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哥哥来出头
贝泠叶的心中涌起一缕对潇逐月凄凉的同情,同时,贝泠叶的手心满是汗水,她从未感觉如此压迫过。
自文艺出现,整个屋子的空气似被他抽干了,让人呼吸困难。
“可我怎么老远都听见她的哭声了?”文艺说出来的话跟他手中杯子里的茶一样淡淡的,却字字带着无形的压迫。
哇……
不知是不是在配合文艺的话,文凤当场大哭了起来。
若不是贝泠叶刚才经过她的蹂躏,还真把她当成是长相不好,经常受人欺负的千金小姐。
“哭得这么凄惨!”文艺抿了一口茶,脸色阴晴不定,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太子殿下,你说是不是很凄惨。”
气氛本来就压抑,贝泠叶静默的杵在角落不敢吭声。
潇逐月自被文艺请到椅子上坐,就一直低着头。
这突然被文艺一点名字,竟一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文,文大哥我……”被点到名字的潇逐月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怯怯的应答。
“没关系的,说出来,文大哥不会责怪你的,难道你还不相信从小就跟你一起长大的我吗?”文艺笑对着潇逐月,语气中尽是带着对儿时的眷恋。
“哥哥!哇呜呜!”文凤的哭声又适时的调大。
文凤的哭声奏响,潇逐月又一次低下了他的头颅不再说话。
屋内,除了文凤的哭声,再是婢女倒茶的声音。
无形的压力在屋内散开来。
看到潇逐月那副模样,贝泠叶的手心满是汗。
生怕文艺突然来一句,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文艺还是一副老僧定定的模样。
仿若文凤的哭声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一味的望向低着头的潇逐月。
对于文艺的举动,文凤一点也不气恼,她知道她这个哥哥从小就是这样,也知道他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要那个贱女人离月哥哥远一点。
驱赶月哥哥身边的女人的事情,以前文艺哥哥没少做。
“唉!我这个做哥哥的真失败,就连自己的妹妹……哭,都想不到办法哄她。”文艺突然叹了一口气,为文凤的哭声和了一个弦音。
“文大哥,我不是,我真不是有心整哭凤妹妹的,只不过……”潇逐月的头低得更下,声音听起来也是怯怯的。
“我就知道月哥哥是疼我的。”文凤止住了哭泣,欣喜的向潇逐月走去。“都是那个贱人,没安好心,破坏我跟月哥哥的感情!”
文凤含情脉脉的望了潇逐月一眼,随后凶悍的瞪向贝泠叶。
啪!
一个箭步,文凤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扇了贝泠叶一个巴子。
而且,还是同一个位置。
同一个地方三次被掌扇了巴掌,那张倾城的脸有点红肿了。
贝泠叶的双手无意识的纠绞在一起,十指紧扣,指关节握得泛白,若不是袖子长遮住了她的手,一定叫人发现。
黑直的留海遮住了双眸,没有人看见那熊熊的怒火。
啪!
又是一个巴掌,响彻了整个房间。
“我说过,不许你欺负姐姐!”瞬间,潇逐月义愤填膺的模样映入所有人的眼底。
顿时,贝泠叶紧扣的十指突的一松,泛白的指节遽然窜上一遍嫣红,眸底的怒火冉冉的燃灭了。
掖了掖被握得有点皱的袖子,随后双手重新垂下。
透过留海的细缝,静宁的看着潇逐月那高大的背影。
文凤不可置信的捂着被掌刮的面庞,定定的看着潇逐月。
泪水淹没了那张本来已经很丑的脸,此刻,更是不堪入目。
而文艺,还是如刚才那般,轻松慢悠的喝着茶。
只有贝泠叶知道,其实他并不如他表面那面轻松悠然。
这个人的心思沉如渊潭,若是谁小看了他,怕是骨头不知被怎么吃了都不知道。
就在刚才,贝泠叶在潇逐月出手之际,看见文艺端起茶杯的手明显滞了半分,才若无其事的将茶水送入口里。
也是因为贝泠叶的细心,文艺眼角一闪而过的光芒映入了她的眼底。
‘怕是,她跟潇逐月如何都躲不过这次的灾难了。’贝泠叶抿了抿唇,眼神落在哗然大哭的文凤身上。
“太子殿下可还记得躲猫猫游戏?”文艺眉梢一挑,二郎腿一翘,俊逸的面庞弧起一缕迷人的笑。
也没有等潇逐月应答,啪了两下巴掌。
半晌,便有两个仆人抬了一个一米长宽的箱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