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大半天,朱高煦才终稍微动心。
“殿下考虑一下,想好了的话,臣想办法再和陛下提。”
若要出去话,那必得是寻合适的理由光明正大出去,可不能偷偷摸摸的。
他出去之后,又不是不回来了。
即便不打算回来,与他有关联的那些人也不能一块都带走。
他若是不告而别,留下那些人的性命可别指望朱棣能留着。
“你一门心思要出海,不只是为了我虑吧?”
朱高煦脑袋虽说有些不够用,但也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秦锋不打算说实话,却也不能肯定了朱高煦的询问。
还没合作就撒谎,以后还不知得用多少谎言来圆呢。
“当然,这只是其一,臣主要还是为大明所考虑的,据臣接触过的几个番商说,在海外金银铜矿不稀缺之外,还有几种高产作物,亩产可达千斤,倘若能带到大明来培植,便可养活当下数百倍的百姓,人口才是生产力,有了人大明何愁壮大不了。”
调子起高了,容易让人怀疑。
顿了片刻,秦锋随之比划了一下,道:“当然,臣还有一丢丢小心思,飞腾实业当下生意是不错,但已有效仿之人了,用不了多久,飞腾实业独一无二的地位就被比下去了,想让营业额持续攀高,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开辟新的出路。
番商带来带来的玛瑙,珊瑚,象牙之类很受达官显贵喜爱,而番邦对我们的茶叶,丝绸,瓷器也务必热衷,飞腾实业若能参与到贸易当中,那些商人就是一年不干活都能养得起。”
说来说去,也就最后一个理由最为可信。
再怎么着,朱高煦都被秦锋三言两语能忽悠住的人。
对秦锋的前两个理由,朱高煦明显不信,只反问道:“你小子主要还是为了你飞腾实业吧?”
为就为吧,他若只是为了飞腾实业,何必自己亲自出去。
秦锋不再辩驳,嘿嘿一笑,道:“有能力来大明的那些番邦都得规规矩矩给大叩头朝贡,剩下那些组织不了出海的,更是不值一提,殿下看上哪里,就在那儿直接建造王府,以大明的实力有的是办法在当地就找到劳力,之后再养上些女人,每次路过住上一段时间,啧啧,这可比在大明舒服多了吧?”
当个好皇帝还得励精图治克制自己的欲望,就秦锋说的这些就是酒池肉林的桀纣都没享受过。
朱高煦又一次激动爬起牵扯了身上的伤口,才终规规矩矩重新趴下,道:“何时出发?”
出一趟海哪是说出发就出发的,少则也得准备个一两年。
好在秦锋在飞腾实业有了流动资金后,就启动了出海的项目,到目前已有了出海所需各种船只的图纸,也制定出了详细的规划。
这也就是怕因声势太大,惹朝廷的猜忌。
若是不然的话,他一早就能投产。
当然,在这些计划之下,从投产到真正产出用不了一年出海的所有准备工作就能完成了。
对于这一问题,秦锋郑重了很多,回道:“近期怕是不能和陛下提这个事情,至少得陛下先解决了朱允炆的问题,再寻合适机会,殿下最近这段时间还是低调一些,陛下虽打了殿下堵住了那些文人的口,但他们可不会轻易罢休,少不了要找殿下的毛病?”
就朱高煦这几年的行径,要不是朱棣护着,他早就淹没在那些文人的口诛笔伐当中了。
朱高煦一个粗人,哪能搞得过那些文臣,可没少吃那些文人的亏。
“那些文人算个屁,惹急了本王,装麻袋扔他们秦淮河去,要不是老爷子被朱允炆那小子正烦着,本王早把他们扔秦淮河去了。”
说的比唱的好听,要真能为朱棣着想,早就坐上皇位了。
“殿下孝心至诚,感天动地,臣感佩。”
秦锋抬手给朱高煦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那是。”
没几分真诚的赞叹,朱高煦昂头挺胸还自豪起来了。
才从汉王府出来,便接到了朱高炽设宴邀请的请柬。
什么秦锋救了朱棣有大功,同时恭喜秦锋获爵。
不说理由找了一大堆,就是一个理由都没有,对朱高炽的邀请,他都不能拒绝。
不管怎么说,朱高炽将来也都是要当皇帝的。
到了东宫,从太监口中得知,朱高炽被朱棣喊走参加朝会了。
他那里又不清闲,让他来参加早会,东道主却不在,这叫什么事儿?
心中吐槽,但在脸上却依然是笑意吟吟。
“太子身为储君需助陛下治理辅政,可以理解,长孙殿下呢,某去瞧瞧长孙殿下的功课如何了。”
小太监恭敬客气,礼貌回道:“长孙还在大学堂呢,教授长孙殿下的先生也都被喊走了。”
在朱瞻基的课业方面,朱棣从不马虎。
教授朱瞻基的那些先生很多都是内阁大学士,一般都是轮流为朱瞻基授课的。
碰到一些重大朝会,教授的先生被抽走,肯定是会出现无人授课的情况的。
秦锋教授朱瞻基算学,自是知晓朱瞻基平日授课的地方的。
没用太监带领,自己直接找了过去。
宫里不比外面,规矩多不说,还有女眷,为避免遭人口舌,进宫之后,秦锋从不会乱转。
一路目不转睛,直接到达学堂。
朱瞻基拖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锋进去都没察觉。
秦锋在朱瞻基手旁转悠了一圈,瞅着朱瞻基胳膊下一字没落的宣旨,抓起前面的戒尺往桌上重重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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