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犁也笑了笑,走到我了跟前,坏坏地抬起我的下巴说道:“真没想到你还懂得这些。”
“咳咳!”我忙拨拉开的木犁的手。
“呵呵!”木犁玩味地笑。
“咳咳!”我忙扯回正题说道,“你不是说敌军明日会有所行动吗?你把众将领叫进来开会。”
“好!我的军师。”木犁准备往外走。
木犁走了一半又折了回来说道:“不过,你要是说服不了他们可就不怪我小瞧你了!”
“没问题!”我应着。
“呵呵!”木犁走出了营帐。
过了一会儿,营帐里的气氛就令我有些压抑。一群大男人都带着看笑话的眼神看着我。
“咳咳!”大胡子发言了,“木犁将军已经把你的想法给我们说了。不过,你一介女流,相当我们的军师是不是有些儿戏?”
“你伺候好木犁将军就行了!哪里来的这么多事?”一个将领喊道。
木犁看了看那个将领,那个将领才安分了些。
我笑一笑说道:“时至今日,我方伤亡多少?”
木犁答道:“从一开战到现在已经有四成的将士丧命了。”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大胡子问道。
“我只是想说,这附近的地形我方是熟悉的,按理说我方应该占优势,可为何我方还会有这么多的伤亡?”我笑道。
“这……”大胡子没话了。
“青墨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木犁说道。
“好,大家跟我过来。”我把大家带到了沙盘旁,指着沙盘说道,“大家看,我方可以把敌方进入大胡岭,这里地形多变,我们可以提前设下机关。打仗时先假装败退,再将敌军一步步引入大胡岭,加以埋伏。”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你凭什么觉得敌军会追上来?”木犁问道。
“这个我当然有把握。”我笑了笑,“大胡岭在两军对峙的西边偏我方,但不属于两军的势力范围。敌方也没有进去过那里,意识不熟悉那里的地形,很容易中埋伏。二嘛,我也没说咱们只是引敌军入大胡岭啊!”
“你有别的准备?”木犁问道。
“恩,咱们可以分三路进攻。一路主攻,第二路假装从侧面攻入敌营,给敌人造成调虎离山的假象,然后最后一路假装兵力不足撤退,将敌人引入大胡岭。”我解释道。
“这样敌人就不会认为我军是故意引他们入大胡岭了,是个好办法。”木犁表示赞同。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大胡子有些怀疑地问道。
“我虽是中原女子但我不想看到生灵涂炭,硝烟四起,再说了这场战争本就打得蹊跷。”我笑道。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另一个将士问道。
“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存有疑心,这也是正常的,如果你们一点也不怀疑我那才不正常。你们可以将我囚禁起来,或者你们觉得怎么关着我放心我都行。”我说道。
“兄弟们。”木犁说道,“这仗依旧是咱们打,像青墨所说的,各位兄弟对她存有疑心也是正常的。咱们打仗时就将她囚禁起来,严加看管,不让任何人接近如何?再说了,我方也会留有受营之人,量她一介女流也不会有什么动作。”
“好吧。”大胡子说道,“看在青墨姑娘提出的办法还不错的份上,我们兄弟就答应了。不过,明日的计划若是失败了或者有变,就将青墨姑娘以军法处置。要是成功了,我们兄弟就给青墨姑娘赔不是,放你出来当我们的军师。”
我对着大胡子笑了笑,不得不说这个大胡子除了好色之外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最起码懂得利用别人。
这样也好,我若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那也不会活到今天了。
最可悲的,莫过于当一个连利用价值都没有的人。
次日,战旗随风摇动,战鼓擂擂震天地。
谨王一袭黑袍,眉宇间已有杀气。
谨王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剑,嘴角有一丝讥笑说道:“杀!”
“杀啊!”两军人马不一会儿就交织在一起,血色染红了天空。
谨王和木犁正在交锋,只听得兵器相交碰撞的声音。
马蹄声乱作一团……
“王爷!敌军一对人马想攻入我营!”一旁有将领冲着谨王喊道。
“哼!”谨王冷哼一声喊道,“杀!”
“哼!”木犁却冷笑了两声。
从谨王的营中杀出一对人马,和匈奴的一对人马开始交战。
不一会儿谨王的军队就把本就人数不多的匈奴人马打得退步连连。
谨王一个剑锋劈过来,木犁一个甩动手中的长矛挡了回去。
木犁牵着马向后退步,看着自己的人马有些溃不成军慢慢地说道:“撤退!”
匈奴的军队便往西走,准备撤退。
谨王看着匈奴的军队愣了几秒后下令道:“追!”
一群人马便浩浩荡荡地追在木犁的军队身后。
木犁一个狼狈地回头看了看谨王,谨王的嘴角一丝得意的弧度。
木犁会过头来,默默地笑了两声。“果然上钩了!”木犁低声笑道。
谨王对这里的地形不是很熟悉,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已经快进入大胡岭了。
木犁的大军稍稍放慢速度,眼看着谨王带着人马就快要追上来了。
已经入了大胡岭,前方是错落的岩壁,挡住了人的视线。
木犁带着大军假作无路之状,调转过马头,好像是要和谨王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你们跑不掉了!”谨王笑道,“杀啊!”
“杀啊!”谨王的军队好像也士气大增,想要灭掉这匈奴的残兵。
谨王的军队先潮水一样涌来,谁也没有注意藏在岩壁后的匈奴人。
转眼之间就不见了木犁带着的匈奴军队,像是从岩壁前穿过,可前方明明没有路。
谨王皱了皱眉,也不禁有一丝疑心。
“快撤!”谨王忙喊道。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震天的声音响起,巨石从峭壁前滚下。
“啊!”血色染着大胡岭褐黄的沙地。
“快撤!”谨王忙下令,“嗖”一支箭飞来,没入了谨王的右肩。
“王爷!王爷!”一位将领在一旁喊道。
“快撤!本王没事!”谨王一手捂着伤口说道。
谨王的军队忙往回撤退,可惜已经晚了,巨石要了许多士兵的命不说,匈奴人的箭也不是好糊弄的。
谨王的大军死伤了一大半,仓皇地往回撤。
“赢了!我们赢了!”大胡子举着自己的大刀激动地喊着。
“赢了!赢了!”匈奴士兵们都很是兴奋,这可是他们入冬后打的第一个胜仗了。
木犁的脸上也有一丝开心,吩咐道:“回营!”
木犁军营中,我无聊地扯着地上的杂草,就是手脚上的铁链磨得有些疼。
我都在这里坐了好久了,冻死人不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生生闷得慌。
我的嗓子有些干,我遂看向两旁的匈奴士兵说道:“那个……那个,我想喝水!”
“哼!”一个士兵冷笑一声也不搭话。
另一个士兵冲着我没好气地说道:“喝什么喝!等将军打胜仗回来了你再喝!还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命呢!”
“呵呵!”我干笑两声,不喝就不喝嘛!至于这样嘛!
也不知道他们的仗打得怎么样了,不知道木犁他们赢了没有。
如果真的没有赢,我岂不是真的要丧命于此了?
“将军!”看守我的人行礼道。
我忙一转头看着木犁,木犁的眼中满是悲戚。
“怎么了?”我忙问道。
木犁也不理我,我有些心急了便问道:“赢了还是输了?”
木犁接着不理我。
“呵呵!”我笑了两声,“这表情也不像赢了是吧。”
我忙把头一低,想到:“完了完了!真的打输了!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谁知木犁却把手中的长矛一转,向我刺来。
“呜呜呜!这么直接!我都要死了,也不和我说话!”我内心真的快崩溃了。
“咣!”地几声,我没有去见阎王爷,我身上的铁链倒是被砍断了。
“啊!”木犁强劲的力道直接将我抱起,一个热烈的吻压了下来。
“恩……”什么情况啊?难道是看我长得太漂亮了不忍心杀我了?不对不对,做人不能这么自恋。
“恩……”我都呼吸困难了,头有点木木的,还有点眩晕的感觉。
木犁吻了我很久才放过了我,红晕漫上我的脸颊,我忙贪婪地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离了空气就活不了了,空气真是个好东西。
木犁坏坏地笑着,大胡子带着人过来了,却看到我还在木犁的怀中,有些尴尬。
“青墨姑娘!”大胡子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头说道,“谢谢你的计谋,我们赢了!”
“是啊!我们赢了!你都不知道中原军输得可惨了!都落荒而逃了!”一旁有人说道。
“赢了?”我内心想着,确实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哼!”木犁哼唧一声,不满我一拳砸到了他身上。
“那个……那个咱们先走吧。”大胡子看我和木犁如此暧昧,便有眼色地说着。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好像反应过来一样,就一窝蜂地散了。
匈奴人啊!还是有些大神经的说。
“啊!”我正在想着匈奴人和中原人思考方式不同的时候,木犁却又把我抱了起来,带我会了营帐。
一路上倒是有好多匈奴兵用猥琐的眼神看着我们,看得我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把头埋进了木犁怀里。
“怎么了?冷吗?”木犁体贴地问道。
我连忙摇摇头说道:“没有……就是……就是我可以自己走的。”biqubao.com
“哈哈!”木犁豪爽地笑了两声说道:“你不是被脚铐锁了一天了吗?不疼吗?”
“还好。”我默默地答着。
回了营帐后,木犁把我放下对我说:“你歇一会儿,今晚应该要庆祝,倒时候叫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