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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曾经承诺,信口胡诌(1 / 1)

曾经承诺,信口胡诌

他离去的那一瞬,女子的脚尖微微一动,险些就要追上去,可不过一瞬,便不再动作,只是站在原处静静凝望,脸上妆容再精致,却依旧掩不住满心的疲惫。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忽而传来一声讥笑:“人呢,得掂量准自己的分量,不可能的事就不要痴心妄想!别以为顶着‘梅兰竹菊’四大雅姬之首的名衔,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再有名,终究也不过是个……妓!哈哈哈哈……”

楼上的笑声渐渐远去,梅若绮依旧一脸木然,好似没听见这番话一般,转身提起裙摆,静静地上了楼。

温子尧一出门,惊鸿便拉着雨茗跟了上去,两人尾随在他身后,本打算跟到一处小巷子再细细询问,可谁知转了两条街后,她们两眼一抹黑,眼前哪还有温子尧的身影?

“小姐,他人呢?不会醉的晕倒在路边了吧?”

“你们是在找我吗?”

突然身后传来鬼魅般的一声,雨茗吓得一声尖叫,急忙往惊鸿身后躲去。慕惊鸿静静地回了身,心中不由得赞叹,这人虽醉了酒,可警惕性依旧很高。

温子尧靠着墙壁,依旧大口大口地灌着酒,全然不将她们放在眼里,惊鸿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温四哥,可还记得我?”

温子尧抬起迷蒙的双眼,努力地睁开看了看,忽而一笑,指着她道:“景兄弟?哈哈,你是景兄弟,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走,我们去喝酒!”

惊鸿叹了口气,很显然这人醉得不轻,她如今换回了女装,他都没有发觉,不过这样也好,省了她去解释,当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发问,“温四哥,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温子尧依旧“咕嘟咕嘟”灌着酒,间歇地开口,声音亦是含混不清:“什么事?”

惊鸿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温四哥能否带我去见凌戈寻?”

“什么?”温子尧原本醉得稀里糊涂,听到这句话时,突然一个激灵,眼光不由得清明几分,认真地看着她,“你找凌戈寻做什么?”

“这……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你若能带我去见他,我一定感激不尽!”惊鸿心中也很是惊异,瞧温子尧的神情,莫非这凌戈寻身份很特殊?还是很避讳?

温子尧嘿嘿一声傻笑,“我不能带你见他……”

“那让他来见我可以吗?”惊鸿急忙打断他,补充了一句。她已经别无他法,只能做一切可以有的努力。

温子尧摇摇头,扒着墙一步步离去,“你找不到他了,他早已经离开凤栖城,你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他,呵呵,永远都见不到了……”

惊鸿皱眉,看着他慢慢远去,心中不知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凌戈寻已经离去?去了哪里呢?怎么会永远也见不到?温子尧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喝醉了在胡言乱语?

雨茗看着她一副迷茫的神色,不由得试探性地探头到她面前,“小姐,你这么急着找凌公子做什么?你们……”她迟疑着不敢往下说。

惊鸿原本正在思量温子尧的话,突然听到雨茗这没头没脑的一问,顿时一记爆栗,“小孩子家家,脑子里乱七八糟都装的什么?思想一点都不纯洁,回去罚你抄《金刚经》!”

雨茗顿时大衰:“啊?”

惊鸿挑眉:“啊什么?抄一遍不高兴?那就抄一百遍!”

雨茗几乎要哭出来:“小姐,你有没有人性啊?”

惊鸿继续挑眉:“有,你家小姐我是善男信女!”

雨茗大哭:“有你还虐待我?”

惊鸿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这不叫虐待,我在教导你潜心向佛!”

雨茗:“……”

街道上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慢慢远去,街边屋顶上,一袭白衣飘然而落,静静立在夜空下,看着她们愈渐愈远,原本紧皱的眉眼慢慢舒展开来,儒雅的面容染上一抹和善的笑……

这之后,惊鸿还是不死心,趁着难得自由时机,又跑出去几次,在曾经那家“一品居”酒楼守了几次,却依旧一无所获。

这一日却听酒楼内有说书先生正在说当朝丞相智斗沧央国使臣之事:

醒木一拍:“且说那沧央国使臣兼太子……凌戈寻,在听说我皇只许他一百布匹、一百石米粮时,明明心中颇为不悦,可那沧央国太子也非寻常人,竟生生将这不悦压了下来,不动声色等了又等,待得第二日时,又去寻我皇。彼时,我皇因事未出,便差遣了虞风澜虞右丞来处理此事。”

“说到此处,可就不得不说虞风澜其人,京城人称他作‘素衣谪仙’,惊才绝绝,不过而立之年,却是不可多得的将相之才……不错,出将入相,说的就是他!他见了那凌戈寻,不卑不亢,不提这粮油马匹兑换之事,先命人看茶,细说这品茶的头头道道,细数我凤栖国茶事之兴盛,茶道之精妙,茶艺之精巧,直说的沧央国一干随行人员晕头转向时,这才提起十年前兑换之事……”

“当年,沧央国暗地里捣毁我国在外的茶叶生意基地、截杀我国出外的茶队,反而将拦截到的茶叶私自卖出,此等行径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当年,我们凤栖国却只能在沧央国的淫威下选择屈服……”

众人皆一愣一愣,听到此时均狠狠握拳,暗暗咬牙,恨不得这就杀到沧央国去,一雪前耻!

唯有惊鸿,听来听去,满脑子却只有一个念头:凌戈寻……竟是沧央国太子?

她的脸色忽而登时煞白一片,此刻方明白过来,为何慕谦在听到凌戈寻的名字时,会那般震惊;为何慕谦会严词警告她,不许再向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

可是此刻对她来说,那人是何身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曾向自己许诺之人,竟只是玩笑,竟只是信口胡诌,他明明知道他们不可能……

他们,是两个国家的人,若是平头百姓想要成亲,又有何难?只要两国不交战,便一切都好说。

可如今,她是凤栖国左丞相之女,他是沧央国太子,而此时两国关系表面平静,实则紧张,私下来往本是大忌,说句大胆的话,若是日后两国交战,万一战败出事,有心人总能将这由头引向慕府……

那等待幕府上下百余口人的,也许将是……满门抄斩!

惊鸿攥紧了手指,神色愈加凝重,除非……除非她能等到他来求亲!否则,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无从谈起!

可这,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发生!身为太子,即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他的身边又岂能只有她一人?即使娶妻,又有何理由非她不娶?

想到此处,惊鸿竟觉得鼻子微微发酸,蓦然记起那人清泠而低沉的嗓音:“此生非卿不娶!你必须活下去,你若是死了,食言了,我便杀你全家,这就是你食言的代价!”

惊鸿忽而笑了起来,“非卿不娶……非卿不娶,只有傻瓜才会信这样的话!我真是蠢,活了这二十多年,竟会信了,我真是蠢……”

雨茗听书听到兴奋处,亦忍不住喊了一声好,低头打算与惊鸿分享这喜悦时,才发现她神色异常,不仅异常,甚至还有些骇人,她怯怯的伸出指头戳了戳她的肩膀:“小姐,你怎么了?”

话出口,又觉得隐约感觉到刚才听小姐说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的话,雨茗心头一惊,急忙握住惊鸿的手,舌头和牙齿在打架,她却说不出话来!

小姐她明明只有十九岁,怎么可能活了二十多年?若非叫五个月前那场火烧傻了,定是被鬼怪附了身……如此一想,她险些吓得瘫坐在地。

心里正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却见被她紧紧握住的手忽而一翻,反将她的双手握住,惊鸿神色已有些疲惫地对她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不用担心,我没有事……就是有些累了。”

雨茗巴不得立刻回府,连忙将她扶起,“好好,我们这就回府歇息!”

不知这些日子是如何度过,自那一日回来,她便再也不曾外出。

这些日下了些小雨,暮春时节的雨来的并不阴郁,可看在慕惊鸿的眼中,却只觉得分外悲凉。

支着脑袋趴在窗棂上,看雨点在湖里晕染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觉得自己的心颇像这一池春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难道老天真的忘记替她牵红线了么?她自己也说不出失落在哪里,但就是烦躁不已。

偶尔会记起那人浅淡疏离的眉眼,还有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又想,若是他不曾说过“非卿不娶”这句话该多好;又觉得若是他们被人追杀时他丢下自己独自逃跑该多好?便又觉得若是他没有替自己挠伤口、煎药熬汤那不是更好?

可这竟是个无底洞般,她总有说不完的“若是”,深究到最后,她终于找到了源头:若是三月三,灵安湖畔不曾遇见,那么她如今,大概也不必如这般失落了……

两个月如流水般,在别人看来,匆忙地几乎不够用,比如慕婉如。在接触到这位老嬷嬷时,才知道自己需要学习的事情还太多太多。

而在惊鸿看来,无疑度日如年。大抵是枯燥的生活中唯一一丝期盼就这样幻灭了,她需要极久的时光去平复这忽得又忽失的伤。

不想不念不理不睬,她只得将生活填充的满满当当,学琴、练字、绣花,自己再找些书本观摩观摩,才无暇去想其他。

可当她学了一首《紫竹韵》时……当她练字时忽然写到“寻寻觅觅”时……当她学着绣荷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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