怪你,如果你把事情都说清楚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事?”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这个混蛋根本就是故意的,如果他都说清楚,她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生他气?
罗非这才想到,半夜他高烧,昏迷不醒,一定吓坏她了,再加上自责,不由得心又疼起来,“你这丫头,你生来就是让我心疼的吗?”
说着,也不管手上的输液管,将禾苗抱进怀里,“乖!傻瓜!我不是好好的!”
罗非的心简直软的一塌糊涂,这个小女子费尽心力的照顾他,好像再也不像两人刚遇到时那样刚烈,现在多了温润,多了柔和,还对他多了怜惜。
禾苗想到他手上的输液管也不敢动,任由他抱着,“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要先告诉我!”
“好!”
“不管怎样,都不许骗我,不许瞒着我!”
“好!”
“不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许看她们,也不许和她们说话!”
“恩!”
“还有,我睁着眼睛的时候,你不许闭上眼睛!”禾苗真是吓怕了。
罗非刚睡着没一会儿,就开始低低的呻吟,很难受的样子,她叫他,他却不醒,只是哼哼唧唧的,手,摸到他的额头才知道,他烧的有多么严重。
禾苗想把他叫醒去医院,可是他总也不睁开眼睛,怎么叫都没有反应,顿时将禾苗吓得丢了魂,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禾苗简直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幸好,告诉了服务员,服务员帮着找了一个诊所的医生。
因为落水受凉,引起了肺炎而导致发烧,听着就很严重,禾苗用妈妈以前给她降温的方法,沾了酒精,擦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就想着让他赶紧醒来,就算是说说话也好。
直到听到他说话,她才放心下来,松了一口气。
罗非听她胡搅蛮缠,竟然觉得身体没有那么难受了,罗非笑着想,他是病了,病入骨髓,而这种病,只有禾苗能治。
“小猫儿,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吃醋了?”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禾苗听着他闷闷的笑声,不由的恼羞成怒,推开他,站起身来,“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才不会吃你的醋!”
罗非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我都说要改邪归正,总不能犯一次错就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吧?”
他还真好意思说,犯错一次?他在遇到禾苗之前就没有对过!
“不许耍赖!”禾苗对罗非的委屈样子没有什么抵抗力,只要他一耍赖委屈,她就只能举手投降,她意识到的时候,就再也翻身不过来了。
罗非得逞的继续说,“那也不能总抓着小辫子不松手,”说完,拉着禾苗的手,真诚的说“我比大五岁,总有比你多的经验,也许错也许对,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把自己洗干净,但是,与你在一起之后,我一定是清白干净,真心诚意!”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真诚,也许是他的眼神太真挚,可是当时确实蛊惑了禾苗,让她不由自主的点头。
罗非的这一场病在他来看真是及时雨,总之,得益于这场病,他在禾苗那里有进入了试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