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浴衣出逃
“啊?”
“你确定和元宏少爷一样,不去原本的房间,而在客房里留宿吗?”
元恪想都没想地点点头,完全忽略了对方的真实诉求。Www.Pinwenba.Com 吧
手托浴衣的仆人一时无语。从丽景回来的少爷和几年前帝景居住的少爷相比,脾气可变化太多啦。
五年前,他曾在帝景为元恪做卧室清洁服务,那时的少爷非常羞涩,待人温文尔雅,十分注意礼貌,一举一动都是留心的;今年他刚刚从酒店管理岗荣耀分配到帝景客房三层进修,再次为元恪服务,少爷的气质已经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豪迈而粗犷的气概彻底把曾经的少年稚气取代了。
“少爷?”试探着再问一遍。
自顾自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元恪已经从他身边闪身而过,推开房门迈了出去。
“少爷!”
两行面条泪几乎在刹那之间飚了出来。上岗第三天,他作为高级仆人的存在感就被气场更加强大的无礼元恪少爷瞬间打击到了谷底。
匆匆把浴衣放置在沙发上,内心飙泪的迟钝男仆在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追了出去。
空荡荡的走廊上,隐约还残存着元恪疾步过后的咚咚脚步声。
不过反应迟钝了十秒钟,但哪里还有少爷的半分踪影?
男仆急得直跺脚,发足向着楼梯下行处追了过去。
“好了。小恪。不要再躲了。你的仆人已经离开啦。”
元宏非常不能理解儿子反常怪异的奇特举止。
“躲着仆人为什么?到底怎么了突然跑到我房里来。”
“啰嗦。”
元恪一屁股坐在起居区的沙发上,非常无奈地挠挠头。
“有时候仆人随叫随到也挺烦的,您不觉得吗?”
正在端着水晶杯喝水的元宏,无所谓地摇摇头。
元恪郁闷地摆摆手,接过元宏递给自己的那杯,“算了,跟您说您也不明白。再说,有些事情我是不可能对你说的。我们毕竟现在属于竞争关系。”
“……”
连夜折腾到现在,元恪确实渴得要命,他一口饮下半杯,才想起来,“水里不会有安眠药之类的催眠成分吧。”
元宏笑骂,“兴奋过了头吧。你小子。嫌我啰嗦,自己还不是一样一车话。先不说你喝了二十年纯净矿泉的舌头有多灵敏,我只想问问,你倒给个我能相信的理由,我催眠你有什么用?”
一次补足水分的元恪少爷,开始站起身开始来在元宏的室内无礼貌地四处张望,他嘴角一动,笑说,“拜雾霾天所赐,我一直鼻塞,所以基本上味觉失灵。”
元宏一巴掌拍在元恪的肩膀上,“水里没有催眠药,元宏大叔的房间里也没有偷偷窝藏你的贴身女仆,所以,联系不上意涵赶紧去找找吧。”
“咦?”元恪从胸腔里发出惊异声,他摆出无赖加无耻的笑脸辩解,“我关心一下爸爸的房间安全还不行吗?再说了,同是帝景少爷,我还担心,常年在外住单身公寓的您,会比我的待遇规格低呢。不过现在安心啦。确定,仆人没有区别和差别化对待您。”
元宏气得不轻,“起开。起开。我还要补些睡眠,明天一早就得回北京开会。不像某人半脱产学生一枚,外加从来没有动手赚过一分钱的小鬼。”元宏无视儿子,开始自顾自换浴袍了。
元恪终于放心地向外走,右手已经握在了门把上,转回脸来,又朝里问:“你真不担心陈意涵的安危?把今晚保护她的重任托付给了我?”
“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除非奶奶要无声无息地消灭她。否则以帝景严密的安保,帝景的贵宾怎么可能没有人身安全的保障呢!不接电话,说不定只是因为手机正在充电,或者在浴室洗澡,又或者她睡觉时来电音乐根本吵不醒她而己。”
元宏回答得似乎颇有自信,这下元恪真被气到了,“我就说你的好心哪里来的?原来你竟然私下里又联系我的女仆。这位元宏大叔,我警告你,不要再做无意义的纠缠,知道吗?意涵是不可能对你这种色老头动心的?”
元宏头也没回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脱了衣服的他身材依然非常完美。成熟男人的睿智,健康,时尚气质在他六块腹肌和人鱼线隐隐约约呈现的躯体上得到了极佳的权势,相比毛躁的儿子,元宏并不觉得自己的竞争力有何不足。
“哦。”他自信地应了一声,“你还是管好自己的言行吧。小恪。爸爸很清楚大叔的优势在哪里。”
“哼!走着瞧!”
“随时奉陪哦。不过今晚不行,我不能妨碍女士的晚间私生活,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帝景到处乱窜。”
元恪咬牙愤愤地从房间里迈出前脚。还没来得及跨出第一步,就被眼前的男仆惊出了一身冷汗。
“少爷。”凌晨三点钟,男仆职业装加30度角鞠躬,再加满脸笑容,元恪彻底吓呆,他本能地向后一闪,已然来不及啦。为什么没有事先从门镜上观察一下走廊状况!回魂的少爷,悔恨得肠子发青。
半个身子停留在室内的元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室内准备好进浴室的元宏又折回到门口,他笑得开怀灿烂而带着嘲讽的浓重恶意,眨了眨眼睛,暧昧地说,“浴袍很舒适,这么晚了,还麻烦你帮我找浴衣,穿在身上的感觉就像被涂满了精油的手轻轻抚摸着。太感谢啦。”
忽略掉元恪问话,对元宏少爷进行回话的男仆脸庞发红。
一时间,元恪真的被仆人的羞涩表情和元宏轻浮的语气,恶心得不轻,转头呵斥,“你能不能不要四处播撒多情的种子。万一这位先生他其实暗恋你怎么办!”
话一出口,换成了男仆和元恪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场面说不出得旖旎绯红。
好一会儿,元宏尴尬一笑,解围道:“小恪,你在说什么啊。元宏爸爸虽然十分英俊潇洒,有才,家世,人品一流,可从来没有过男性暗恋者呢。你不要随便给帝景的家庭成员添加情趣爱好!”
“……”
“……”
两双眼睛,四道殷切的目光射向他,元宏非常不自在地动了动嘴角,难道他也像元恪那样说出了没有常识的话吗?
巧舌如簧似元宏怎么能让气氛冷掉,他连忙转移话题问,“对了,今天帝景三楼的客人都有哪些啊。我们父子会不会打扰了贵宾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