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手段
碧越朝身后的侍卫长使了个眼色,侍卫长带着两名侍卫忽然发难,将骆司曜拉到了旁边,萧幻幻失去依靠,“砰”的一声又摔回地上。
又有两名侍卫过去,将萧幻幻已经被骆司曜解开的双腕反扭的身后,他们粗暴的动作让萧幻幻痛呼出声,骆司曜的脸色顿时冷成了冰霜一般,“表哥,你要是还认我这个表弟,就把幻幻放了!”
“曜,这是我的私事,你不用管!”
“你的私事?”骆司曜声音冷的像冰刀,“表哥,你应该知道,HK集团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打断骨头连着筋,她是我二伯的女儿,就像我的亲生妹妹一样,你虐待我的亲生妹妹,你和我说这是你的私事?”
碧越一皱眉。
他没想到骆司曜的反应会这么大。
度拉国是为数不多的奴隶制国家之一,在度拉国,女子是男人的附属物,社会地位非常低,可以随意打骂凌虐买卖,并不触犯法律。
所以,虽然他知道星海这里和度拉国不同,潜意识里还是看低了女人,他以为就算他把萧幻幻真的虐待致死,也不过是陪点钱的事,他没想到一向和他感情很好的骆司曜,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要和他翻脸。
他一向心高气傲,说一不二,见有人敢当面这样挑衅他,骨子里那股骄傲劲儿上来,看着骆司曜冷哼了声,“为了一个女人就要和我翻脸,这样的兄弟我也不稀罕!”
骆司曜简直要疯了!
他表哥这是中了什么魔,非要和萧幻幻过不去?
“表哥,你发什么疯?幻幻哪儿得罪你了,我替她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你先放了她,一切都好商量。”碧越说的绝情,骆司曜却不能和他一起发疯,他毕竟是他的亲表哥,他姑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把表哥在星海城的安危交给他,他不能让他在这里出事。
“她没有得罪我,她得罪了我未来的王妃,我要她给我未来的王妃磕头赔罪!”碧越面无表情的说。
骆司曜狠狠翻了个白眼儿。
凭他家老大宠萧幻幻的程度,别说是让萧幻幻磕头赔罪,哪怕是说句对不起,他老大也得心疼的和剜块肉似的,他表哥实在是想太多了。
“好,你说什么都好,你先把幻幻放了,我们万事好商量。”虽然明知不可能,骆司曜还是顺着碧越的话说,想把碧越先稳住,把萧幻幻救下来,不然一会儿他家老大来了,看见萧幻幻现在这副狼狈样,他表哥就完了。
碧越还没说话,门外乒乒乓乓几声响,夹杂着侍卫的惨叫,几个身姿挺拔身手利落的少年冲进来,左右分开,恭敬的站在房门两侧。
骆司曜一见到那几个少年,顿时眼前一黑——完了,他家老大来了!
只不过眨眼间,江逸帆阔步从门外进来,雪白的衣衫高雅的气度,让阴暗湿冷的地下室仿佛注入了一缕阳光般亮了几分。
眼光一扫,他看到躺在地下的萧幻幻,明亮的眼眸瞬间冷成了北极冰川,大踏步朝萧幻幻走过去。
“站住!”站在萧幻幻身旁的碧越忽然抬脚踩在了萧幻幻的胸口上。
天!
骆司曜忍住惨嚎的冲动,一把捂住了眼。
他表哥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真是疯了!
怎么好好的就疯了呢,啊啊啊?
江逸帆唇角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容虽然绝美却杀气四溢,碧越只看到眼前寒光一闪,肩头一痛,他下意识去看肩头,踩着萧幻幻的脚不由自主就松了,眼前白影闪动,他脚下一空,在定神看时,萧幻幻已经躺在了江逸帆的怀中。
再看自己肩头,插着一把小巧的飞刀,鲜血汩汩流下,染红了他半边衣衫,他瞪着江逸帆冷冷开口,“你敢伤我?”
“我还敢杀你!”江逸帆利落的解着萧幻幻脚腕上的绳索,头也不抬的说。
很快萧幻幻脚上的绳索被解下,萧幻幻用力抱住他,呼吸他身上让她安心的气息。
她就知道他会来救她!
她就知道她会没事的!
“江逸帆,得罪了本殿下,你会后悔的!”碧越唇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双手背向身后,打开一个白玉小瓶的瓶塞。
狭小的地下室内顿时充斥起一股奇异的幽香,别人闻到只是觉得气息清幽好闻,而萧幻幻闻了却身体猛颤,五脏六腑痛的仿佛有刀子在割一样。
“丫头,哪儿不舒服?”江逸帆用雪白的衣袖一点点揩掉她脸上的脏污。
“疼……”萧幻幻嘤咛一声,死死搂住他的脖子,把身子紧贴进他的怀中。
“哪儿疼?”他的大掌在她背上轻柔拍抚,声线微微颤抖。
“哪儿都疼!”她额头上滚下大颗的汗滴,声音抖到破碎。
“碧越,你对她做了什么?”江逸帆猛的抬头看碧越,他的目光很少这样冷锐,那仿佛可以穿透世间一切的森冷目光,让碧越的心猛然颤抖了一下。
心下莫名有了胆怯,但身为一国王子的骄傲却让他不愿意服软,他强逼自己挺直了身躯,似乎无所畏惧的冷笑,“我给她下了蛊,情蛊,中了蛊的人会一辈子钟情于给她下蛊的人,一分钟,只要再等一分钟,你的女人就会变成我的女人,就算我让她跪下来舔我的鞋子,她也会当成莫大的恩宠!”
骆司曜申吟一声,绝望捂脸。
他家表哥这绝对是疯了啊!
“解药!”江逸帆冷冷吐出两个字,盯着他的一双明眸冷光四溢,光芒慑人。
“做梦!”碧越嘴里不肯服软,眼睛却受不了那样威慑十足的逼视,情难自禁的别开目光去,不敢迎视那样霸气凛然的目光。
看似随意慵懒站在他对面的少年,有一种莫名的让他想要丢盔弃甲低头投降的冲动,这样的对手,比他想象中可怕太多。
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看似随意慵懒站在他对面的少年,有一种莫名的让他想要丢盔弃甲低头投降的冲动,这样的对手,比他想象中可怕太多。
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不能回头了。
他是一国王子,他有他的骄傲,虽然他有些胆怯,但此时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不再躲躲藏藏,大大方方的又打开一个碧色的小瓶,又一阵异香扑鼻,萧幻幻觉得体内凌迟一般的痛忽然变成了万虫噬咬的痒。
连脑袋里都似乎有无数虫子在叮咬,那种难受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
“萧幻幻,到我这儿来。”碧越的声音很冷,听在萧幻幻的耳中却无比魅惑。
她的身体告诉她,只要走到碧越怀中,让他轻柔爱抚,她身上所有的苦楚就会全部消失,她会得到世界上最温柔的疼宠和抚摸。
她的身体似乎被一根绳索牢牢拴住,而绳索的另一头攥在碧越的手中,碧越在拼命的把她往他的怀中牵拽。
她搂着江逸帆的手臂松了些,迷蒙的眼眸瞥见江逸帆隐含忧虑的绝美容颜,心狠狠疼了一下,原本松了双手又骤然紧了。
她把头埋进江逸帆的怀里,心里有个疯狂的声音在喊,不离开……不离开,哪怕是死,也不要离开!
冷汗很快打湿了她的衣衫,她纤细的身子抖的像风中的落叶,她拼命的咬噬自己的下唇,抵抗身体内传来的诱惑。
她不出声,不申吟,江逸帆却依然知道她有多痛,有多难受。
灼热的掌心始终在她背上温柔的拍抚,希望可以稍稍减轻一下她的痛苦,冰冷的视线如钢钉一样射入碧越的眼中,“解药!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如果他不是骆司曜的表哥,如果他不是一国的王子殿下,他现在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敢对我怎么不客气?”碧越讥诮的笑,“你女人中了我的情蛊,现在我是她的主人,我和她的生命息息相关,你若是打我一巴掌,她承受的就是比我多十倍的痛苦,你若杀了我,她同样也活不成,我请问你,你敢怎么对我不客气?”
“是吗?”听到门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江逸帆轻轻挑唇,薄唇挑起的弧度似冰冷的刀锋,杀气四溢。
“少爷,我把人带过来了!”流星当先窜进来,跟在他后面的,赫然是被两人反扭了双臂,披头散发的王影柔。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拖鞋,很显然是被人闯进卧室强掳了来的。
“柔儿?”碧越大惊失色,随即冲着江逸帆怒吼:“混账,你敢动我的女人?”
“我不但敢动你的女人,”江逸帆薄唇扬起一抹讥嘲的弧度,“我还敢杀你的女人!”
“你……”无论如何碧越也没想到王影柔会落入江逸帆的手中,王影柔现在是他的心头肉,见她被两个男人粗鲁的押着,他的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江逸帆,你敢动本殿下的女人,本殿下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江逸帆轻蔑笑笑,只轻轻吐出两个字,“解药!”