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封妃圣旨(1 / 1)

封妃圣旨

“三哥,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你若出了事……”

“别说了,先回精舍,救人要紧!”他看向慕惊鸿快要昏过去的脸,抢在温子尧之前将她抱起,朝精舍而去。

温子尧抢了个空,蓦然一愣,三哥这是怎么了?

精舍内,惊鸿中的箭已经拔出,上了药,她睡了过去。

“她的命真大,短短两日,中毒受伤,竟都没有伤及心肺,这才能救下来,否则,就这一天一夜,她早没命了!这也多亏三哥的医术精湛,否则那毒,普通大夫只怕都解不了!现在就看这烧何时能退了,只希望别烧傻了才好!”

看温子尧一面喝酒,一面絮絮叨叨,独孤翎没有应和,看着一片平静的窗外,不见尸体,不见血迹,亦没有箭矢,仿佛昨夜那场刺杀是一场梦。

他收回了目光,“你怎么来了?”

温子尧灌了口酒,“说来也巧,傍晚从宫里出来的路上遇到了在城门口当值的侍卫,多聊了几句,我顺口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他说快关城门之际有几十个人马出了城,当时不觉得有问题,可如今想来,似乎的确不妥,那些人虽是我国百姓装束,可长相又不太像,我一听就觉得有问题,才连夜赶来,没想到我还是晚了一步……”

“我猜得不错,这次果然是凌戈寻!”

看来,该是虞风澜将凌戈寻逼急了,他才会出此下策,但,谁又能说这是下策?

若自己果真被抓,只怕虞风澜那里就不得不松口;若自己死,也白死;就算不死,他们将现场打扫如此干净,不留任何蛛丝马迹,他终究无法治凌戈寻的罪!

好一个凌戈寻!

独孤翎冷笑着,人活百年,若不遇一敌手,岂不寂寥?你若想斗,我定奉陪到底!

凤栖城内,这三四日里,城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各种暗势力纷纷出动,只为寻找一名女子。

为了不泄露身份,让慕惊鸿陷入极致危险的境地,慕谦通过他人之手派的人,只画了画像,却并未说姓名,赏金十万两,不怕没人卖力。

忽而,门被突然推开,只见管家冲了进来,满面喜色:“老爷,大小姐找到了!”

慕谦立刻搁下笔起身向外而去,“谁找到的?”

“没人找到,人就躺在府门口,靠着石狮子睡着了,也不知躺了多久……”

慕谦顿时住了脚,目光紧逼:“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的?”

“奇就奇在这里,府门口众多守卫,竟没有一个人看见,说来也奇怪,老爷私下里放出十万两悬赏金,这人竟不贪钱财,不打算要了?”

管家兀自喃喃自语,慕谦却早已转过石门,朝慕惊鸿的院落而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内里传来雨茗的哭声:“小姐你醒醒,醒醒啊,几日不见,怎么就浑身是伤了呢?你要是死了,叫我可怎么活?”

慕谦神色一凛,猛地推开门,“住嘴!”雨茗被吓得顿时噤声,怯怯地看着慕谦,低声道:“老爷,小姐她……满身是伤……”

慕谦立刻转身:“慕真,找城中最好的大夫!”

忽而听到慕惊鸿嘴里嘟嘟囔囔在说着什么,他走过去俯下身子,突然身子一僵……凌戈寻?

紧紧盯着女儿,他心中又是悲,又是惊,又是怕!

几日过去,慕惊鸿从昏迷中一醒过来,慕谦急忙就将家奴驱尽,严肃地询问了许久,企图问清楚她这几日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

可慕惊鸿却似失忆一般,茫然地摇头:“我只记着自己好像被人追杀,身后一大批人用箭射我们,我们就一路逃,然后掉下了悬崖……”

慕谦顿时一惊,不曾想女儿那几日,竟经历了这么多,可是,有关那个名字,到底问不问?

他低头,思虑许久,终于看向惊鸿,试探性地询问道:“那么你可记得有个……姓凌的人?”

“凌……”惊鸿眯了眯双眼,好熟悉的字,突然脑海里一句话一闪而过:此生,非卿不娶!

“非卿不娶?非卿不娶……凌戈寻?”她喃喃几遍非卿不娶,凌戈寻那个名字竟是顺口而出,可当她一念出那个名字,慕谦吓得浑身一震,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见慕谦如此失魂落魄,惊鸿正要开口询问,却见慕谦望向自己,一声警告:“这三个字,我要你烂在肚子里,今后无论谁问,都不许提起!”

慕谦没有告诉她,在她回府的第三日,凌戈寻便已离开,这场谈判,终究以一匹战马换一百五十石米粮、一百布匹谈成。

一千五百匹战马、一千五百匹普通马,总共三千匹,这不是一个小数目,足见沧央国米粮之缺!双方互有忌惮,更何况周边还有不少国家虎视眈眈,若非时机成熟,两国是不会轻易交战的。

但,即使如此,他作为凤栖国的丞相,在未经皇帝准许下,岂可与对方使者有所牵连?更何况这人很有可能是沧央国未来的皇帝?若真如此,万一以后发生了巧合之事,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惊鸿当然不会知道她老爹想了这么多,也不去想更多,每日喝了药,就在雨茗的陪伴下四处走动,不过一月有余,她的身子以大致恢复。

四月初,天气晴好,她立在湖心亭里,看水中的锦鲤翻腾,四周尽是一股清淡适宜的花香,她正抬头,便见雨茗兴冲冲地朝她跑来,手上还拿着两朵清雅玉质的花。

“小姐小姐,快闻这花香,真想将她们都移栽到咱们院子里去,这样香气袭人,咱们每日都是高兴的!”

惊鸿笑着接过她递来的其中一朵,看着并未完全绽放的玉白之花,看着雨茗疯疯癫癫地将花不遗余力地往头上戴的模样,笑问道:“你可知,这花叫什么?”

“叫什么啊?我对这个可没研究,我只关心它香不香,戴在发簪上漂不漂亮,嘿嘿,小姐,你看怎么样?”雨茗临水照了起来。

惊鸿笑道:“这花名叫含笑,人们称赞她‘苞润如玉,幽香若兰,临风莞尔,向日嫣然,绿叶素荣,树枝端雅’,花开时欲露还羞,因此它代表着矜持含蓄,端庄高洁。你呢,一身喜气的大红裙衫,人人都注意了你这身衣服,谁还会记起你头上这朵花?”

雨茗一听,顿时嘟起嘴,自己似乎真当不起矜持含蓄这几个字,可她突然脑子一顿,指着惊鸿,诧异道:“小姐,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对花都有这么多研究?”

惊鸿只笑不语,脑海里却闪过一张温柔慈爱的面容,这是她的母亲最爱的花,她怎会不记得?

过去的点点滴滴忽而一齐涌上心头,她身在此处,心却早已飞去了那个有着母亲的地方。

犹记得去年这个时节,母亲又一次喊她回家,说家里的含笑花都开了,很美很香,整个院子里都是浓浓的春意。很明显,母亲在等她主动提出回家探望的话头,可她却不以为意,推脱说等下一个花期就回去,可下一个花期时她又推脱……

当时不觉残忍,可此刻,当她孤身执花细赏,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曾经向她絮叨含笑花语的人时,脑海里忽然出现母亲独自立一树含笑花,孤独寂寥的身影……

从前总觉时日方长,总以为陪您赏花的机会还很多,可如今,我们竟再也无法相见……

母亲,女儿不孝,也许,今生都无法再陪您一起赏这花了……您那里,庭院里的含笑花开了吗?母亲,女儿好想你……

“雨茗,如果时间真的能倒回,我不贪,哪怕就倒回在去年这个时候,该多好……”

雨茗傻愣愣地看着她满面泪水,突然鼻子一酸,两行泪刷的流了下来,她几乎是满心欢喜地,猛地扑去她怀里:“小姐,你是不是记起了什么?去年,这个时候?”

惊鸿擦了眼泪,将雨茗推开,一边替她擦泪,一边问道:“去年的这个时候,怎么了?”

雨茗一愣,略带失望:“原来你还是不记得……”

看她一惊一乍的模样,惊鸿破涕为笑,刮了她的鼻头一下,“别卖关子了,究竟是什么事?”

雨茗吸了吸鼻子,瘪瘪嘴,四下里看了看,确保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去年四月,您带奴婢去灵安寺,说要求签,可终究咱们也没去成,就因为那个人,非要带您去山上赏什么桃花!”

说到这里,雨茗还颇为不满地瞪了个眼,正欲开口再说,却见岸边急匆匆赶来一人,却是管家慕真,见她们在湖心亭,急忙招手道:“大小姐,宫里来了圣旨,快去花厅接旨!”

主仆二人顾不得说话,急忙提着裙子跟着慕真一路小跑至花厅,待她到时,所有人都已跪在厅里,见她姗姗来迟,杜氏与慕婉如都颇为不满地剜了她一眼,惊鸿只当没看见,拉着雨茗急忙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慕家有女婉如,性灵聪慧,德行端庄,容止大方,闺中姐妹皆沐其泽,远近邻人皆称其贤。以此深得朕心,宜侍君侧。着封为婉妃,择日进宫,钦此!”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室人齐呼万岁,慕谦接过圣旨,起身对那宣旨之人笑言道:“辛苦岑大人跑这一趟,暂且留步,午间在我府上用过餐再走也不迟!”

慕谦这厢客套着,杜氏和慕婉如却已按捺不住,喜悦之色溢于言表,恨不得立时就在这花厅中敲锣打鼓庆贺一番,身后一众家奴亦兴奋不已,巴不得此刻就围上去道贺,只叹那宣旨的岑大人尚未离开,各人只得忍了,却委实憋得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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