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易欢看她不安地样子同意了, 和她一起洗了。
期间葛映雪主动开始和杜易欢说话:“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杜易欢为了洗碗扎起了高马尾,听见问话回答:“杜易欢。”
杜易欢将碗筷由大叠到小, 葛映雪将洗洁精倒入洗碗槽里, 状似不经意地问:“那还有一个呢?就是,我们吃饭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人。”
杜易欢手指微动, 沉痛道:“那是爸爸。”
葛映雪吓得碗都滑到了洗碗槽里发出巨大响声,她结结巴巴道:“爸……爸爸?他,他已经是爸爸了?”
少女心思昭然若揭。
杜易欢淡定地洗着碗:“是啊。”
葛映雪大受打击, 心如死灰, 哆哆嗦嗦洗完碗上去了。
杜易欢收拾完最后一点东西也跟着上去,桌子上有一个空了的水杯。
杜易欢有个不算洁癖的洁癖,她不会把喝掉的杯子, 吃掉饭的碗放在房间里面, 她不喜欢自己房间里面有一股食物的味道。
茶杯里有一层浅浅的茶渍, 有一股凉茶的味道, 杜易欢想起刑泽说的给她送凉茶的话来。
她倒不是小气介意葛映雪喝了她的水, 因为在福利院里她的东西几乎是共享的, 只是葛映雪,碰了刑泽给她的东西。
杜易欢看着十分自觉爬到她床上地葛映雪, 思考了一会走去了隔壁。
葛映雪见她走了倒是放松了心神,心里想着那个清隽的男生。
想着想着,葛映雪沉沉地睡了过去。
杜易欢埋头画完了今日份的画, 看了一眼还在编写程序的刑泽, 抬手捏住了刑泽的下巴, 温热似的触感让杜易欢更是不客气地捏了起来。
空着的手取了他的眼镜,桃花眼宠溺地看着她:“怎么了?”
杜易欢捏上了瘾:“你说你长这么好看干嘛呢?”
“天生的,我也没办法。”
杜易欢笑眯眯道:“那小姑娘对你有点意思。”
“纪良带回来的,归他管。”刑泽听了甩锅。
“让他睡大街?”
刑泽略一思索同意了:“好。”
杜易欢松开了他的脸,假惺惺地为纪良伤心:“纪良还小,他听见了很有可能会哭,不如我们当着他的面说吧,让他直面这残酷的世界。”
“好。”
杜易欢毫不客气地欺上身,摸了他的腰:“哎哟,你对人家好好啊,我都忍不住爱上你啦!”
刑泽腰间很痒,被她压着不好动弹,他喉结动了一下,礼貌地问:“我可以亲你吗?”
“我这人比较喜欢自己动。”杜易欢咬住他的唇。
睡醒的葛映雪看到杜易欢不在,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起床去上厕所了。
上来的时候她路过刑泽房间门,发现门虚掩着,缝里还有灯光透出来。
葛映雪心思一动,她摸了摸凌乱的头发,将宽大的体恤全部扯到一边,露出大片锁骨,假装走错打开了门:“易欢怎么还没回……”
看到房内的场景让她呆若木鸡。
房内正压着刑泽亲的杜易欢看到她,将伸进刑泽腰间的手慢动作缩回来,没有起身,甚至还趴倒在刑泽身上问:“怎么了?”
杜易欢没有笑,嘴唇鲜红地像刚吸了血的吸血鬼,她没有笑,表情称得上是淡漠,如深井般地眼看着她。
刑泽微有些喘息,看葛映雪眼中满满都是寒冰。
被两个人这么盯着,葛映雪脑子空白,都忘记了说话,她打了个寒噤:“对……对不起,打扰了。”
她匆忙跑向杜易欢的房间里关上了门。
杜易欢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深夜了:“我走了。”
刑泽没好意思跟杜易欢直说要让她和他一起睡。
他拉住杜易欢:“你在那边我不放心。”
“你想让我和你一起睡啊?”
刑泽正襟危坐:“我可以,睡地上。”
“你忍得住吗?”
刑泽:……这话他没法回答,可他也不想让她走。
杜易欢笑睨了他一眼:“继续?”
刑泽闷闷地嗯了一声。
最后是杜易欢精神奕奕地走了出去,刑泽耳尖发红呼吸紊乱。
葛映雪一直没睡着,脑海里都是杜易欢抱着刑泽亲的样子。
怎么她不是纪良的女朋友吗?
她不是说那个男生是她爸爸吗?
他们在偷…情吗?
杜易欢开了房门,葛映雪立马假装闭上了眼。
杜易欢在她身边躺下了,床空间不大,挪动一点就可以肢体接触。
葛映雪听着杜易欢稳定的呼吸,没忍住问:“你不是说他和你是……那种关系吗?”
杜易欢无良道:“我逗你玩,没想到你真信啊。”
葛映雪一口血堵在胸口。
“看看老刑那如花似玉地样子,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有孩子?”杜易欢再次插了葛映雪一刀。
葛映雪觉得杜易欢这在嘲笑她瞎,偏偏她还无力反驳,因为她确实信了杜易欢的邪。
葛映雪咬牙,语气颇像逼问:“所以你和他是男女朋友吗?纪良呢?你脚踏两只船?”
杜易欢再次笑出声,等自己笑够了她才说:“你当我章鱼吗?”
葛映雪还想说什么被杜易欢劝阻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明天去找个什么工作吧。”
“既然你选择不回去,那么在这里,养活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葛映雪不甘心地闭上了嘴,睁眼到了天亮。
杜易欢倒是好眠,清早便起床和刑泽晨跑去了,纪良还在睡,葛映雪也不好再躺着,她暗戳戳地跟到了两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