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映雪晚上才回来, 她脸色分外难看,脖颈处晒起了皮, 杜易欢咬着棒棒糖给她开了门。
“哟。”
葛映雪也没有回答杜易欢, 埋头上了楼,杜易欢咬碎了棒棒糖。
葛映雪满脑子都是今天早上那个变态说的话。
没人发现她, 她就像一条咸鱼一样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整天,她眼泪都流干了,好不容易有力气起身, 稍微动弹一下, 她的背脊就像是被火烧一般疼得她想要当场去世。
每当她想去找医院,那背后的伤口就仿若有知觉一般,尖锐地疼起来, 呼救时有好心人把她送去了医院。
只是, 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男人的恐怖。
葛映雪为了不牵动伤口, 呼吸都放缓了。
杜易欢咬着棒棒糖对着正在烧菜的刑泽道:“有问题。”
纪良正在一边偷菜吃, 插话道:“啥有问题?”
杜易欢重点立马歪了, 她抓住了纪良的罪恶之手:“你是不是欠打!”
纪良:“我品尝一下这菜味道怎么样。”
“好吃吗?”
“好吃。”
于是两人拿着筷子开始吃起来。
刑泽:……
两人都被刑泽丢出了厨房, 两人对视一眼,杜易欢指责纪良:“都怪你。”
纪良:“要不是你跟着吃我们会被丢出来吗!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杜易欢撸起了袖子:“可敢与我一战!输的人喊爸爸。”
纪良气势汹汹:“来啊!”
“石头剪刀布!”
杜易欢拳头, 纪良剪刀。
纪良愿赌服输:“爸爸,再来一局。”
“乖儿子!”
几局下来都是纪良输,他喊了许多声杜易欢爸爸就为扬口气:“最后一次。”
他神经高度紧绷着。
“好啊。”
杜易欢是布, 纪良是剪刀。
纪良露出终于翻身做地主的微笑, 他兴奋大喊:“快叫儿子!快叫!”
杜易欢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
纪良脸突然空白了一下, 慢慢涨红了脸:“你有毒!”
刑泽无奈叫起两个大龄儿童:“吃饭了。”
杜易欢抹走笑出的眼泪,上楼喊葛映雪:“走了儿子!”
纪良捂着心口痛不欲生。
杜易欢敲了敲门,开门进去,葛映雪躺在床上趴着。
杜易欢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葛映雪没睡着,怏怏地答:“嗯。”
“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葛映雪僵住了身子,不确定要不要将那件事告诉杜易欢,因为那人要的,和杜易欢有很大关联,要不是杜易欢,或许她不会变成这样。
葛映雪怨恨上了杜易欢。
隐瞒和坦白在她心中徘徊,那事听起来是让杜易欢不好过的,最终她选择隐瞒。
葛映雪:“没事,我只是姨妈疼。”
杜易欢关心了几句下楼了。
她拉开座椅坐下去,都没有顾得上和纪良抢饭菜。
刑泽问杜易欢:“怎么了?”
杜易欢摇头:“看她样子,应该是一天没有回家,回来的时候她好像在忍痛,我去问的时候她说生理痛,可是我看见她的背上有血。”
杜易欢三人其实是去找过葛映雪的,不见人,又没有联络方式,刑泽带他们溜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就回来了,想着可能是葛映雪去找工作了。
纪良吞下一口饭,头也不抬道:“我去查查?”
“先观察一段时间,看她有什么目的。”刑泽一锤定音。
正吃饭的纪良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丢在了一边,等它响了一会再接了起来:“喂?”
杜易欢不知道他手机里说了什么,只见纪良皱起的眉慢慢放下,最终脸上没有了表情。
刑泽都感受到了纪良的严肃。
他应了一声丢了手机在一边,埋头吃下最后一口饭对两人道:“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去吧儿子。”
纪良臭着脸哼了一声,上楼拿走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就走了出去。
“今晚你睡我房间吧,我去纪良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纪良都没有回,杜易欢去自己房间拿东西葛映雪都在趴着,已经几天没有换衣服了,期间叫她去医院也不愿意去,不过她送来的吃的葛映雪都有吃掉。
葛映雪躺了几天觉得终于恢复了点元气,她慢吞吞地下了楼,看到了洗手间落了一缕绿色的头发,她眼前一亮。
她拿起了那缕绿头发揣进了衣兜。
许久没有通风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霉味。
一个打扮靓丽的女人抓着手机死死盯着上面的排行榜,眼里布满血丝狰狞可怕。
“怎么办啊!那个新人就快超过我了!”她摔下手机,尖利地指甲刺进男人胳膊上。
原本要睡不睡的男人被她这么一掐立马坐了起来:“怎,怎么了?”
女人拽着男人的衣领,将他拖到了桌前:“你快点起来给我画。”
男人满脸苍白不见半点血气,胡子拉碴,一脸畏畏缩缩的样子,受到女人这么粗暴地对待他也没有反抗。
男人看女人的眼里又惧又敬:“白,白老师,我已经快两天没睡了。”
“我管你!”白零涂着红指甲的手戳着男人的脊背:“你今天要是没有给我画出五话来,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男人麻木地拿起了笔,拿起桌前的白纸画了起来。
白零慢条斯理从自己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了一瓶指甲油涂起来:“方星,你妈给我发信息了。”
方星画画的手一颤,稿子上多出了一道痕迹:“白老师……”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