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离开了
拿出手机,左云非看着通讯录,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名字,一个是惜,一个是辞。Www.Pinwenba.Com 吧焕然间,她突然间有些害怕起来。她想,是不是林润色就像他名字一样,让人忍不住疼惜,却又终究会别离,沐云辞也似他名字一般,像云一样,会温柔的包容着自己所有的无知,却最终不会停下脚步,终会随风辞离?
颤抖的手,对着键盘上小小的按钮,试了好几次,直到模糊了双眼,左云非才终于按下辞。然后静静的听着那边响起的“嘟嘟”声。
不知道过来多久,那边才响起一个声音,沉淀着岁月的痕迹,声音低沉却带着哽咽,是沐云辞家的管家。他说:“左小姐,少爷现在有事,等他空了我会通知他给你回电。”
没有回应什么,也没有听清管家说了什么。她只听见,电话的那边充斥着凌乱的吵杂声,伴随着类似玻璃器皿的破碎声,伴随着木件砸在地上响起的撞击声。
伴随着林润色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不是平时的温润声线,而是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他说,我不是疯子,我不是,你走开!
同时还伴随着沐云辞急切又带着绝望的声音,他说,润色,是我啊,是云辞啊。
再然后又是规律的“嘟嘟”声。
手里的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落,左云非失神的跌坐在文溪的扶手边,她安慰自己说:“那不是润色,那也不会是云辞,不是,不是·····”
脚步的手机突然开始响起,很安静的曲调,那是林润色专用的零售。左云非愣愣的看着屏幕上的惜字,带着恍惚的错觉,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边是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然后是林润色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左云非,你爱云辞是吗?”
“是。”
“回来吧,把云辞接走。”
沉默,左云非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仿佛刚刚听见的林润色是自己的错觉,之前看见的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以前,你可曾喜欢过我?”
电话那边突然的响起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却不阻碍林润色那带着暖暖笑意的声音传至左云非的耳边,他说:“从来就没有不喜欢。”
电话再一次回到那“嘟嘟”的机械音,左云非终究没问这是为什么,她怕,问出后得到的答案会让她崩溃。只是因为真的爱上沐云辞了,所以才会想着欺骗自己,对自己说,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只是稍稍的停顿了片刻,左云非站起身,抹去脸颊上的泪水,遏制住想要哭泣的冲动,转过身,坚定的往回走。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她只是直觉的告诉自己,应该按照林润色说的做,其他的她不愿意想。
当她再次出现在沐云辞开着的家门前时,她才肯定刚刚手机里听见的一切都不是幻觉,房间凌乱的好似刚刚造了贼,沐云辞失神的身影站在房门前,不住的敲着门,口里依旧还是那样喊着:“润色,是我啊,是云辞啊。”
没有惊讶,没有害怕,甚至像是没有任何情绪的作用,左云非只是安静的走上前,拉过失去焦距的沐云辞,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里扯着他就准备离开。
沐云辞直到走到了门口才猛的反应过来,狠狠的甩开左云非牵着的手,他几步往后退去,他说:“你怎么会在这里?润色呢?润色——”在念及林润色时,眼神又有些涣散开,他木然的装过身,回到房门前,他说,“润色,没事了,有我在啊。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有我在,不会有事了。润色——润色——”
话语渐渐的越来越哽咽,到最后只剩下带着些哭腔的低喊:“润色从来就没有不认得我过,润色从来就没有忘记我过。润色——没事了,润色——是我啊,是云辞啊——不会再有事了。”
管家的眼又一次开始红,左云非却没有任何反应,看着沐云辞近乎崩溃的神情,她缓缓的上前,蹲下身拥住颤抖着的沐云辞,她说:“我们先离开吧,润色只是需要休息,真的只是需要休息。”说着说着,眼角却又开始泛起了泪花。
原来再怎样单纯的孩子,长大也只是一瞬间是事情。
屋内的人突然开始笑了起来,仅仅只是搁着一扇门的距离,屋外的人可以清晰的听见屋内的人带着暖暖的笑意,开心的说:“云辞,云辞,你知道吗?爸爸给我买钢琴了。”
门外的沐云辞浑身一震。林别海给林润色买钢琴的时候,林润色才4岁,沐云辞记得,那时候天真可爱的林润色最黏自己,无论是高兴的还是不高兴的,他总会记忆·最后的渴求
沐云辞最后还是跟着左云非离开了那凌乱不堪的房子。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感觉到林润色不会伤害到他自己,放下了心得同时,他就再次茫然了。
林润色从来都没有一次,在发病时像这次一样不记得自己,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说明,自己对于林润色已经不再那么重要,是不是在说明,林润色的病又深了一步。无论是哪一个假设,都让沐云辞觉得心里压迫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捏紧了心脏。
左云非依旧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拖着有些虚脱的沐云辞离开了那个凌乱的家。一路上只是沉默,还有什么是现在的自己明白不了的?尽管还不知道沐云辞口里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但却已经很清晰的明白,林润色眼里一直会出现的哀伤是什么,也明白,为什么沐云辞会说,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林润色会开心。
或许,其实早就已经明白。记得自己曾经问林润色,那首他自己谱的曲子会为谁弹奏,他说,是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一个人。这一个人是谁,其实自己早就已经明白了,不是吗?那一天不是已经完整的听过那首曲子不是吗?
还记得,那是又一次沐云辞消失不见,长达3天。习惯了沐云辞存在的左云非,终究按耐不住无聊的估计,直接前去他们家里找林润色。
还没有来得及敲门,就听见屋内断断续续的传出几声熟悉的钢琴声。那是林润色自己谱的曲子,已经接近序篇的尾声。想着,自己突然的出现一定会打断林润色的练习,左云非并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踱步至窗沿下,想象着林润色是在为自己演奏着,带着傻笑就那么坐在了窗边,听着屋内的人安静的弹着钢琴。
曲子是自己想象中的完美,简单不见繁杂的曲调里带着暖暖的舒心,却听到左云非眼里莹莹的有些酸涩。明明是有着幸福味道的曲子,听着听着却会仍不住让自己心里开始有些作痛起来,模糊间,左云非想,这是不是就是父亲说的,因为曲子里带着说不尽的哀伤和期望?
一曲终了,左云非却已经流满了泪水,她不是个喜欢压抑感情的人,难过了就哭,开心了就笑,很简单的道理,很简单的反应,可是现在,她却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觉,明明觉得那是满满的幸福,却又伤痛的让自己有些透不过气。
“还剩最后一章,等我修改好了再给你弹。”是林润色温和的声音。窗外的左云非一惊,屋内还有其他人?!
“恩,好,我会等,等润色写完整首曲子。”
窗外的左云非又是一惊,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冷冷的似乎不带任何温度,却又轻柔的带着满满的温柔,是沐云辞。
记得那一天,自己是直到双腿开始发麻了,才摇晃着回了学校,并没有敲门进去。左云非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从那一天起就已经察觉了不是吗?所以才没有推门进去。
突然记起,曾经在熄灯后问过室长,为什么林润色明明对着自己那么好,却不喜欢自己呢?室长先是静谧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些嘲讽的说,因为,有些伤不应该被掀开,有些真相就只应该被留在窗下。
被幸福感包围的左云非并没有理解室长的话,却潜意识的将这话放在了心底。走在寂静的小道上,左云非突然觉得明明是两个人走在一起,却比刚刚一个人走过的滋味还要来的寂寞。隐隐的,心里有些不甘起来。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林润色要给自己打那样一个电话,为什么沐云辞总是对着自己这么狠心,为什么自己要觉得心里是那么的难受,为什么自己还会想着是不是只用忘记今天的一切,所有的事情就会回到以前,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想要哭泣,却流不出眼泪来?
“云辞,从没有听你说喜欢过我,从一开始,就是你强势的要我和你在一起。现在,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
“——没有不喜欢。”
“呵呵——没有不喜欢,是在说,也没有喜欢吗?”
“不是,左云非,我喜欢你,只是,有些事情又容不得我喜欢。”
“云辞,以前我喜欢润色,你不让,然后,我和你在一起了,现在,我喜欢你,或者说,我爱上你了,你说要怎么办?”
“——左云非,你知道吗?你最吸引润色的就是那份干净的单纯,这也是最吸引我的,因为这是我和润色永远也触摸不到的美丽。我和润色都想保护下它,如果可以,润色比谁都想要和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我多么想可以放开心好好的爱你,守着你,可是,这个世界太吝啬,对于我和润色,就是这样小小的一个如果,都不愿施舍。”
这是左云非如今·再见
宛如当初,自己还只是一个16岁,懵懂的少年,依旧还只是刚刚离开父亲臂膀的雏鸟,依旧还只是那个单纯只觉着喜欢那带着笑意男生的孩子。
眼里有些酸涩,心里带着些悸动,左云非晃开一个笑容,带着多年后沉淀的成熟,礼貌的回应道:“你好,我叫左云非。”
眼前那左云非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带着好看的笑容点点头,然后说:“我是接新生的林润色,我来领你去报道。”
张开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左云非觉得像是有谁生生的往自己蓬勃跳动着的心里狠狠的刮了一刀,血像是廉价的泉水,肆无忌惮的流下。她说,好,我们先逛逛学校吧。
林润色没有拒绝,就想左云非高一时的那样,安静的带着左云非从学校的这一端走到那一端,将学校的这一栋楼,介绍至那一栋楼。期间的左云非,听的很认真,就像高一时那样,认真的听着。
可是,高一时的左云非,所有的心思都沉浸在了林润色好听的声音里,没能将林润色的话真的流进耳里。今天,左云非觉得,林润色那依旧好听的声音却像是一把把剑刺激着自己的耳膜,除了引起疼痛,什么也听不见。
小小的学校,不过片刻,已近走到了尽头,林润色看着眼眶有些微红的左云非说:“学校逛完了,我要求接另一个人,那么再见了。”
习惯性的动作,不用带上思考,只是条件反射而已。左云非拉住了林润色的衣袖,带着微颤的声音问:“你不和我一起吗?”
微微一愣,林润色微笑这说:“恩,我要去接一个傻丫头,不和你一起。”
傻丫头,左云非怔怔的看着眼前带着暖暖笑意的男子,渐渐的模糊了双眼,开口想要说什么,一个冷硬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带着自己熟悉的冷漠,带着自己陌生的沧桑,带着自己不熟悉的急切。
“润色!”
跟着林润色转过身,不同于以往,眼前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透着岁月成熟气质的男人。身后紧跟着两个陌生也是一身正装的男人。男人一头墨色的碎发像是猫眼石一般耀眼的让左云非刺痛。
男人似乎没有看见一旁震愣的左云非,几步上前,拥住了依旧带着笑意的林润色。左云非听见,那永远带着冷冷味道的声音里,有着说不清的惶恐。他说:“润色,以后不许这样突然离开家。”
被拥在男人怀里的林润色没有任何慌乱,轻轻的抽出被左云非握住的衣袖,抬起手缓缓的拍着男人的背,就像哄小孩一样,对着男人说:“云辞,你回来了?今天那傻丫头要回学校了,我们去接她吧。”
沐云辞微微一愣,抬起头,余光终于看见站在一旁的左云非,瞬间瞪大了双眼,他站直身子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色淑女群的女人,迟疑了片刻,他问:“是左云非?”
点点头,左云非别开眼,轻轻的用手抹去还没有溢出眼眶的泪水,却没有说什么。
许是听见了沐云辞的话,林润色转过身,看着一旁的左云非,说:“恩,云辞,这是新来的同学。”说完他又扯了扯左云非说,“这是我哥哥,沐云辞。”
打转在眼眶里的泪水,最终还是缓缓的落下了,左云非带着笑脸对着沐云辞说:“我是左云非。”
什么也没能说出口,一时间空气沉闷了下来,直到林润色突然开口问:“云辞,这是哪里?”沐云辞揽过一脸困惑的林润色说,“这是一所学校,我们回家了。”然后对着面露惊愕的左云非说,“晚上见一面吧,还是原来那个家。”
·················
左云非从来都不会想到,自己突然回来的这天能遇见林润色或则沐云辞,4年前的那些记忆就像突然被掀开的相片,慢慢变得清晰起来。只是相片里的人,都换了容颜,被刻下了岁月的痕迹。
坐在陌生的客厅里,带着恍如隔世的错觉,左云非看着眼前依旧是冷着脸的沐云辞。她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年前。”
“这几年——你们都好吗?”
“还好。”
谈话干硬生疏,就这样卡在了瓶颈,左云非不知道自己该问些什么,任何话题都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就当左云非以为这样的气氛将会一直持续下去时,沐云辞又突然寂静的开口了。
他说,其实,也不好。
沐云辞开始缓缓的讲述,从那一晚林润色突然的不辞而别开始讲述,像是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自己倾述的对象一样,从来都是寡言,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沐云辞,带着浓浓的不安和后悔,断断续续的对左云非说着。
他说,找到林润色是在那天的半年后了。那半年里,不论沐云辞动用怎样的手段,即使几乎都快要将地球搜刮掉一层,他也没能找到林润色。后来,就当沐云辞绝望的快要发疯时,一直给林润色祖宅做打扫的阿姨慌乱的给沐云辞打去电话说,林润色在他祖宅。
沐云辞也不记得那天他是怎样冲进了那陈旧的宅院,他只记得,一向整洁的林宅那一天变得破旧凌乱不堪。林润色就跌坐在那一片废墟中,随手拿起身边的物价就往自己身上砸,口里不断念叨着:“你是疯子,是你拖累了云辞,是你害死了所有人。你是疯子,疯子。”
就像12岁,林润色第一次发病时那样,沐云辞没有害怕,也没有激动,甚至没有一丝惊讶,就像两人从未分开过一样,只是习惯的走上前,拥住发了疯的林润色,扣着他的手,一直在他耳边轻声的说,润色,没事了,有我在。
固定在沐云辞怀里的林润色渐渐的停下了挣扎,他抬起头,用着无神的眼看着沐云辞,他说,云辞,你回来了?然后又静静的想要起身,沐云辞没有阻止,林润色茫然的转过身,环顾着凌乱的客厅,他说,云辞回来了,我给你弹琴,曲子我谱完了,我去弹给你听。
毫无情绪的沐云辞终于在这一刻,眼眶里有了明显的红色,半年的担忧后留下的憔悴面容,第一次带上了笑脸,他说,润色,琴在家里,我们回家弹。
林润色终于回到了沐云辞的身边,可是却永远也不再是以前那温润的林润色了。按照医生说的,林润色已经彻底的疯了,虽然带着些残存的理智,可清醒的时候几乎持续不了半分钟。沐云辞本想将林润色锁进家里,但后来还是因为医生的一句话,让林润色住了半年的医院。
医生说,如果你想病人永远都不会再清醒,那你就带他回去吧!
半年的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沐云辞在这半年里,几乎把自己的办公室都搬进了医院。他说,他怕,他怕自己一天不再,林润色会忘了他。
再后来,林润色的病情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医生说,这是病人心里对着清醒有着强烈的渴望。
慢慢的,林夕别清醒的时间开始变长,最长时已经可以维持一个小时。糊涂的时候,也不再狂躁不安,只是会彻底忘记包括他自己的所有人,却又奇异的会记得沐云辞。清醒时也会经常混乱了所有的记忆。
出了院后,沐云辞就几乎将林润色彻底的锁在了自己的身边,不到必要的时候,他不会让林润色离开自己的视线,就算必须分开,沐云辞也会留下一半的保镖片刻不离的守着林润色。
他也说,有时候会常常想,也许林润色永远也不清醒也好。每次他清醒都会试着想要离开云辞,林润色说,他不想让云辞照顾一个时不时就会发疯的人。云辞自然没有答应,他说,就算是给林润色带上铐子,他也不会再让林润色那样突然的消失。
左云非问,没有办法治好润色的病吗?现在的医学那么先进也不行吗?
沐云辞摇头,他说,林润色换的是遗传性精神分裂症,病因来自于他的基因,假如真的治好了,那也就是说,他已经不是林润色了。
左云非静谧,想起以前的室长对自己说过,或许,林润色不是不喜欢自己,只是,他有着说不清的苦衷。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她忍不住又想,是不是当初的自己能将喜欢说出口,现在就会有另一样的结局?
“为什么会回来这里?”
“是一年前,润色突然记起了这里,我们就回来了。”
然后谈话又进入了一阵沉闷中。各自都有着各自的想法,以前左云非不知道沐云辞有着怎样的身份,会不允许他爱上自己,现在看着这屋内屋外守着的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已经不再年少的她隐约间猜到了些什么。可是,就算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谁也无法让时间倒流,来抚平那些由过去刻下的伤。
那一晚左云非留宿在了那里,她有些自嘲的想起,这是她第一次在这里留宿。沐云辞在左云非睡前到过她的床前。
他说,明天开始,他要离开一段时间,希望左云非可以留下陪陪林润色,有她在,他才能走的更放心些。左云非说,好,一个礼拜的时间。沐云辞点头,在离去前,轻轻的吻了吻左云非的额头,然后说,谢谢你,左云非。
一个礼拜的时间说快,其实不过眨眼的时间,说慢,却也可以让左云非明白很多很多。这一个礼拜里,林润色偶尔清醒,偶尔失常。
失常时,他有时会癫狂的砸起东西,不让任何人靠近,有时又只会傻傻的盯着窗外一个人自言自语,话语里,永远会有一个名字,云辞。
清醒时,林润色会对着左云非说起很多很多他记忆里的东西,只是,上一句在说着自己四岁第一次拥有钢琴的那天,下一句,他就会说起自己第一次在小镇的高中里弹奏曲子的那天,凌乱的让人理不清规律。
左云非就一直沉默的陪在他身边,偶尔林润色会认得她,却只将她当成是新同学,而不是他记忆里的左云非。可是,就算是这样,左云非觉得自己也很满足了,因为,她终于知道,以前的林润色为什么总会避开她的感情,也终于知道,林润色真不是不喜欢自己。
她清楚的听见过,林润色自言自语时,他说,傻丫头,如果可以,我都么想和你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